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的闪躲,还以为景然是因为自己上课又不听课生气了,便软声求道“给我讲讲嘛,我保证下次不睡觉了,都是老高的声音太催眠了,说起话来一个调。”
青葱的岁月情窦初开,青梅竹马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像是投进了心底的小石子,荡漾了春波涟漪,只是那时心智未启,不知为谁心跳为何脸红。
景然终于明白了自己对陈柯的感情是在高二那年,隔壁班班花对陈柯穷追猛打,情书一封接着一封,像景然和陈柯这样的,一个风度翩翩,一个高大俊朗,从来不乏追求者,但是那些就像沉入大海的石头,从未扰乱过景然的心境。这次不一样,在班花的猛烈攻势下,陈柯开始和班花交往,陈柯是体育特长生,每天下午都有训练,有时候景然有空,就会去看陈柯训练或者打篮球,帮他看包拿水。有一天景然去看陈柯篮球比赛的时候,发现班花也在,拿着陈柯的衣服,给他呐喊加油。景然看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很刺眼,很生气,生气班花拿陈柯的衣服,也生气陈柯让班花给他拿衣服,景然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会轻易讨厌别人,可他那时候真的觉得班花笑得很难看。
景然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心里堵得难受,就趁陈柯没发现自己跑了,回到家景然才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景然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陈柯要谈恋爱,多么正常的一件事,他为什么要生气,陈柯谈了恋爱还是自己的好兄弟,景然越想越害怕,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无力接受。
景然想,或许不是那样的,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太依赖陈柯了,他是男生,陈柯也是,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陈柯呢,不对,他是喜欢陈柯,但是是兄弟之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只是无措了几个小时,景然就平静了下来,其实同性恋景然不是没听说过,毕竟她妈妈是社会学的教授,开设的公开课还涉及过同性恋,景然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就像左撇子和右撇子一样。可是知道同性恋是正常的是一回事,确定自己是同性恋是另一回事,景然对同性恋的了解毕竟没那么多,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恐惧,而景然的问题更加复杂,他对自己一起长大的哥们有绮念。
在搜索了大量信息之后,景然确定并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也明白了陈柯是直男的事实,前者并不会让景然困扰,让他矛盾的是后者。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景然有意地拉开了和陈柯的距离,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想去掰弯直男,可是和陈柯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对他是种折磨。陈柯让景然去看自己比赛,他就以学习忙为由拒绝,陈柯请他去看电影,他还是以学习忙为由推脱;久而久之,陈柯再缺心眼儿也发现景然不对劲儿了,就逼问景然怎么回事,景然一副明明有事、嘴上说没事儿的样子彻底让陈柯炸毛了,“你怎么回事啊,景然,是不是不想当我兄弟了,嫌我烦是不是,嫌我烦你明说啊,”景然听着委屈得很,却又害怕陈柯真的以为自己嫌他烦,一时间竟急的掉了眼泪,景然一哭陈柯就傻了,“小然,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该大声吼你,我,我就是看你最近老躲我,你,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小然,”陈柯无意中给景然找了个万能理由,景然索性把近日的压抑哭了个够,顺水推舟地说,“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情绪波动得厉害,晚上也睡不好,不是嫌你烦。”
总之俩人之间那层窗户纸算是这么保住了,此后陈柯真是信了景然,以为他压力大,不敢再多问一句,而且高三的课业繁重得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也没空深究了。后来高考填志愿,陈柯问景然报哪儿,陈柯想留在南方,希望景然也能一样,景然说好,转头却报了北京的大学,通知书下来的时候陈柯气得一路杀到景然家,景然敷衍地解释,陈柯自然也不信,一气之下竟是直到上学也没再找过景然。
作者有话要说:
☆、亲哥要好好招待
景然不怪陈柯,这件事是自己不对在先。他在去大学报道前,干了两件事,先给陈柯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告诉他自己是gay,告诉他自己选择去北方的理由,他想如果陈柯不能接受一个是同性恋的哥们,而且这个哥们还暗恋自己,那他也只能选择不再相见;之后景然平静地向他爸妈出柜。
景然那封信陈柯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以陈柯有限的情商,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只觉得脑子不够用。在床上滚了三圈后,终于憋不住了,就问他下铺的老大,陈柯认为老大是宿舍里最有智慧的人,因为宿舍五个人只有老大能给四大名着的书名和作者对上号。“哎,老大,我问你个事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同性恋,你怎么办,”老大天赋异禀,生来就充满了世俗智慧。
“他杀人放火了?”老大放下手里的火影,老神在在地问;
“没有,他从小就乖着呢,学习还好,”
“那他对不起你了?”
“没有,我们俩从小感情好着呢,跟亲兄弟似的。”
“那你纠结什么?”老大显然无法理解陈柯的庸人自扰;
“啊?不是,他说自己是gay,”陈柯觉得老大没有g到他的点,
“你知道世界上有不会飞的鸟吗,你知道世界上有会开花的树吗,你知道袋鼠有两个jj吗,你见惯了草原,就以为大地上没有沙漠吗;大千世界育万物,你见过多少,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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