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神,脸色一变:“江城你疯够了没有!你有病吧!?”
“……”江城没有即刻回答,他的眸子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就已经有些焦点涣散,此时只是循着本能一般慢慢俯身下去,亲昵而不容抗拒地吻咬着被自己圈禁在这方寸之间的青年的颈子,“……如果爱上你,思念你,想要你,是我的疯病……我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阿景。”
他的亲吻停顿了一下,有些释然地笑了一声:“唯死能恕。”
“……”杜景的眼眸轻轻地栗了一下,三秒之后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然将人推开,语气里有脆弱的故作冷冽,“别这么幼稚江城!你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在乎这个么……”江城惨然笑了一声,然后压抑着颤栗的声线里转出一丝痛鸣,几乎是有些猝不及防地,杜景亲眼见着刚才还强势地把自己抵在门上的男人退了一步倒在地上,扭曲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撕碎了所有隐忍挤出来,连江城的神态都在这一刹那无比地狰狞。
杜景愣神之后慌忙地扑了上去——“江城!”
还没等他的手放到那人的身上,江城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杜景被眼前一幕快要吓掉魂,转身就往门那里踉跄着要爬起来:“江楠——叫医生——叫医生!”
而门外众人只听得,里面青年好听的声线已经被恐慌占据个彻底,几近破音。
却是戛然而止。
——屋内,江城血红着一双眼眸,此时已将杜景翻身压在了地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能滴出血来,他定定地看着杜景,嘴角勾起一个堪称可怕的笑容:“阿景,今晚是我给你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今晚没了你我未必一定会怎么样,所以你大可不必怀任何愧疚之心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只要你离开,从今天起……无论我是生是死绝对再不会纠缠你,你一辈子都可以摆脱我这个噩梦了。”
“如果你留下,”江城慢慢地俯身,那双通红的眼睛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狰狞而可怖,他的手循着温和的话音毫不温柔甚至是粗暴地撕开了杜景的浴袍,袒/露/出那一片莹白的胸膛和其上粉色的两颗茱萸,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按了上去——
“如果你留下,你这辈子,都永远再逃不出我的手心……我发誓,我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得到你。”
“……”
杜景在江城的话音里颤栗了许久,开口时语气里仍旧是颤抖的,“……你是个混蛋……江城!”
江城红着眼眸笑了,声音微冷:“……谢谢。”
052
房间里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夜,江楠等人的心也跟着起伏不休到天明。
若不是顾念着里面那个“施暴者”就是自己的亲堂哥,江楠大概早就忍不住要砸门进去了。即便是如今他咬着牙在门外等,仍旧忍不住让同行的叫了个嘴严的私人医生在楼下候着——生怕里面那个隔一段时间便被迫响起来的声音的主人被自己堂哥弄死在这家私人会所里。
即便是再结实的恐怕都经不起这一晚上的折腾,更何况他们这些单纯在外面听着的都已经觉得站得腿麻,还不知道里面那个声音都渐渐低下去、最后音已经低得像是有只小猫伸着爪儿轻轻地挠蹭的喑哑的人是个什么情况了。
兴许杜景真的不合适跟他哥在一起么……江楠忍不住磨着后槽牙神色不善地想:经过几年前那一段时间的接触,杜景是个什么样单纯到超乎他想象的存在他再清楚不过,事到如今他像是亲眼见着一块雪白的缎子浸入江家这墨黑的染缸里去,而自己甚至就是那个帮手的。
……他的堂哥有多心狠手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再怎么装聋作哑,帝都人人都晓得的江三,傻子也知道不是易与的。长辈夸赞同辈景仰那么多年,若是没些心智手段,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谁肯服谁呢?
杜景与他的堂哥比起来,段数真是不够看的。
只是越清楚这两人的本质,江楠就越觉得可惜了。这些年他也是亲眼看着江城是怎么折磨自己的,他很明白如果杜景离开了,可能他堂哥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这么一个肯叫他把命都摆上赌桌来的了。
“我x!”江楠将手里的烟狠狠地碾灭在手边的水晶烟灰缸里,拧起来的眉宇间带着难以驱散的煞气,还没等他长吁口气排遣一下心里的抑郁,身后便由远及近地响起了一串步声——
“楠子,快,城哥好像要出来了!”
“……”
江楠赶到房间外面的时候,正遇上里面将门打开,走出来的是江城,套着件简单的白t,长腿长裤,四下一扫的目光冷冽而餍足,不怎么乖觉的黑发凌厉出一身不加遮掩的锋芒。唯独不同的是,怀里小心护着个被黑色睡袍裹着自己也缩成一团的青年。
虽然被抱着的昏睡中的那人只埋在男人怀里露了截白皙细嫩的颈子,看不出模样与神情,大家也心知肚明,更何况被主人随意地耷拉在男人臂弯里的那两条纤白瘦长、骨肉匀停的小腿上还零零星星着斑驳的嫣粉色的吻痕?
“……这得是多激烈的战况啊……”
江楠听见身后的那些人里有个戏谑打趣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江楠一时恼上心头,只是这恼意却又无力——毕竟那人说的是实话,即便语气轻佻得让他拳头痒。
于众人视线焦点处,江城没说话,却丝毫不掩饰对怀里人的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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