那种事儿,对他来说,真不是多大了不起的事儿。在徐冉身体和精神尚且远远不成熟的时候,他已经对那事儿烦不胜烦。
从来都没觉得性对于他本人是个什么值得愉悦和可以带来什么快乐的,过去,那只是徐冉获取他想要东西的一种手段罢了;后来,认识了院长,渐渐的,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出去,于是,对他来说性不再是一种谋生的,或者接近目的的一种手段,而是唯一的,他以为自己能系住院长的方法。
现在,徐冉隐隐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垮掉,而是院长垮掉;不是自己退缩,而是从院长眼神看到悔意;不是自己恐惧,还是院长终于有一天会忍受不住的从他身边逃走。
他一把抱住余江中。紧紧的。
“我来!”说完,徐冉热切地吻过去,从未有过的炙热和急切。从余江中的额角一直吻下去,一路向下。
余江中愣了一下。那疾风骤雨的吻不是徐冉的风格,他的徐冉应该是稍带冷感地,略略清冷和被动的。
余江中不是粗笨的人,他甚至是细致的,超出徐冉的敏感和心细。略带悲哀的,他看着徐冉辗转在他身下。
一般情况上说来,徐冉床上技巧很一般。但是只要某天若他肯用点心,余江中什么力气不用费,一个指头的力量都不用花,徐冉照样都能把他弄得舒舒服服的;这天也是,徐冉使出浑身解数,余江中根本没办法拒绝,也没能力让自己推却,就那么心神摇曳地享受了一场释放的饕餮。
直到余江中浑身瘫软地倒在有点狭窄的双人床上。
徐冉俯身吻了吻他的耳垂,细心地给他掖好被角。余江中伸手,溺爱的揉了揉徐冉被细密汗珠浸湿的额发,“我给你弄。”
徐冉嘴角上扬,贝齿闪亮,“不用了,今天你累了。改天吧。”
余江中咧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谁说我累了?”
徐冉用手拐隔着被子轻轻碰了碰某院长的某个私密部位,“它,它累了啊。乖孩子,睡啊。放心,我会守护你的,在你睡着的时候。”
余江中被颠个个儿的情势弄得有点混乱,又有点狼狈;有些不习惯,又有点陌生的感动;想起身,也给冉宝一次愉悦的享受,可身体却仍然深陷在方才那种释放后极度放松和甜软的状态中不能自拔,徒劳的挣扎一阵,终于败下阵来,双眼渐渐闭拢。
长吁一口气的徐冉掀起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爬进被子里,贴着院长温暖的身体睡好。对于两个一米八几男子汉,这床是窄点,但窄有窄的好啊,越挤,就觉得两人之间仿佛连缝隙都不会有一样。如果一直可以这样依偎下去,徐冉觉得再多的所有他都可以不要。
可能是晚上睡得太舒服了,一个人是精疲力尽的释放过,一个人是心满意足的贴着他要的温暖,等徐冉揉揉眼睛,伸手拿起闹钟看看时间,“啊呀!”一声,从床上径直坐了起来。
“啊?七点二十了?”余江中懊恼的,“差点睡过了。别急别急,我骑车送你去。”
徐冉慌慌张张穿衣服,穿鞋子,“我打车吧。你也要上课吧。”
“我上午十点才有课,这上班节骨眼,车那里是想打就打的。”边说,边火急火燎用微波炉给徐冉转热面包,热了牛奶和卤蛋,出了门,取车,徐冉稳稳神,跳到自行车车后座,习惯性搂住前面蹬车人的腰,自觉到行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连忙松手,手指老老实实抓着自行车的钢座。
即使这样,身体不触碰,徐冉还是有种眩晕的,接近天堂的幸福感。湛蓝浩瀚的天空下,明朗温暖的阳光下,人声鼎沸的街道和街与街的转角,他们的爱即使不理直气壮,但再也不隐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八点差三分,余江中终于将车停在薛氏医院外科大楼的背后。
徐冉的一双长腿从车后座跳下来。
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又伸手,将手指放在余江中嘴唇上。
余江中笑了笑,将车篓上的一包吃食递给徐冉,不厌其烦的叮嘱,“要吃啊。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小心你那破胃。”
“嗯嗯。”徐冉点头。“啰嗦。白白。”
边说,边弹跳着跑开了。难得好运的是在八点差三十秒钟的时候,电梯在徐冉面前徐徐拉开,电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说明,说明徐冉今天真是很迟。
薛氏的院长最讨厌职工迟到。抓到一个迟到者,至少要扣当月的全勤奖的,所以在薛氏,排除什么急症,或天灾人祸,任何人都不会迟到,这就是刚刚徐冉那么紧张的原因。
好了,只要一只脚踏入外科的门,徐冉深信自己不会如此背运。关上电梯门,他放心的将身体靠在电梯间的木板壁上,顺手打开食品袋,将余江中已经剥好的卤蛋丢进自己的嘴里。
电梯复又打开。
哇,还有人比我晚到?
嘴里塞了一个剥壳了的鸡蛋,刚下嘴去咬的徐冉睁大眼睛,看见进电梯的一个身影,西装革履,脸孔绷得紧紧,站姿和歪歪斜斜吊儿郎当的徐冉恰巧形成旗帜鲜明的一个对比。
薛,薛其正?这他么是不是叫做阴魂不散?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薛其正一看见表情怪异,姿势怪异,穿着怪异,举止更怪异的徐冉时候,果不其然的立即向徐冉发难道。
“呜呜呜。”徐冉其实在说,还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这么晚才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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