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出的气在秋雨寒凉中凝成一道道白烟。
风携着雨,渐渐变稀。
一如所有的过往云烟都随风逝去,留下的是两手相碰,两心相握的温暖。那是风雨过后,两心相守的宁静致远。
将江玉树牵进了屋,谢易牙早已经燃起了炭火,江玉树身子虚空太大,一冷他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生火帮他驱散寒凉。拿着江玉树换下的外衫,顺带又瞪了赵毅风好几眼。
“这不是定王殿下吗?有空不批阅奏折,来找公子是想再来刺公子一剑吗?还是觉得性子好任由你欺负?当公子身边没人了吗?”
赵毅风静静坐在案几边,阴着脸听谢易牙数落。要不是他理亏,且让江玉树伤的这么厉害,他早就一记眼刀给他,堂堂的一国之主还由得他一个小孩子置喙。
“说完了么?”赵毅风淡淡一句,一股阴郁气势袭来。
谢易牙被他那气势震的有些怵,眨眼结巴道:“没有!易牙……有很多话……没有说呢!”
“那就别说了!”
谢易牙壮着气势:“不!~~易牙要说,不说你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公子?!”
“你!——”有完没完。
“易牙。”江玉树温声开口。
谢易牙气急败坏:“公子,要不说说他,他又指不定欺负你,您性子好,可是有的人不一定!”一声冷哼:“易牙心里不开心。公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护着他,公子偏心。”
江玉树心里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不是不爱学文吗,谁教的他。他竟然开始说自己偏心了。要是以后有了孩子,要是以后孩子出生,也不是他会疼还是会宠?
“易牙你乖。我都说了你不懂,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赵毅风收敛神色,柔和了声音:“这是朕和清玉之间的事。你不懂,有此心思何不多要研习药草给清玉治伤。”
说到江玉树的伤,谢易牙立马来了精神,瞪了一眼赵毅风,旋即头一摆,一声冷哼后,乖巧的看着江玉树,郑重道:“公子以后要是被他欺负就和易牙说,易牙护着您。还有公子身上的伤,要多保养,受了寒可不好。易牙心里放心不下,看来真的要好好学医。”
赵毅风脸色严肃:“不管如何,还有朕在。朕会好好待玉树。照顾玉树的事交给朕,你还是去看医书,争取更高造诣。”
谢易牙一脸担忧:“有你在,易牙如何能放心?”
江玉树是越来越确定心里想法:他这徒儿究竟平日和谁在一起?怎么这礼仪规矩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这些年不是在战场就是在朝堂,四处奔波,对这孩子也无心顾及,现在像个野孩子一样,连尊卑都不顾。
江玉树看着谢易牙,温和道:“易牙好久没有吹奏箫曲了。还有易牙识字医术我都没有检查。不知易牙学的如何?我是时候要来检测一番。”
想到那些难学的东西,谢易牙一脸哀怨:“公子~~”仰天哼哼:“我去看书了,公子到时轻罚。”
赵毅风看了一眼谢易牙,淡淡补充道:“朕已经给你准备了最好的礼仪教习夫子,你不爱学文,就学武,顺带把骑、射、礼、御都学了。以后做个勇猛真男儿。这样玉树也能为你少操心一份。”
说完,他静静的看着谢易牙,看着谢易牙抓狂哀怨的神色,脸色由青到白,一脸苦情,像一头要发怒的小豹子。很难看到这样的谢易牙,赵毅风心下暗乐:叫你数落朕!
谢易牙可怜巴巴的看着江玉树,试图让江玉树求情放过自己一马。本来学医就繁琐还要学那么多,他觉得以后会活活累死。
江玉树不置可否的点点,朝他笑道:“易牙,殿下说的可行。你可要好好学啊,切莫辜负为师一番心意。”
完了。公子认同了。
谢易牙知道自己逃不脱那些东西要学,惨兮兮撒娇哀求:“公子~~~易牙不想学。”
江玉树低头看了他一眼,眸中寒光一闪。“易牙!”
“哦。我知道了。”谢易牙悻悻的点点头。“易牙会好好学的,争取给公子分忧。我去了。”
“赵毅风——”
“玉树怎的还是如此见外?”赵毅风脸色有不悦的看着他:“都到今日了。你对我为何还是如此生疏?”
江玉树眼有笑意的看着他:“那殿下希望清玉怎么称呼?”
赵毅风眼有期待:“毅风或夫君……”
江玉树脸色红了红:“真要唤?”
“嗯。我想听。”
“我……”江玉树微微张了张口,却还是一字也无。
赵毅风也不恼。只一把握住他的手,伸手捞过一边的雪芙蓉药膏,将他衣衫解了,轻触药膏给他胸口的疤痕涂药。
“你这疤痕太多,留下终究不好看。谢易牙说这药膏祛疤效用好,你多用下。”
胸口衣衫被他解开,江玉树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一抹粉红由脖子到清俊的容颜上。
“我自己来就可以。”
赵毅风一把握住他将要推拒的手,温柔道:“你这是因为我才伤的这么厉害,应该我来。”
拗不过他,江玉树任由他给伤口涂药。
“赵毅风,清玉想求你放过第五雄烨,不知你……”
赵毅风低头涂药的手不停,利落干脆:“朕答应你!”
江玉树清亮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波动:“真的?”
“君无戏言!”第五雄烨怎么能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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