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粉味,心里憋闷。咬牙忍着吃了饭。就和赵毅风下了席。
下午无事,两人就在院中游晃。
赵毅风那架势就是不待走的——看样子是要在抚国公府过夜。
江玉树开始头疼,揉了揉,催促:“殿下,快些回宫。。”
赵毅风此时稳稳斜坐在一棵百年榕树的枝头,看了一眼树下品茶看书乐得自在的人,反声道:
“本殿就这么不受待见,竟劳烦玉公子赶人。”
江玉树端了一杯茶,轻尝,悠悠说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是殿下该回去处理政务。”
赵毅风惜字如金:“无妨!”
于是,赵大皇子不顾规矩,竟然在抚国公府住下了,一住就是三天,江玉树刚开始不愿,可是抵不过赵毅风轻飘飘的四个字:“本殿乐意”。这敢情是耍起性子来了。
江玉树不想搭理他,看自己的书,那人也不说话,阴着脸,守在江玉树身边。江玉树心里感叹:这是块冰,好冷!
第二日晚,两人在房中喝茶,突然,就听着下人回报说:“堂小姐,江晓梅来”已经到落英阁了,赵毅风思索,想着男女避嫌,还有自己的命格,稳稳起步准备出殿,却远远瞧见那女子直直走来,这样出去怕是撞个满怀,于己于她都不好,急忙关了门。
“哎,殿下怎么不走了?”
“本殿不想见她,她就在门口,你这借我避避。”赵毅风说完,急急寻找藏身之地。抬头一看房梁,一个旋转,利落飞身。
“赵毅风,你别太过分”江玉树咬牙。(古人忌讳上房梁,说会压着风水)
赵毅风一听江玉树直呼自己名讳,当即心情大好,在房梁上浅笑。
赵毅风刚藏好,女子就迈着连花步子,轻盈摇曳的进来。
江玉树抬头一看,女子身着百花曵地裙,梳了垂云发髻,小脸清丽,蕴含娇羞。显然是细心装扮过的。
“晓梅,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江玉树好奇询问。
女子低头,眼波流转,娇羞连连,看了一眼书案前的人,头又低下,复而又抬头,低下,小声呢喃,声音轻若蚊声。
“堂哥,你很好……那个……那个……”
“哦!作何?”男子听不真切,诧异。
女子咬牙抬头,眼光坚定看向江玉树,轻脚一跺,脆声道:“我心悦你。”
江玉树大惊,表情有一瞬间的停顿,人如置身梦幻,看不真实,复又恢复淡然。
可心却——波开了一道口。
可是?可是……
男子自书里抬头,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话里意味深长:“晓梅,我此生已是身不由己,你正值妙龄,何必芳心错付。”。
这是在婉拒。
“堂哥,我不在乎你是否许人,只要……只要……晓梅可以……守在……守在你身边就好”女子颤声说完,低头搅着手里帕子,小脸通红,发丝从后披落前肩,显然是鼓起极大勇气。
烛火耀耀,像跳动的芳心。
可映在男子脸上——尽是疏离。
沉默,寂静。
兀自,欢喜。
“堂哥,你同意了……”女子雀跃,话里激动。
“晓梅,你还小,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你何必浪费在我身上,想我病体弱躯,说不定哪天……”
“堂哥,你不会的……,晓梅会尽心守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女子声音中满是坚定。
江玉树沉思,想着抚国公府一众,圣旨昭告天下,盛世大婚,赵毅风不待见晓梅的话,而自己俨然已是皇家中人,这一生已别无选择。
于是,坚定想法,不想纠缠。
“我对你没意思”男子抬眼,定定看着女子,眸光中没有一丝温情,沉声说道,字字诛心,没有感情。
“啊!”女子尖叫,瘫软在地。
“堂哥~~~~~”女子失落,自地上远远望向书案前的男子,眸光深情。
“晓梅,如果可以,你永远是我亲妹子,我会穷尽一生去护你周全。”男子似是承诺,又似保证。
一瞬间沉默。
一刹那无话。
室内安静,只剩下心破碎的声音和血在心内流淌的凄艳。
“不!需!要!”女子决然,一字一顿。
慢慢起身,沉稳坚毅,坚强傲立如寒冬红梅。
一步一步,步步沉实,起身向外走去,身子似若幽兰迎风。
——他对你没意思,
他对你没意思……
他对你没意思!
江晓梅,你还在这做什么。
他拒绝了,拒绝了,拒绝了……
江晓梅走了,自己一个人,决然的离开,不带拖泥。
江玉树见他离开,身影虽落寞,却透着坚强,松了口气。
“殿下,是做惯了梁上君子,偷听物语?”男子端坐,沉声讥讽。
只听一阵风动,衣声作响,衣摆飞扬,天女散花。赵毅风稳稳着地。只是脸色很不好,冰冻三尺。
“你以为本殿想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江玉树淡然道:“既然不想听,那就忘却,做个清透之人。”
男子捡起桌上的一本《百草植株图册》,玩味“本殿运道真好,既然又见花开。”
江玉树知晓他不满江晓梅一直缠着自己一事,嘴角一丝浅笑,不接话,低头接着看书。
“本殿讨厌她。”男子的话直接表达了对女子的不喜欢。
江玉树抬头,眼眸直直的盯着赵毅风,道:“不喜她,也请别伤害她,喜欢一个人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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