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大夫给扛到了家里来。
大夫给秦思白看了病,说:“脸上和胳膊上的伤不碍事,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陈骁简直想一拳把大夫打死,就不能快点说吗!
看着陈骁脸色吓人,大夫尴尬的咳嗽了一下,不再卖弄,一口气把病情说完了:“膝盖上的伤比较严重,还有身上多处肌肉拉伤,发烧是受了些惊吓,我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了,每天都要换药,注意不能碰水,再给他开些安神消炎的药,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快点!”陈骁黑着脸说道。
大夫拿着药棉给秦思白处理伤口,秦思白“嘶嘶”地吸着气,膝盖上的伤简直惨不忍睹,肿的像两个馒头一样,被石子硌出大片的淤青,伤口的嫩肉外翻着,里面还有淤泥和沙子。
大夫一边给他清理,一边摇头:“啧啧!怎么能伤成这样,太惨了……”
“闭嘴!”陈骁骂道,一边心疼地握着秦思白的手:“受不了了就咬我。”秦思白的腿被酒精煞得都麻木了,身上的伤都能忍,就是嗓子里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
“陈骁。”秦思白一说话,把自己吓了一跳,根本发不出来声音。陈骁赶紧安慰道:“不怕,嗓子肯定能治好。”
秦思白点点头,做了个喝水的动作,陈骁赶紧亲自倒了水给秦思白喂下去。
等包扎好了,秦思白又出了一身的汗,累的头都抬不起来了,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陈骁把大夫打发走,先去找了两件干净衣裳,轻轻地把秦思白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你睡你的,这衣服上都是泥,得换。”
秦思白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他身上又疼又累,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陈骁小心地把秦思白受伤的那只胳膊从袖子里拿出来,只要一动,秦思白就疼的直哼哼,这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哪里干过这么细致的活儿啊,把秦思白的衣服好不容脱下来,陈骁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把秦思白弄脏的长衫扔在地上,陈骁本来想给他再穿件衣服睡觉,这么一看还是就这么着吧,再穿一件估计天都得亮了。
裤子也得脱,陈骁这回学聪明了,拿剪子直接把秦思白的裤子给剪了,这多省事!
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陈骁自己三下两下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躺在了秦思白旁边。
折腾了这么些天,陈骁也累了,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谁知道这一夜更折腾。
秦思白睡得很不安稳,大约是身上太疼了,一直在哼哼,嘴里也总念叨着疼,身上烧的像碳一样。
陈骁更不好过,秦思白一翻身就压到伤口,他只好抱着人睡,结果后来开始发烧,他就一遍一遍地用冷水洗毛巾给人降温,握着秦思白的手跟他说话,直到天大亮了,秦思白才慢慢地褪了烧。
陈骁握着秦思白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陈太太闹着要来看陈骁,陈韬把她拦住:“他在休息,妈,您就别去打扰他了。”
陈韬编了个谎话,说陈骁贪玩去爬山,结果下雨路滑摔了一下,被过路人救了。
“我要去看看他有没有事!”陈太太激动地说,“我担心啊!”
陈骁皱着眉头被吵醒了,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不耐烦地说:“我没事,您回去吧,别吵我睡觉。”
☆、第 17 章
陈太太见儿子却是没什么大事,就嘟嘟囔囔地走了,说要给他儿子炖些补品补一补。
陈韬站在门口,心里对陈骁是有愧的,寒暄没有用,只有办事才是最实在的。
陈韬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我已经把陈瑞关起来了,等你有时间交给你处置,父母那边也打好了掩护,还给你屋里的那个人,请了最好的大夫,他家里也已经交代过,他可以安心在这养病。”
陈骁冷冷地看了陈韬一眼:“要不是你非要张晋鹏的命,我就不会掉下悬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陈韬没有辩解:“我答应你的会兑现,你参军的事已经打点好了,随时可以。”
陈骁哼了一声:“这是你欠我的。”
陈韬没说话,转身走了。
陈骁关上门,见秦思白已经醒了,大眼睛里都没什么神采。
“醒了?喝水吗?饿不饿?”陈骁赶紧走过去,伸手探了探秦思白的额头,“嗯,不热了。”
秦思白身上疼,又说不出话来,陈骁就把他挂心的事都说了出来:“你家里已经有人通知过了,你别担心了,安心养伤。”
秦思白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秦思白在陈骁的家里养起伤来。
张晋鹏的死,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张晋鹏的父母一口咬定是有人谋杀,而张晋鹏绑架陈骁和秦思白的事又做得十分隐蔽,几乎没人知道,就算是他那些手下,没那天晚上也没见过有其他人在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没站稳,才掉下崖去。
警察局给出的结论,就是失足坠崖,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本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没过多久,就又有消息传出,张晋鹏的死,是孙海荣设计谋杀,是为夺张家的财产。
张晋鹏的父亲觉得空穴不来风,一定是事出有因,才会传出这样的文章,,但迫于孙海荣的父亲压力不能报杀子之仇,再者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守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着此事与孙海荣一家断绝了关系,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孙海荣与张家的生意链条一断,自顾不暇,没了吞掉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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