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不行……”冷独秀拼命甩着双手,跳开了。
冷青岩见吐得抬不起腰的太子殿下,又见儿子吓得脸色青白,无奈只好住口。将手负后,吩咐道:“去见沈副将查出来没有。”
“是!”冷独秀抱拳答,脚步飞开跑开。
云倾月皱着眉头,脱下手套,走到边侧洗手。怕那东西细菌太多,又将脸上的冰蚕丝帕解下来,细致用丝帕泡过的水洗了又洗。
冷青岩见李云澈吐得实在厉害,想他自幼在皇宫内院长大,即便身上的衣物都会有专人熏香,让他闻这样刺鼻恶心的气味,实在也太难为他。心疼地凑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哇!呕!”闻到他那腥臭无比的大手,李云澈又拼命大吐特吐!
冷青岩慌忙将手收回,闻着那刺鼻的味道,胸口忽然涌现恶心感,他连忙跑到边侧,凑到云倾月身旁洗手。
“干爹,来!这水让你洗。”云倾月把丝帕泡过的水分一些给他。
“呀!儿啊!这水是什么水,竟能一下子冲洗掉那恶心的味道!”冷青岩低头闻了闻,脸上满是惊讶。
云倾月故作玄虚笑了笑,将手帕甩干,答:“神奇吧?这是妙用神水来着!”
冷青岩看着她调皮的笑容,慈爱笑起来,倒也没继续问,擦干手后站起来。看着地上的木架,他又皱眉思索起来。
云倾月明白他的苦恼,如果无法尽快找到这射箭木架的玄机,大军根本无法前进与梁军抗衡,滞留一日便是多一日的苦恼。
另外,如果梁军继续用这样的木架射火箭,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的城池沦陷。
“干爹,你莫要担忧伤神,我们再一起想想。”云倾月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安抚劝道。
冷青岩轻拍着她的小手,欣慰点了点头。女儿家心思总是比较细腻,懂得安慰体贴父亲。儿子从小不在身边,偶尔回家也是被他娘催得没办法,哪里关心自己的情绪过?瞄了一眼跳来跑去的儿子,冷青岩忍不住轻骂:“臭小子!”
云倾月见那边吐得晕乎乎的李云澈,心里不忍,赶紧跑前找来彭玄宇,两人一同扶他回副将军营帐。
“主子,你怎么样了?属下倒水给你喝。”彭玄宇扶李云澈躺在床上,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哇!呕!”李云澈一听到喝的,竟忍不住又吐起来。
“快……点熏香!”李云澈有气无力地吩咐道。不知为何,胸口的恶心感一直没有停歇过,那刺鼻腥臭的感觉总是凑在鼻尖,让他拼命想吐。
彭玄宇为难皱眉,抱拳歉意道:“殿下,我们没带熏香出门。”当时出征仓促,收拾行李也是匆匆忙忙,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哪里顾得上熏香这么文雅的东西。
李云澈听罢,俊美的五官挤成一团,痛苦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云倾月瞧了瞧他,建议道:“要不,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可能是沾到了,味道一直残留着。”
李云澈坐了起来,头低下——“哇!呕!”原来真是如此,他的战袍沾到了,满满都是那腥臭的味道!
主仆两人连忙动手换衣袍。云倾月则扭头往外走,说:“我去附近山上看看有没有一些檀木。”
“一一,谢谢啊……”李云澈感激的声音,有气无力在她后头响起。
云倾月走出营帐,唤来傲日,往不远处的山岭飞去。
走在山坡上,云倾月心情愉悦地盯着四周的景色。早春的绿叶逼眼,野花芬芳,争先怒放,甚是美丽。
傲日紧紧跟在她身后,晃着身子。
边走边找,终于在一处山涧上方找到一棵野柑树。那树上仍带着几颗橘红色的野柑,看起来十分酸甜诱人。
云倾月将野柑一一摘下,又劈断一节树枝,扛在肩膀上。刚想要骑上傲日,她轻轻蹙眉。前方隐约有人的声音,还有一种低低的鸣声,好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傲日,你先把这个叼在嘴上,飞到山顶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找你。”云倾月低声命令傲日。
傲日点头,用力咬住那一大节树枝,扑扇翅膀飞上天。
云倾月轻轻往下方走,矮着身子,挨着山涧走,终于看到前方有十几个人在捣鼓着,似乎在忙着什么。
她立刻将身子隐藏在树下,一点点靠近。
“呜呜……”
“呜呜……”
“畜生!鬼叫什么!动作快点,天快黑了!”
“我说哥们!这些畜生叫起来怎么像人哭似的!”
“可不是吗?害得俺偶尔都下不了手!”
“嗤!下不了手?你可是杀最多的那一个!”
“俺还不是为了赏金吗?年大将军说了,十个濑肚一两银子,五十个就奖十两!要不是为了赏银,俺才不干呢!这鬼东西臭死了!”
“说什么混话呢!谁让咱们只能做后勤兵啊!哪像前锋兵那么威风,有一大堆油水捞!”
“是啊!听说每次进城的时候,前锋兵暗地捞进裤兜的东西可不少!”
……
“埋怨啥?咱们把这些濑肚送上去,不也就有钱了吗?”
“臭东西!臭死了!”
“你可别嫌臭!这东西韧性好,能把箭射得老远!”
“俺昨天看了,套在两个木架上,一拉,那箭一下子就不见影儿了!”
“那当然!不然大将军怎可能把赏钱提得那么高……”
“呜呜……”
云倾月眯眼瞧着,看到那些被捆成堆的灰色动物,又见山涧下方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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