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秦思白这还没想好咋说,陈骁阴着脸过来了,眼珠子通红。
于小满吓一跳,他总感觉陈骁看他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剐得慌。秦思白也吓一跳,赶紧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迷眼睛了。”几多不甘几多丢脸啊!陈少爷的脸色可好看了。
秦思白不厚道地笑了,招招手:“你蹲下点,我给你吹吹。”
别扭了几下,陈骁还是半蹲下,仰起头,让秦思白帮他吹眼睛。
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秦思白拍拍陈骁的头:“眨眨眼睛,看好了没有。”
陈骁听话地眨了眨,“还有。”
秦思白于是又吹了几下。
于小满看着俩人的互动,有点不自在,具体是哪不自在,他又说不上来。
经过一番努力,陈骁的眼睛是好了,秦思白顺手拿自己手上干净的地方给陈骁擦了擦汗,动作自然得很。
“天都黑了,等明天再收拾吧。”于小满咧嘴笑着,“你俩今儿晚上去我家住吧,二黑咱俩正好回去接着聊。”
秦思白点点头,“也行,”回头冲陈骁说,“天黑了也没法儿收拾,明天再说吧。”
陈骁没说话。秦思白一拍脑门儿:“对了,锁坏了,拿什么锁门啊?”
“让……我去给你买一把!嘿嘿,马上回来。”于小满说着就跑了,他本来是想说让陈骁去,结果让人家一瞪,没敢。
秦思白笑眯眯地把箱子拿出来,吹了吹上面落的土,能碰到于小满,他心情好极了。
陈骁杵在旁边儿,脸阴得很。老子就是不喜欢秦思白看着别人笑,咋着,你咬我啊!
“哎呀!”秦思白叫了一声,陈骁瞬间换了阴沉脸,紧着问:“怎么了?”
秦思白举着心爱的小泥人,一脸的气苦:“完了,粘一块儿了!”那俩泥人被他们俩握来握去地,给弄得半拉身子都粘一起了,这要是硬分开,两个都得碎。
“粘一块更好。”陈骁拿过来看了看,放到了窗台上,俯身给秦思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饿了没?”
秦思白点点头,“饿。”
正说着,于小满回来了,把锁和钥匙都交给秦思白:“锁了门咱就走吧,我娘把饭都做好了,你们凑合吃一顿。”
“不用不用,”秦思白赶紧摆手,知道于小满跟他娘俩人不容易,就陈骁那个饭量,还不把人家给吃哭了啊!
于小满哥俩好地搂过秦思白,正色道:“到家了都不在我家吃饭,你寒碜我是不?还是你有钱人家吃不惯我们穷人家的粗茶淡饭了?”
秦思白为难地说:“哪能呢?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走!”
“好吧……”
于小满满意地挎着小哥们儿要出门儿,刚走两步就让陈骁硬生生把俩人给隔开了。
阴沉的眼神瞥了于小满一眼:“我们去给令堂买点见面礼,替我们把门锁上。”从秦思白手里拿过锁头扔给于小满,陈骁拽着秦思白头也不回的出门儿了。
这俩人……关系也忒好了!于小满这么寻思着,刚才陈骁盯得他心里发毛,于是乖乖锁了门,往自己家去了,给那大个子收拾个屋,二黑跟我睡,正好儿!于小满美滋滋儿地想着。
……
有钱人家大都搬走了,杂货铺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店家从货架子最上边翻出几盒卖不出去的贵重糕点,秦思白看了两眼,直接拉着陈骁去了远一点的饭庄打包了酒菜。又买了些米肉粮油等实惠的东西,就去了于小满家。
于小满他妈其实是个挺漂亮温柔的女人,日子过得苦,容貌上看不出年轻时的光鲜,但韵味还在,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舒服。
于妈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接过陈骁手里的东西,冲他笑了笑,又转头对秦思白说:“思白饿了吧?婶儿去放桌子。”末了又有些责备地说了几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来家里这么见外还行。”
“婶儿,你身体还好吗?”看得出来秦思白跟于妈很亲,跟在身后左问右问的,于妈对秦思白跟对自己儿子似的,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心疼。
秦思白原来唱戏是从来不沾酒的,但现在不同了,他想唱也唱不了,就不必再顾及那么多了。
饭桌上四个人都喝了些酒,于妈的眼角都带上了些□□,慈爱地看着秦思白,给他夹菜:“思白,你这位朋友,我看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哦,他家是经商的,婶儿,吃菜。”
“经商?他姓陈么,”于妈又打量了陈骁几眼,“以前也是北平的,莫不是陈鸿儒先生家的孩子?”
秦思白笑着说:“您怎么知道的?”
于妈点了点头,笑说:“陈先生是个好人,他的儿子也不会错的,思白,你交的是个好孩子。”
陈骁就安静地吃饭,间或给秦思白夹菜,让他多吃点,秦思白听了这话倒是高兴得很,大抵是第一次喝酒,有些上头,话有点多:“那是啊,婶儿,我跟你说啊……”
叽叽咕咕地说了好半天,大家都吃饱了,秦思白还扒着于妈说个不停,笑得于妈直摸他脑袋:“咱们思白越长越招人疼了。”
……
于妈撤了桌子,于小满钻到给陈骁准备的屋子里,预备叫秦思白跟自己去睡觉。这会儿陈骁正按着秦思白给他擦脸,秦思白这顿折腾,横巴拉竖挡着的不干:“我不擦!”
第一次喝酒,本来没喝多少,秦思白就开始撒酒疯,他觉着身上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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