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限制行动,你干脆把我捆成木乃伊算了,然后扔到八宝山去一了百了。”
齐宁讽刺:“还想着八宝山?你有那个级别么?”
宋希诚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如果这次壮烈了,不就有机会了。”
一块苹果塞到他嘴里,齐宁悠悠道:“我还等着你帮我收尸呢,所以不准随便壮烈。”
烟台的苹果酸甜可口,正如宋希诚的心情,他努力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回答:“是么?”
齐宁去卫生间洗手,宋希诚看着他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之前九死一生之际电石火花般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大概是以为死期将至,竟然没有半分抗拒地就接受了,丝毫没有去考虑这种情感是否正常,是否会被社会大多数人接受,是否会给自己和齐宁的前途带来麻烦。
毕竟再怎么纷扰的世事,都会随着死亡而烟消云散。
可如今好端端地活着,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面对齐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家人了。相亲是肯定不能再去的,耽误别人姑娘要遭天打雷劈;齐宁家也不能再住下去了,觊觎良家妇男也是罪该万死。
一个转念,宋希诚的人生瞬间从天堂沦落到了地狱。
齐宁搓着手指,看着镜中的自己,万年不变的冷漠面瘫。
很好,看来没有露陷。
齐宁瞥了眼镜子,镜中人也还以嘲讽的冷笑。
短信提示音,来自何慕。
“头,我们到医院楼下了。请示:是否需要我们上楼抚慰小宋童鞋受桑的心灵。”
回复:“上来两个搬运工。ps:再有错别字就滚去当片警。”
齐宁推门出去:“宋希诚换衣服,他们来接你了。”
终于在12月15日,宋希诚同志从住院部凯旋,回到暌违多日的警局,从大门到办公室一路受到同志们英雄般的礼遇。
崔鹏亲自来他们科室讲话:“宋希诚同志在过去的1128大案中不避艰险,深入虎穴,为探取情报破获传销大案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年轻的同志值得我们大家尊敬和学习!”他又对宋希诚笑道,“年底的表彰大会,写个发言稿,让齐宁帮你润色下。”
其他人都是各自艳羡,何慕口气酸溜溜的:“小宋真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我把我的桃花运匀你一半,你看怎样?”
方娜娜啐他一口:“你那些烂桃花,我们小宋才不稀罕,乖,回头姐姐给你介绍警花。”
宋希诚连连摆手:“还是算了,我暂时没那个打算。何况表彰的事情,局里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比我优秀比我贡献大的同志还有很多……”
齐宁打断他:“行了,表彰的事情,局领导自然会慎重考虑,宋希诚你就不用多虑了。刚刚也算是开了个简单热烈的欢迎会,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吧。”
崔鹏笑眯眯地带上门走了,齐宁示意所有人坐下:“刚刚在本市银城东苑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事件,造成两人死亡的严重后果。案发后两名嫌犯已经逃离现场,此案也正式被移交给我们。”
吕慎言对文字很敏感:“两名嫌犯,既然已经知道是两名嫌犯,说明这个案件本身并不复杂,那为什么会移交给我们呢?”
齐宁很赞赏:“很好,终于有个人抓住问题的关键了。这个案件确实不复杂,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简单,我相信,只要一天时间,我们不仅可以知道嫌犯的身份,而且还能掌握了他们的动态。”
“那为什么要交给我们,不让分局刑警队直接抓捕?”彭刚很惊讶。
齐宁打开投影仪,上面是一处高档公寓。
“这便是案发地点,19栋901室。”他按动按钮,出现了红色烤漆的大门,门牌上烫金的901显得格外醒目,“公寓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在去年的时候费尽周折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那个时候婴儿的母亲已经33岁了。”
宋希诚一听他的口气,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的意思是?”
齐宁不以为然,投影仪上出现了另一张痕检拍摄的图片,似乎是那公寓的客厅,地上的血迹表明应该是当时的第一案发现场。豪华的客厅正中央有一个中老年妇女,面朝地倒着,身下有血迹,似乎生前被利器戳中要害。齐宁打开手中的镭射定位灯,缓缓地向着沙发的方向移去,众人的视线跟随着那个红点,定格在沙发的一角。
方娜娜尖声大叫起来,何慕吕慎言等人也是大惊失色,像李强老张这样做了爸爸的眼泪都几乎掉了下来。
宋希诚愣愣地看着血肉模糊的婴儿,只觉得一阵反胃,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禁不住这种视觉和良心上的刺激,头部不可抑制地晕眩起来。
死婴、成人、血迹、刀具……
纯真、残忍、死亡、地狱……
什么温热的东西覆在额头上,宋希诚慢慢缓了过来,看见同事们都在担忧地看着自己,方娜娜满脸关切:“还好吧?你脸色好白,要不要回去再休息几天再来?”
齐宁一边轻轻按摩着宋希诚的太阳穴,一边继续发言:“经法医中心鉴定,死者一为54岁女性,共中八刀,致命伤在肺叶和左心室;另一位死者是八个月大的男婴,是……”他抚上宋希诚的肩膀,“是被从高处投掷,头部落地而死。”
“太变态了!”方娜娜突然一下子失控,“谁会把那么点大的小孩摔死,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众人都有些惊讶,何慕拉住她,“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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