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赶回了灵华宫。
除了秦逸和他的二十名侍卫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三个案子的真凶是谁,更加没有人知道秦逸为何会手段残忍地虐杀采菊阁的那些人,以及那名大户。
而秦逸自己,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自己在采菊阁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已经把那些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十倍百倍地还给了他们,报了当初大户将自己卖进青楼,以及那些调、教师和几个红牌当年的欺辱之仇,这个心结也就该就此了却了。
而他率领黑衣侍卫犯下的这几起杀人案,后来也成为了悬案,最终都没有告破。
秦逸复完仇后,立刻开始着手整顿灵华宫,不动声色地打压江东篱手下的那些元老,并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一些重要的职位上。
那些老资格的堂主均对秦逸排除异己的做法暗中不满,然而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抗议。因为秦逸有在灵华宫威望地位都极高的右护法柳黛撑腰,无论他做什么柳黛均表示全力支持。诸位堂主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纵是出面质疑秦逸的做法,也不会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可能自己会变成出头鸟,成为秦逸下手除掉的目标。因此大家人人都明哲保身,只等着左护法商玉川回到灵华宫再根据形势随机应变。
而此刻商玉川正在赶回灵华宫的途中。
他在江南分舵收到宫内亲信的飞鸽传书,得到了江东篱‘闭关练功’,把灵华宫交给秦逸代为掌管的消息。
一切都如秦逸所预料,聪明如商玉川,立刻便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来。
他虽然猜到秦逸应该不会伤害江东篱,然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江东篱的情况。
那个男人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他最是面冷心热,表面上虽然对秦逸不冷不热满不在乎,其实心底还是很疼爱看重这个孩子的。否则他也不会将灵华宫侍卫统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秦逸。如今他竟然遭遇到自己亲生儿子的背叛,这个一向好强的男人,不知道心里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想到男人流露出痛苦失望表情的模样,商玉川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同时心底对秦逸生出一股深切的愤恨来。
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枉宫主将他当成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他如此重视,不遗余力悉心栽培。自己跟了宫主这么多年,还没见宫主对谁倾注过那么多的心力,更没有见过宫主对任何人表示过一星半点儿的关心。而宫主把自己深沉的父爱和关切毫不吝啬地给了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然用背叛来回报宫主,无情地在男人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秦逸,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没有江东篱的手令,商玉川无法调动江南分舵的人马。而且他认为人多了除了添乱以外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与其带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赶回灵华宫,让秦逸对自己有所提防,倒不如自己单枪匹马悄悄地赶回去,深夜潜回灵华宫将宫主搭救出来,然后再率人攻陷灵华宫,把秦逸这个大逆不道的叛徒抓起来治罪。
商玉川不知道的是,他的反应早已落入了秦逸的算计当中。
商玉川马不停蹄地赶到灵华宫附近,找了家客栈暂住,强迫自己休息了半夜,然后悄悄起身换上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灵华宫。
他事先已经接到亲信派人传递的最新消息,知道江东篱被秦逸囚禁在他的卧室内。
商玉川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何秦逸不把江东篱关到机关严密的密室中,也未将他囚禁到戒备森严的地牢,反而将他软禁在自己的卧室当中。
虽然不明白秦逸此举有何深意,然而秦逸的做法倒是衬了他的心意。
因为秦逸的住所还是当年他亲自率人督造的,那里的格局布置他一清二楚,从那里救人显然要比从戒备森严的地牢等处救人要容易的多。
商玉川轻而易举地避过巡逻的侍卫,借着沿途花木隐藏行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秦逸所住的无忧阁。
他沿着屋顶,小心地踩着瓦片来到秦逸卧室的房顶一角,然后俯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揭开屋顶覆盖的瓦片,再用特制的工具挖开瓦片下结实的土层,终于成功地把屋顶弄出个大洞来。然后他将眼睛贴在屋顶朝里面看过去。
借着屋内长明灯的灯光,商玉川清楚地看到身着一件黑色绣金丝中衣的江东篱正闭着眼睛卧床酣睡,右手手腕处赫然锁着一道寒铁制成的铁链。
看到自己素来敬慕的宫主竟然被这般对待,商玉川顿时被怒火烧红了眼睛。
他翻下屋檐,一个倒挂金钩,双脚勾着屋檐身子倒吊在屋檐下的窗户前,自怀中掏出削铁如泥的匕首将窗户外面的铁制窗棂一一割断,然后推开窗户闪身而入。
商玉川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熟睡的男人,漆黑的眸子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柔软的光芒。
他蹲□来,正待伸手推醒床上的男人,忽然看见江东篱毫无预兆地张开了双眼。
商玉川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男人口一张,口中射出一捧细如牛毛的寒光。
商玉川和男人只有一步之遥,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捧肉眼几乎瞧不见的寒光射入衣内。
商玉川惊得俊脸变色,后退数步,失声道:“你不是宫主!”
男人好整以暇地坐起身来,勾唇一笑道:“没错,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说完伸手在耳后摸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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