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扔了,跳下戏台,漫不经心地对吓得哆嗦的小丫头说道:“扶老夫人回去。”
“是是!”小丫头使劲低着头,低声对老夫人说,“老夫人,走吧!”
相比之下,引起这场血腥的罪魁祸首倒是镇定得多,老太太顺从地任由小丫头扶着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念叨着:“今儿这场戏最精彩!”
……
张晋鹏被手下架着上了车,他的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膝关节更是疼得厉害,这还不算,戏园里几十号人都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不出三天,全上海都会知道张晋鹏被人揍得像条狗,还给人跪下磕了头。
“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张晋鹏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韩午听说戏园出了事,赶紧赶了过来,等他赶到时,什么都散场了。
韩午担忧地看着秦思白上药,他的脸上倒是没受伤,不过身上有好几处大片的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怎么样,伤到骨头了吗?”韩午紧锁着眉头,问道。
郎中检查了秦思白的身体后,肯定地回答:“没有伤及内脏,骨头也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
听了这话,韩午稍稍放下了心,秦思白把衣服穿好,叹了口气不无担心地说:“都怪我,是我先动的手。”
韩午拍拍秦思白的肩膀:“不能怪你,我听小石头说了,是姓张的太不规矩,况且打他的是别人,怎么着帐也算不到我们头上。”
秦思白点点头,话虽这么说,但张晋鹏喜怒无常,欺软怕硬,很有可能将气撒在他们身上,想到这,秦思白心里埋怨起来,都是那个大个子,要打为什么不出去打,他惹的祸,到头来连累一个戏园的人一起遭殃。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人,要不然,你就吃大亏了。”韩午心有余悸的说着,转身吩咐道,“告诉大家先歇业两天,等这风头过去咱们再做生意。”
“是。”“是。”
秦思白脱了戏服换上长衫,卸了浓妆,一对大眼睛灵气逼人:“对了韩叔,这事别告诉我师父。”
韩午叹了口气,眉头又锁了起来:“我知道……”
看见韩午的样子,秦思白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他知道他是想到了孟兰成的病。
强打起精神,韩午强颜欢笑:“我托人找的那个说是原先给太后看过病的太医有眉目了,放心,肯定能治好的。”
秦思白点点头,笑了一下,人活着总是得要有希望的,不然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张晋鹏带着一身的伤回了家,他妈尖叫着问这是怎么了,张晋鹏不耐烦地推开她,吩咐下人一样说道:“还不赶紧给我找个大夫来!”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道:“给我查出来这个人是谁!马上!立刻!”
“是!我这就去查!”
张晋鹏被打的事炸锅一样地传开了,陈骁刚回国,几乎没人知道这是陈家的二公子,亲眼目睹了那一幕的人都说,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传来传去几乎把他给神魔化了。
这天饭桌上,陈太太端着饭碗跟陈鸿儒说:“我听说张晋鹏被一个小伙子给打了,打得特别惨,浑身是血的,是真的吗?”
陈鸿儒咬了咬牙,没说话,生硬地点了点头。
陈太太倒没发现丈夫的异样,继续说道:“我觉得,打得好!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人在做啊,天在看呢,他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不,派人来降他了!”
陈鸿儒重重地把碗蹲在桌上,没好气地说自己老婆:“吃你的饭吧!”心说,你要知道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陈太太小小地白了陈鸿儒一眼,低头吃饭,刚吃两口,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冲陈骁说:“儿子!你不是陪奶奶去看戏了吗?你看没看见啊?”
“没有。”语气冷淡。
坐在主位的陈老夫人却是低声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对陈太太说:“我看见了!”
陈太太好奇地凑过去问道:“是谁啊?”
陈鸿儒脑仁儿都疼。
“就是……”陈老夫人停顿一下,满意地看着儿媳妇眼神里的渴望,十分满足地拿起筷子,夹了菜吃,含糊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妈——您干嘛呢?快告诉我我知道您记得!”陈太太对着婆婆撒娇,老太太决然地摇头“不记得!”
一直默默吃饭的陈韬,把最后一口饭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去,拿起杯子优雅地喝了口水,这才幽幽地开口:“陈骁,有事需要帮忙就开口,别逞强。”
正在跟婆婆逗闷子的陈太太听了这话,狐疑地问:“韬韬,骁骁怎么了?”
陈韬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骁回答道:“妈,你称赞了半天的那个小伙子,就是你小儿子。”
陈太太吃惊地张着嘴巴:“你是说,把张晋鹏打得满地找牙,办了大快人心的事的人,是骁骁?”
陈鸿儒咬着牙,接话:“没错!”
饭桌上陷入了沉默,只有陈骁和陈老太太还在自顾自地吃饭,连蒋月茹怀里的小娅楠都乖乖地不出声音。
“打得好!”震惊过后,陈太太激昂地说道,“儿子!好样的!我就说,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这份魄力和本事吗?”
“胡说八道!”陈鸿儒拍着桌子,怒喝,“张家跟我们还有生意往来,况且他们家在军队里有亲戚!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陈骁放下饭碗,站起身说道:“我吃好了。”说着顾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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