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养魂”。这“魂”必然是和姚澜媚有血缘关系之人,除了姚冶,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恐怕姚冶已经遭遇了不测。
若是姚冶已死,那同样下落不明的姚冶的五师兄——羽清音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卿木泽走到姚澜媚身边弯腰将其抱起,并用手理顺她背上杂乱的毛发。虽然这小家伙不是只很机灵的狐狸,也不是个很可爱的女娃,但却是卿木泽生命中所遇到的重要之人。若是没有姚澜媚,她也不能从昆仑虚的那场浩劫中活下来……
所以,卿木泽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姚澜媚就这样受人利用而死去。
“……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白泽身穿素白布衣,手托一盏清茶坐于木凳之上,姿势标准,一脸正色。
卿木泽在气场上矮他一截,弱弱地点头,复又开口补充解释道:
“这天界,恐怕只有您的医术与知识才可以救这小狐狸一命了。”
“……”
白泽半闭一只眼,小抿一口茶水。卿木泽看着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静静等他开口,但白泽似乎并不想给她回答。
“这之后的百余年时间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卿木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不禁忐忑起来,紧握的手心溢出汗水。
“我对姚澜媚说要带她去找姚冶,但事实上,”卿木泽咬住下嘴唇。“我一直在寻找和那个紫眸面具的男人有关的消息,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之中,我偶然查出了当年的羽清音和姚冶之间的一些事情。”
“哦?”
听到这,白泽那正经到诡异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饶有兴趣地等卿木泽继续说下去。
“姚冶是为救羽清音,神念俱灭。”
“那按这发展,你已然不用担心姚澜媚会被那个魔族用来复活姚冶。他即已神念俱灭,万骨成灰,换做是谁都无法让其重生。”
“是。”
卿木泽虽然嘴上应着,但她能感觉到这其中的诡异之处,所以才会将姚澜媚托于羽清音,和他订下契约保护小狐狸周全。
“你选错了人。”
白泽无声叹息。
卿木泽一怔,抬头看他。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阵喧嚣。
“白泽!救救涅凰!!”
白泽应声站起朝门口走去。
虽是万分紧急之事,门口那人言语却未乱,气息也稳,但旁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焦急慌乱。
“这是被谁所伤?”白泽抓起受伤者的手腕探脉,又检查其伤势,面上不是很担忧。“回神,陵光?”
怀抱涅凰的陵光神君的视线在前方对焦,看着白泽微微语塞。
“我并不认识那人,但我却知是因谁而起。”
白泽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凤绝尘,羽清音。”
白泽早已料到便不会惊讶,而一边的卿木泽却十分震惊,白泽扫了她一眼,无奈摇头:
“你选错了人,不该选择羽清音。”
陵光神君见他转向别人,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涅凰,欲抽出手拦住白泽。
“无碍,不会死的,姚冶并非要伤及他性命。”白泽唤来那小童,吩咐其为涅凰上药。“而且,羽清音就快消失了。”
姚冶暂时不会伤害涅凰的性命,因为他还不知道羽清音已经不是羽轩阁阁主了。
确定涅凰没有生命危险后,陵光神君心中重石得以落下,整个人也恢复了往常的淡然自若。
“涅凰的安危与羽清音有何关联?”
白泽朝陵光神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笑意将他的问题搪塞过去,陵光自心领神会此刻不好深究多问,便住了嘴。
“姚冶?”
听到这名字卿木泽愈加动摇,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慢慢升起。
“从你进门开始我就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你这个现实。”
白泽站在卿木泽面前,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肩。
“……姚澜媚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
卿木泽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她不想相信白泽的话。白泽将她揽入怀中,想要尽力给她一些安慰。
“最初就已经注定,难以挽回。”
他的话语里满是无奈,还有内疚。姚澜媚的死,凤绝尘和那个人难辞其咎,而早已预见这些的白泽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必然发生的事情,他也已无法阻止。如今此番结果的种子早在最初的开始便已种下,事态的发展也不是白泽能插手扭转的了。
“我不相信……”
一向沉着稳重的卿木泽此刻却欲溃不成军。
她不信,绝不相信,就算是神说的话,她也不相信。
那只杂毛狐狸明明那么粘人,那么笨拙,那么有活力……从来不知疲倦的姚澜媚怎么会死呢?她不是曾经扬言不将卿木泽折磨至死便绝不罢手吗?
有关姚澜媚的一幅幅画面才眼前交相辉映,在卿木泽脑海里反复描摹,在她的记忆里刻骨铭心。
卿木泽还记得,死脑筋的姚澜媚坚持认为鸟会吃肉,因为乌鸦变成的妖怪就吃人。与其说她太天真,不如说她根本没脑子。有关这类的事情在她们二人游荡于人间时经常发生,卿木泽只能耐着性子为她解释,修正她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但唯一无法修正的,让卿木泽苦恼已久的,就是姚澜媚的审美观。在她眼里,唯一正常的美就是双性的九尾天狐姚冶,而其他的都是丑。
就连卿木泽,在姚澜媚眼中都是“不堪入目”的,真是可气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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