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沈轻寒和白隐赶到的时候,千成钰边吐着水边坐起身,原本苍白的脸倒有了一丝红润。
「千成钰……」墨镜看到活了的千成钰,简直虚惊一场,腿抖有些发软。
「你那咳咳……什么表情?」千成钰捂了捂阵阵发疼的胸口,吐吐舌头,皱眉,「小爷我还没死呢……娘的,什么东西一股腥味……呸呸……」
随即瞅了一眼起身的白水,问向墨镜,「怎么回事?」拧了拧身上湿哒哒的水,又幽幽地不知道该把立马就能喷火的眼神往谁身上搁。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沈轻寒俯视一眼地上的落汤鸡,视线徘徊在三人之间。
千成钰最后拧了一把水,用手擦了把脸,朝墨镜愤愤地嗔目,「墨、镜,你他娘够狠,亏小爷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地把小爷往水里丢,还有没有良心了?不造小爷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么!」
我丧心病狂?墨镜委屈上了。在承认那什么什么之人,要不是还想继续当兄弟,他早就……早就把人拖到g上那啥那啥了。可是,他这有贼心,没那贼胆。若这也算丧心病狂,真是天理难容。亏他方才怕死还担心地乱了阵脚。这人竟如此不讲理,他到底是看上了这人哪一点?
见墨镜盯着自己满眼幽怨地没出声,千成钰把矛头直指白水,「白水,你老实给小爷解释清楚,你为何要在沈兄房里的茶水中下药,嗯?」
闻言,本还想不明白千成钰这么大的人到底是要有多缺心眼才会失足落水的白水恍然大悟。
原来是喝了他下了药的茶水。
看来,计划再一次落空咯。
沈轻寒眯起眼,喃喃,「下药?」
特么完了。白隐默默在心里哆嗦了一下。哥,你且保重。
「你喝了?」为了稳住现下有些错乱尴尬的情形,白水多此一问,也很淡定。
「废话。小爷要没喝,怎会如此狼狈?」千成钰气不打一处来。
这货真他娘能装!都能淡定出个鸟来了!
看来,那时候,千成钰跟踪他。白水若有所思地盯着千成钰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跟踪我?」他又问。
千成钰哼了口气,「当时小爷我只是恰巧路过,很好奇你突然到沈兄房里作甚,所以进去瞧了瞧。没想到,在小爷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顿了顿,忽然一些无比清晰地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后续硬是被梗在了嘴边,他默默震惊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墨镜,哑然了。
哦我的天,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对墨镜说了些什么,又干了什么蠢事啊?!
「抱我。」
「热,要么你抱我,要么……让老子上你,老子忍不了了嗯唔……」
「……」特么都下.流地说了些什么!
千成钰的脸不禁一热,红了。下意识用余光瞄了瞄此时面无表情的墨镜……
呵呵。
难怪这木头毫不犹豫地把他扔进水里。
这他娘的完全没做错!
是他犯贱惹!
众人见千成钰刷得明显地红了后耳根和脖子,眼神顿然飘忽了起来,众人里除了当事人以及白水和墨镜心知肚明之外,应该没人知道了。
气氛有点冷,情况不大妙啊。墨镜默默咳嗽了一声,然后当着大伙儿的面脱下外衣给心虚的千成钰披上,「那个,你身上都湿透,会着凉的,先回房换身衣服吧。」
「哦、哦……」千成钰紧了紧衣服,摸着鼻子同墨镜回房,半路上还打了个喷嚏。
(十八)
「等等,问题跑偏了啊你个木头!」千成钰吸吸鼻子,脚下一顿,反身气鼓鼓地要往回走,「小爷还没跟白水说清楚呢!」
「行了。」墨镜一把拽住人,「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到时候发了病,有你好受的。」
千成钰撇开手,「你有没有搞错,遭罪的是我好么,你做什么老帮外人说好话?而且,这件事儿要不说明白,沈兄恐怕没好果子吃!还有,他们兄妹的底细都还没查清楚呢。」
墨镜叹了口气,「你就少替沈……公子操点心吧。你大哥做事向来严谨,若这两兄妹真有什么来历,早就被你大哥说什么也要撵出去了。况且,沈……公子这人心细着呢,哪有那么容易上当。或许,沈……公子也早有防备……」
明知道屋里不对劲,也就你还傻乎乎地去喝下了药的茶水。
千成钰悻悻地眯起眼,「那你的意思,是小爷我活该替人受罪?」
「我早说过,沈……公子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可你就爱瞎掺和。」
「你……」千成钰不爽地哼了口气。
「得了,」墨镜伸手拿掉千成钰头发上的柳树叶说,「这件事儿你别管了,就当吃一垫长一智,那白水就让沈……公子自个儿琢磨去吧。」
一番劝说下来,千成钰这回可算听见去了,幽怨地看了一眼心思稳重的墨镜,倒觉得庆幸身边还有这个木头在,不禁释怀了。
墨镜见人沉默,又问,「怎么了?」
千成钰盯着人瞅了半响,然后不动声色地撇开视线,不大不小声地嗯了下,借过路子就朝回去的方向走去。
娘的,最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怎的诸事不顺惹!
为毛看着一个木头脸都会觉得心跳乱窜?
墨镜跟上步子,盯着千成钰被湿衣服勾勒出的身体,那随着走路的姿势一抖一抖的臀部,圆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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