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的缘故,他才不会看到自己的缺陷,才会极尽纯粹地流露他善良的天性。
——但是,如果知道了我真实的面目,你是否还会为我如此悲伤?
林清苑看看地上的玻璃,忧心忡忡地对南宫玉说:“我觉得你还是先搬出来吧,刚才小尉一进门,这幅画就掉下来了,还好他离画远,没有受伤。不管这画是怎么掉下来的,这巧合也很让人不安。关于修心苑的传闻,虽说不一定都是真的,但所谓无风不起浪,修心苑肯定有什么不安全因素,而且经过今天的这两件事,你还没感觉到吗?”
“你是说湖里的事和这个?”南宫玉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指指砸在茶几上的画。
“嗯。”林清苑点点头。
“平心湖湖水很深,里面的水草长得很茂盛,在湖里游泳肯定会有危险,至于这个,”南宫玉走到墙边看了看,然后指着墙上的几片灰色的痕迹说,“你应该也知道,这幅画自从修心苑建成就挂在这,这么久的时间,钉子难免会生锈,掉下来也很正常,如果砸到什么,那只能说是偶然中的必然了。”
南宫玉解释得句句在理,林清苑倒是无话可说了。
“我把这里打扫一下,你们先到楼上客厅里坐坐吧。”南宫玉说着便到厨房拿来了扫把和簸箕。
“我跟你一块儿打扫吧。”林清苑说,“小尉你就站那儿不要动,小心伤到脚。”
尉迟恭看看自己光着的脚,真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跑得太快没有穿鞋。
“地上凉,你带他去楼上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南宫玉一边打扫一边说。
“我不去。我就在这。”尉迟恭蹲在门口,肿着眼睛,非常坚定。
林清苑本来要带他上去,见他这幅表情,取笑他说:“看你眼睛哭得跟个水蜜桃似的,今年夏天省了买水果了。”
尉迟恭翻个白眼,不理他,林清苑坏起来的时候比卓越也好不到哪儿去。
林清苑笑笑,走到那幅画旁边,打算把它挪到别的地方。但是这幅画不仅大还特别重,他卯足了力气才把它移到墙边。
“这画是什么做的,这么重。”林清苑吐口气,自言自语道。
“重吗?”尉迟恭见两人把大厅打扫干净了,便小心地走过去抓起画框的顶端试着拎了拎,“玻璃没碎的时候是不是更重?不过一般这样的画会装玻璃吗?”
尉迟恭话音刚落,咔嚓一下,画没拎动,倒把画框顶端的木线抠掉了一块,他一脸尴尬地瞅瞅手里的木片,非常抱歉地对南宫玉说:“我好像……做错事了。”
林清苑抹抹额头的汗,叹口气,这幅画是不是要毁在小尉手里才甘心?这么古老的一幅画,真要赔起来,别说小尉现在脱离了家庭,还没挣几个钱,恐怕连自己的家产搭上都嫌不够。
两人惴惴不安的时候,南宫玉快步走过来,拉起尉迟恭的手看了看:“没伤到手吧?”
尉迟恭愧疚地摇摇头,然后看看那幅画,问:“我找人给你修修?还是……我该赔你多少钱?”
南宫玉拿过尉迟恭手里的木片,敲敲画的边缘说:“这画时间长了,会朽坏也是自然的,用不着担心,我自己重装一下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
“哦,对不起。”尉迟恭低头摸摸画框的断口,残存的木片有些扎手,“但是这幅画应该很古老了吧,经历了这么多岁月仍然存在着,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存在时间再长,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坏掉?还是换个新框吧。”南宫玉说着,抓住画的两侧用力一掰,两边的木条便哗啦啦地掉下来了。
“等等!”林清苑见画框分崩离析才想起来阻拦。
“怎么了?”南宫玉问。
“卓越没有跟你讲过萧子期的事?”
“讲过。”
“那最好还是不要动它。”
“如果不换框,万一哪天又掉下来,到时候,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卓越讲过什么?”尉迟恭好奇地问。
林清苑想想那些事就感到毛骨悚然,但在尉迟恭的催促下还是强装镇定,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
尉迟恭听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非常惊奇地瞅着这幅画说:“也许它不想离开修心苑。”
“我到隔壁找个框,你们自便。”南宫玉把画靠到墙边说。
“南宫玉你们家画框这么现成?啊!对了!莫非你是卖画框的?”尉迟恭听说南宫玉要找画框,把他当成了画材商人。
“我不是卖画框的。”南宫玉说,“我是画画的,不过大多数都是自己裱框,所以事先买了很多做画框的材料。”
“哇!画家!太棒了!让我看看你的画吧。”尉迟恭拉住南宫玉的袖子,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可以。”南宫玉点点头。
“啊,太好了!”尉迟恭高兴地蹦了起来。
“小尉,你能不能稳重点。”林清苑一把拉住他,生怕他再打碎个花瓶什么的。
“哦。”尉迟恭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吐了吐舌头,立刻安静下来。
南宫玉笑了笑,带两人来到了画室。
画室的东面和北面的墙上挂了许多画,大部分是自然风景和静物,南面是几扇宽大明净的玻璃窗,窗边垂着绛紫色的窗帘,与房间里灰绿色的暗花壁纸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安静的气氛。房间中央的工作台上放着一张两米来长的画布,画面上只勾勒了大致的轮廓,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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