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将;贪狼,阴险诡谲之士,三星聚合,实乃紫微命格。
“施主,可是皇室中人?”
赵毅风不语,见大师点中自己身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端的清傲严肃。江玉树收敛了笑,静静看着尘缘大师,眼里意味不明。
尘缘笑笑,伸手扯了一片银杏树的叶子,放在水中燃煮,动作行云流水,话语又起。
“那此番正好应了,施主卦象主九五,命格紫微,乃帝王之才。如今,‘紫微’星静,只是光彩居亮,‘破军’之人已有异动,‘贪狼’之星未曾见到。此皆定数,可是……”
“如何?”赵毅风沉沉发声,隐隐预感到不好,看了江玉树一眼。
老衲观卦象,随‘九五爻’居首,可最后一卦乃是‘初六爻’,主阴爻,此爻,老衲参不透,参不透啊!
“那可有影响?”
尘缘哀叹道:“施主,命里皆为此卦所束,挣其不破,此卦上卦非极阴爻,所束之人并非女子,此卦主“六二”,非是极阴,乃是琉璃剔透之人,此乃施主‘琉璃劫’。”
两人诧异,异口同声:“琉璃劫?”
“是了(liao三声),琉璃劫——是情劫,主琉璃,琉璃喻为明瓦,男子主瓦,此劫是个男人。”
尘缘说完,歇了一会儿,倒了一杯茶,抬手向江玉树敬过,江玉树抬眼,一瞬间看见那眼眸中传达的信息。心里一沉,面上不显,伸手抬了杯茶,谦和回道:“大师,喝茶。”
老者看他眸中流转,知他明晓,当即说道:“此劫,一旦遇上,一生纠缠。”
江玉树执杯的手一顿,瞬间泰然,可心里苦笑:纠缠吗?
赵毅风由始至终都在沉默,他仿佛信了,也仿佛不信。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也好像看透了一样,他的心——看不透。
尘缘复又轻叹一口气补充道:“老衲只能算出琉璃乃是男子。其余,道行微弱,参不透天机。”
尘缘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施主乃是皇家中人,老衲如若没有猜错,施主和这位公子乃是大皇子,和清玉公子。”
冤孽,孽缘!情劫,劫数!
孽缘,也是缘;情劫,也是情……
两人有一瞬间沉默。
江玉树当即笑道:“大师,今日茶喝的舒坦。我等只是品茗赏景,畅聊人生。”
尘缘知道今日说的太多,泄露天机,当即明了江玉树是在保全自己。
论说皇家,罪当凌迟!
尘缘怎会不懂,当即执杯,入口之茶早已冷却。
复又告诫:“施主,帝王之命并非顺利,老衲言尽于此,中间险阻还望施主思量,自求多福。”
“老衲年事已高,静候有缘人已久,今日之事已了,有缘人,有缘再见。”
尘缘说完,慢慢悠悠走了,待江玉树回头,似是迷糊中看见一道烟,飘飘散去,尘缘已散,无影无踪。
仙人已去,茶已冰凉。
赵毅风痴痴的看着江玉树,眸中一刹那悸动,仿若花开花落,岁月蹉跎,前世因果。皆都走了一遭,留下江玉树那明眸中的澄澈之光,和自己对视刹那,一眼万年。
琉璃劫,只要不是你就好。就算是你,我也甘之如饴。
赵毅风收回了思绪,江玉树知道了琉璃。两个人知道了许多,也忘却了许多,比若说帝王,劫数……
江玉树紧了紧身上的月白披风,起了身。赵毅风收回心中所想,两个人一道出了哲蚌寺。
细雨浅浅,贯彻雾天,祥和宁静,终在眸光轻闭间消散。
赵毅风又恢复了往常模样,其实,他压根就没啥变化,从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江玉树也是如此,尤其是他得知那个消息后,人依旧笑的淡然,优雅。可是心却越发陷入红尘,贪恋世俗,越来越不想服输。他有要爱的家人,有要筹划的未来,有要保全的清高,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何来闲暇遁入空门。
一个人,在世俗里游走久了,牵绊也就多了,尤其像江玉树这样隐忍看似不带锋芒的人。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命,只相信人定胜天的人,他是不会惧怕一切,更何况琉璃劫?!
两个人算了命,但不信命。
赵毅风没有告诉江玉树,他不信佛。佛太寂寞,他不喜寂寞。
江玉树也没有告诉赵毅风,他不信佛。佛太寂寞,他怕寂寞。
第20章 物碎偷香
四月十八宜动土蛇虫皆出洞开府好时候。
清早,林元的声音就响彻四周,打破了宁静。
“你,都快点,把东西抬进去”林元站在门口指挥。“你,你,你,都把这些抬到库房去,轻轻放了,这可是宝贝。”
“对,还有你,别偷懒,动作麻利点,仔细你的皮。”
“林总管,林总管~~~~~”一道细丽女声传来。
林元回头,一脸笑:“呦,原来是春浓春大姑奶奶,今个瞧着真美。”
“啧啧,林总管这嘴可真甜。”
林元笑的开怀:“今个大皇子开府,奴才也是高兴,瞧着啥都是美得。”
“林总管这嘴哦!”
“嘿嘿,奴才也就嘴皮子利索点,得了大皇子赏识。”
春浓笑看着林元,突然哀叹:“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本事,哪像我们,都见不到公子……”
林元一听是说江玉树,急急扯了人,走到一株樱花树下,又回头喝了一嗓子:“都麻利点,仔细你们的皮。”看了眼春浓:“小姑奶奶,你可是小点声,玉公子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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