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参事听到赵知府的话,笑着说道:“赵大人明察秋毫,真是难能可贵,卑职一定会做好左将军分内的工作,谨遵大人的指示行事。”
赵知府也是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任大人这种聪明人了。”
“那再无其他事情,下官就告退了,大人你辛苦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恩,正是,我还要养精蓄锐来准备明天的审讯呢。你且退去吧!”
任参事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赵知府望着其远去的背影,目光闪烁,却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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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林二人被官兵押着走进地牢,右将军将他们安置在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然后派了数人守着牢门,去向赵知府复命去了。
官兵们松开了梁无尤与林清儿,将二人推进牢内,林清儿当即一拳朝梁无尤挥来,梁无尤早有准备,闪避了一下,说道:“清儿姑娘先听我一言!”
林清儿见梁无尤不还手,冷冷地说道:“我当你是何人,原来还是一条走狗,在杭州知府家中是,在这泉州知府面前还是!”
梁无尤听她一个害人凶手提起杭州知府,一阵痛心,但是看到门外有人,强行压制下愤懑,说道:“你自以为比谁都聪明,实际上比谁都蠢。我劝你稍安勿躁,你要和我算账,那账还多着呢。”
林清儿听到梁无尤所言,不知其是何用意,冷笑道:“我看你人模人样的,明天怎么做出个狗一样的姿态!”不想看到梁无尤并不答话,而是坐下屏息凝神,吐纳呼吸,一举一动间正是自己父亲修习“风息诀”的样子,惊讶道:“我爹他竟然真的将'风息诀'传给了你!”
梁无尤仍不答话,林清儿失去了佩剑,又在这地牢里被人关押,满腹疑窦却不知如何解开,气得坐在了梁无尤对面,也运起了真气。牢内光线黑暗,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各自修行起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牢门外传来了一阵声响,林清儿即刻站了起来,看见看守的官兵一个个退去,消失在了黑暗中,不一会,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撑着一盏灯,缓缓露出了面容,静静的看向了牢内的二人。
“赵知府!”
林清儿讶异地喊道。
梁无尤却好似知道他会来一般,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林清儿看到两人的表现,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耍的是什么把戏?”
赵知府笑了笑,先把一个包袱递给了林清儿,才说道:“我要是提前告诉你我的把戏的话,你就无法配合这一出戏了。”
“哦,什么戏?我全程跟在你们身边,没见你们商量过要演戏。”林清儿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联手演戏的,更不用说演的是什么戏了。
赵知府听完后笑吟吟地看向了梁无尤,梁无尤却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清儿姑娘,你可记得在那个房间内,赵知府让我重复了一番话?”
林清儿瑧首轻点:“是又如何,难道你重复的是另一段话?”
梁无尤也点了点头:“我重复的确实是另一段话。”
赵知府接口道:“梁少侠说他隐约听到有人要将他们处死,后面又说那侏儒说了一通呜哩哇啦的话,那么为何他能听懂前面的话,而听不懂后面的话呢?”
林清儿想了一下,猛然眼睛睁大,回答道:“因为前面说话之人,是我们中的人!”
赵知府笑了笑:“正是如此!我怕梁少侠记忆有误,当即让他重复了一遍,可是他重复的话与前面所说的并没有出入,那就是说,今夜这龙古山中,绑架卢海心等人的还有一个说的是我们的语言,我姑且断定这人是官府中的人,不然他就没有与倭寇接头的资格。”
林清儿听到这里,心头一寒,眼前这笑吟吟的赵知府果然不简单!
梁无尤接着说道:“其实我重复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太多,甚至当你指责赵知府时,他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我差点都以为赵知府确实要拿我们开刀来积攒功名了。直到那任参事一开口,我才明白过来,赵知府这是在守株待兔,而任参事就是要抓的那只兔子!”
林清儿问道:“那任参事就是在龙古山说话之人?”
梁无尤点了点头:“正是,相貌我没有印象,但是嗓音分毫不差!”
赵知府看向了一脸惊讶的林清儿,说道:“我早就说过这梁少侠绝非常人,看来我的眼光不差啊!”
梁无尤听到赵知府赞许自己,脸上却并未露出一丝的笑容,反而漠然地说道:“赵知府好算计,好城府。只是草民冒昧想问一句,若是那任参事方才没有站出来,你今晚的把戏要如何收场?”
赵知府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下去。梁无尤继续问道:“是否你要真的拿我二人开刀,来将你的把戏继续下去呢?”
赵知府答道:“梁少侠,其一,我自有我圆场的方法,其二,欲行大事,必须冒着一定的风险。”
梁无尤冷笑了一声:“先不说这事情大小如何,你这般果决地将其他人的性命视为自己的棋子,恐怕太过狠毒了吧。”
赵知府摇了摇头:“梁少侠,我有我的苦衷。有句话,我希望你和林姑娘记在心里,眼前的是赵辛,而不是真正的赵知府!”
林清儿哼了一声:“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胡话,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这次我就当作是权宜之计,下次可别怪我不配合你们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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