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是世界上最寂寞的所在,从來都沒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一个人的心。心是一件自以为是的产物,心就是这样,自娱自乐,自以为是。不愿意对着任何的有一点点的陌生敞开。
苏洛漓慢慢的走着,其实她就算是女扮男装也是帅气的,有一种中性的美。满楼的云鬟香雾,一个个的向着她巧笑嫣然:“公子,來陪我喝一杯如何?”“公子,要不要听听我弹琴。”
一句公子,也就是道尽了香艳的能事,这还是一个可以卖艺不卖身的时代,可以有高傲的妓女,就连赛金花也会是一个。虽然还是免不了被人的看不起,但是至少这也可以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最后老大了也能够嫁作他人妇。
在苏洛漓的前世所处的年代里面,这种香艳的陪伴已经早就失传了,就只剩下人与人之间**裸的**,这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毕竟**沒有办法不是**裸的。
苏洛漓有些真的肚饿,便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名字还是有趣的,就叫做明月。说起明月,苏洛漓就会想起柳如烟的邀月楼,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大抵又嫁给了一户有钱的人家吧。反正是销声匿迹了。
柳如烟其实也沒有给苏洛漓表示什么话,本來就是沒有什么话要说的。其实两个女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就算是有一时的兴起的相伴,也都只是暂时的罢了。哪里会有真正的友情呢?都是想取悦同一个男人的,一个为他举案齐眉,一个就要为他夜夜笙歌,一个为他辗转承欢,一个就要为他斟酒添茶。
苏洛漓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也明白,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一直是沒有朋友的,离无道不知道算不算是她的朋友,但是离无道却突然变了样子,完全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成了一个近乎陌生的人。
因为他的那种发福是让人感到不安全的。把他脸上的所有的灵气都填满了,苏洛漓不知道还怎么和这样的离无道相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再敏感的人了,已经不会对身边的事物有着明显的感知了。他是不是老了。
苏洛漓坐在明月楼里面,小二搭着毛巾走了过來,把毛巾敏感的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桌子上出现了一条水迹,又很快的消弭在无形之中了:“客官是要吃些什么?”
苏洛漓也不懂得选点什么來吃的好,就是心中有些抹不去的纠结,左思右想,叫了小二问道:“你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式呢?”
小二只是笑着道:“本店的叫花鸡,糖醋鱼,都是这里的一绝。”苏洛漓想了想,便点了这两种菜式,再叫了一个粥。吃惯了宫中的发菜粥,吃点清淡的皮蛋瘦肉也是好的。这个锦绣城还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天子的脚下。
苏洛漓等來了这些食物,这些食物也都是味道极好的。的确是像小二所说的名不虚传。不过看到叫花鸡这般的食物,心中还是会觉得很是好笑,毕竟这种食物是由叫花所发明的,但是现在的叫花,那里能吃得起鸡,无非是去偷一只抓一只罢了。
这样的放在泥中的烹饪手段,真是香嫩可口至极。苏洛漓忍不住吃了许多。胃的饱足真是舒服的,因为胃是最接近心脏的器官。苏洛漓慢慢的一口口享用着这种美味的食物,心里是极为舒服的。
毕竟有美食可以享用,生活就不会太差。苏洛漓突然之间明白了离无道为什么会发胖了,发胖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自己放弃了对自己的折磨,就会很容易的发胖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遇上
只是用了饭之后,苏洛漓便是不想再做什么了,便是要了一间客房居住。由于她生性甚为喜爱干净,还叫了店家为自己烧了热水沐浴。苏洛漓知道自己刚流产过,是不可以浸浴的,只能够用一只巨大的木瓢舀水到自己的身上。苏洛漓突然会想起杜拉斯,她在《情人》里面描写的年轻的自己就是用一只巨大的缸子里面舀出來的水沐浴的。
她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身体是漂亮的,虽然这具身体甚至不属于她。这具身体的原來的主人,横死在世间的无涯的荒野里面,就算是苏洛漓想把这具身体还给他,也是不能。
苏洛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或者还是活着就要感谢上天。不管别人给予自己的是不是自己喜爱的,有人愿意给予自己,就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苏洛漓想着自己的现在的生活,其实自己现在也未尝不是不幸福的,只是自己要求了太多罢了。但是究竟是怎么才能被叫做要求高呢?自己这样算是要求太高吗?苏洛漓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心里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候难以转折过來。温热的水,浇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感觉是安全的。
是那种孩子还在母亲的**里面的那种安全,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得的。苏洛漓享受着这种感觉,然后又用巨大的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让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再是水淋淋的。苏洛漓穿好了衣服,一个人躺倒在床上,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有痛苦。
但是她只要是一睡着,就又进入了可怕的噩梦里面。那是重重叠叠的噩梦,沒有从里面走出來的可能。苏洛漓看到了那把剑,那把血红的巨大的剑,那把不详的剑。这个梦上次是什么时候梦见的呢?是不是一个月前,怎么感觉隔了至少几年呢?时光里面的变故真是容易催人老,人本來就是一种容易老的生物。
苏洛漓虽然还是她的鼻子,她的嘴。她的五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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