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睡,其他人仍在屋里或是四周探索着。
长秋拿起桌上的木偶,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年龄挺小,像是婴儿,嘴唇吮吸着手指,两眼水汪汪的,一脸纯真憨厚,不知道与这个屋子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与那根巨藤有什么关系?
修文在屋外的云海里踏了一圈,回来跟众人确认道:“外面没事。”
joe点点头,然后在墙角坐下,闭眼休息。长秋也抵不住倦意,坐在墙角抱着双膝睡着了。
陆生和修文在门外守着,轮流换班,一夜昏昏沉沉,像是与屋里的好梦相绝。
半夜阿休被噩梦惊醒时,看见门外的修文和陆生欲睡却不能睡的模样,心里一阵酸疼,他把修文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让他安心入睡,然后自己坐在门槛上,把陆生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他守了半夜。
第二天,雾气打湿窗台,晨光从窗隙里逃入唤醒众人。揉眼起床,窗外已是清明日光。
长秋打开屋门,便被守在屋前抱成一团的两人吓了一跳。
“真是……”他无奈地笑着,然后拍拍二人,“你们要睡去里面睡吧,沉鹤起床了。”光天化日在门口卿卿我我,还给不给他们这群单身狗一条活路啊……
阿休察觉到自己守着夜居然又睡了过去,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生被拍醒,没了睡意,摇摇头,“没事。”
待众人都清醒后,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长秋整装待发地问joe,“外面都是云雾,往哪边走?”
joe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本来还打算问你呢。”
“……”长秋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要不,先往前方走?”他尝试着问道。
joe点点头,“先试试吧。”
于是众人笔直地往前行进了片刻,可四周除了云烟还是云烟,完全看不见终点。
“难道要这样一直走下去?”阿休担忧地问道。
走在前方的joe两眼一闪,“前面有东西!”
众人士气大振,加快行进速度。前面那东西无论是凶是吉,总比毫无希望的在一片茫茫云海里前进好得多。
可是——
“这……”joe望着眼前的那样东西,说不出话语。
“这不就是那座房子吗?”长秋疑惑着上前,打开门,发现室内摆设与清晨大伙出门前一模一样。
“鬼打墙啊,难道又回来了?”
“……”众人沉默着。
难道这里是个永远都走不出的迷局,他们一辈子只能在这里打绕?
心上似是出现了裂缝,众人有些沉不住气。
joe起身,看了一眼众人,“我再去找找路,你们在这休息。”
长秋和沉鹤同时起身,“我也去!”说完,他们回望了一眼彼此,然后都是一笑。
陆生这时开口道,“那我们选择一条与你们相反的路试试。”
joe点头。于是接下来,joe、沉鹤、长秋笔直地往西前进,陆生、阿休、修文则是相反地往东前进。
一路众人都留下了不少标记,以更好地辨别方向。当走了小半钟头后,joe抬起头一愣,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正是陆生,对面的他们显然也是一怔,两队人就这样无言着走到一起。
“没路。”陆生摇着头,joe脸上也是难言的沮丧,“我这也没。”
这可怎么办?难道永远被困在这里吗?
阿休看着众人,能感应到低沉的士气,他随便一想,提议道,“要不斜着走试试?”
说完,他先踏步出去,“我先帮你们去试试。”
陆生随即跨步拉住他,“我跟你一起。”然后他转过头来说道,“你们先休息下,等会儿我们应该会回来的。”
joe本想再让一个人跟陆生他们一起去,但想着陆生能力超凡,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便点头同意了。
无边枯燥与静默的行走后,给众人带来的不仅是体力的流失,还有心头的压抑感。
就像部分人有电梯幽闭症一样,人对狭小的空间总带有难言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渴望自由的天性,或许只是单纯的厌惧束缚,当众人看清自己被困在这片云海里的现状后,心里有轻微的焦躁。
在等待了片刻后,陆生和阿休回来了。
阿休两眼灼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般向众人招呼,“你们跟我来!”
众人按照阿休所说的步伐,向前一大步,然后在斜着跨一大步,“只要你每次走的是不同方向,看那边,发现了吗?云雾变小了!”阿休指给他们看,四周的云雾确实小了许多。
“如果直着走,恐怕走到筋疲力尽都走不出去。我也只是随便一试,没想到还真的有用。”阿休没想到自己能帮到大家,整个人像是飘浮在云端上跳舞,开心得不行。
大概走了半小时不到,众人发现周围的云雾已完全消失。
而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黑色的墓室,孤零零地出现在一片透明里,很是突兀。墓室外有些金丝龙纹,看起来很是尊贵,想来应是沈初的墓了。
joe回头望了一眼长秋,却见他呆呆地望着那墓室,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
“长秋!”joe大喊一声。
长秋却像未曾听闻那般,面色痴愣,缓缓靠近旅途的终点,面上更是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像是大海在哭泣一般。
待进了墓室,长秋更像是鬼魂在飘一般,仅凭着直觉在黑暗中前行。好在这儿不大,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进了墓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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