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那风雨声似乎就越响亮,那两道身影也越清晰。
两道身影……
又一道咔嚓的怪雷响起,震得人心惊肉跳,尉迟恭嗖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怔怔地望着黑夜,烦躁不安的心莫名其妙地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晋殊过生日时,和南宫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相拥而泣的场景,那两道身影成了他刻骨的痛。
可是不对啊!
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
晋殊是九月二十九号的生日,国庆节是从九月三十号开始的*,今天才十月二号,左右不过三天的时间,这短短的三天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南宫玉突然忘了晋殊,把整颗心完全转移到他的身上?!
再说了,南宫玉不是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吗?为什么今天却一口认定他才是他的恋人?
尉迟恭皱着眉,又仔细回想一下从晋殊走的那天开始发生过的事,想着想着,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果然,这三天之内他漏掉了什么!
晋殊是九月三十号回老家的,十月一号他和南宫玉就出了车祸,今天才二号,南宫玉怎么可能昨天还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到处走呢?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就给疏忽了!
是不是自己因为失血太多,昏迷得太久,没有时间意识了?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到阳台上一望,看见两人仍在雨地里站着,那道黑色的身影无疑就是南宫玉,那道白色身影,肯定是卓越。
可是,尉迟恭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因为昏迷把这件事给疏忽了,难道卓越和林清苑当时也昏迷了吗?南宫玉的手术可是卓越给他做的啊,输血的时候林清苑也在场,为什么,卓越现在站在南宫玉旁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还有清苑,为什么对南宫玉这么快就康复也什么都没有说呢?
他又仔细回忆一下在密室里发生的事,在密室里他抹着抹着地上的符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便躺在了南宫的怀里,在他提到晋殊的名字的时候,南宫玉一脸茫然,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而且……
他看看自己的手,那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南宫玉后背上有什么伤口,更没有感觉到裹着绷带!
可是这也太疯狂了!
尉迟恭扯着自己的头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失措地望着窗外的大雨,脑海里一片混乱。
一个人的体质再怎么好,医学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就把后背那么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口完全恢复吧!
难道是自己出了问题?!
要不然为什么提到晋殊,南宫玉一脸茫然,却对着卓越和清苑喊出了两个自己不熟悉的名字呢?而且卓越也好像完全明白南宫玉是在叫谁,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是不是自己又把梦境和现实给混淆了?小时候就常常这样,难道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他又努力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南宫玉说过的话,突然觉得,听南宫玉的口气,好像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生活了,更重要的是,南宫玉口口声声叫的确实是他的名字,而不是晋殊,如果是南宫玉的问题,他应该把自己当成晋殊才对,不应该把晋殊给忘了!
果然是自己弄错了吗?
可是为什么,清苑知道了南宫玉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气得差点发疯呢?
而且,好像他和卓越争吵的时候确实提到晋殊这个名字了。
那么晋殊,到底存不存在呢?
和他接触的日子,并不像是假的啊,可是南宫玉为什么偏偏把他给忘了呢?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尉迟恭抓着头发,越想越头疼,越想越理不清头绪,心烦意乱之际,又望了一眼窗外那无边的大雨,看见路灯下那苦苦等待的身影,心中一酸,鞋也顾不得穿就跑下了楼。
不管了!
管他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管他晋殊到底存不存在,管他到底是谁的问题,南宫玉冒着这么大的雨站了半夜,痴痴地等他回家,就算是铁人也该动摇了,更何况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是喜欢他的。
所以,他不能再逃避了,别人的嘲笑也好,非难也罢,与自己喜欢的人相比,都只是一抹轻尘,因为最重要的,南宫玉并没有再把他当弟弟。
他跑到门前,一拧锁,呼啸的风一下子卷了进来,门哐当一声就开了,他猛地后退了一步,打了个趔趄,又立刻站直身子,迎着那瓢泼大雨艰难地向外面走去。
南宫玉无视卓越让他回去的央求,正定定地望着小洋房的门口,随着又一道耀眼的闪电再次划破长空,他突然发现小洋房的门大开着,一个小小的影子,正踉跄着向他们走来。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可再仔细看时,周围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清了。
天雨路滑,风又大,尉迟恭走了几步,一个站不稳,“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双腿被磕得生疼,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立刻被风雨淹没了,但是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南宫玉的耳中。
“砖头?”他努力睁大眼睛向刚才出现人影的地方望去,正好又一道闪电亮起,他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尉迟恭。
尉迟恭忍着腿上的剧痛,顶着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大门口走,他只穿着一件睡衣,刚一出门就已经被雨水浇透,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彻骨得冷。
“砖头!”南宫玉向庭院里大喊一声,踹开大门,迈开步子飞快地走到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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