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风没有说下去,因为江玉树的脸色越来越差,似是一层薄薄的蝉翼,一戳就碎。
赵毅风想着还要去敬茶,温声道:“江玉树,今日还要敬茶,你还撑的住吗?”
江玉树回想昨晚,因为自己,两人尽是折腾,致使今早起的晚了,茶还没敬,只怕皇上皇后都等不及。眼眸流转,雅声回道:“无妨!”
两人又摸索一阵,穿着大红的衣去乾元殿,一众莺莺燕燕,脂粉香浓,众人皆候。谈笑风生,缓解等待的无趣儿。
皇帝赵升天焦急:“怎的还不来?”
皇后顾艳梅脂粉清匀,胭脂淡染,一双明眸,尽是温柔,见赵升天催促,笑着道:“陛下,年轻人,精力旺,贪睡,您就宽宥些。”清丽的声音,柔化了焦躁。
乾元殿两人进殿。
“儿臣,臣拜见父皇母后,臣等来迟,还望父皇母后莫怪。”两人异口同声。
皇帝赵升天冷哼:“你还知道父皇母后等茶喝,没个节制”
赵升天乃风月高手,妃嫔众多,自己也习惯莺莺燕燕环绕,丝毫不查这话问题,众人浅笑,拿了帕子挡在嘴边,遮掩尴尬。
赵毅风见怪不怪,江玉树思及昨晚荒唐,不由躁红了脸。
顾艳梅打圆场,缓解尴尬,笑道:“不怪,不怪,快些起来,地上凉。”
宫人适时端来茶水,江玉树屈膝:“父皇喝茶”赵升天笑着接了。“不错,好茶,等的值。哈哈”
“母后喝茶”顾艳梅笑的和蔼,温柔接过。
江玉树因为是皇家新人,除了敬茶,自是要见过各位长辈——皇帝的妃妾。
江玉树躬身一一行礼。
莫贵妃莫凌儿坐于皇后下端,懒懒的侧着身子,瞧了这一幕天家盛况,嘴角一道讽刺的笑。眼眸晃动,看见赵毅风的瞬间,一抹怨毒。懒懒的说了句起来,没了后话,径自倒弄自己的手。
德妃刘嫣静静坐着,笑的端庄,妆容得体,时不时看看皇帝,又看看赵毅风。笑着把江玉树虚扶了。
慧嫔简德慧温温回了句,辛苦。
淑妃南宫莉性子淡然,木木坐着,应了声。
秦昭仪位分低,自是不敢受,笑着回拒。
冯美人病了,没来。
剩下的位分太低,皇上自是不许出席。
江玉树见完后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身上都是虚汗,黏腻的很。感皇家规矩大,不置一话,竭力隐忍。
赵毅风离他近,自是看出极力忍耐,本想伸手,突然想起昨晚他极力去浴池的坚持,又无力垂下。
顾艳梅远远瞧着,见江玉树脸色不好,想着江玉树体弱,又被赵毅风“折腾”,心里当下理解,笑道:“风儿,玉树,这茶也吃了,人也见过,母后就不留你们,快些回去歇着。”
却不想,莫贵妃莫凌儿尖细的话出:“等等。”
众人不明她意欲何为,都好奇的看向她。皇上颇为宠她,不置一话,笑看着。皇后顾艳梅心一沉,这毒妇怕是要发难。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皇上,皇后,自古大婚后就有看元帕的习惯,臣妾今个儿没瞧见啊?”尖细的声音中带着谄媚,听的人浑身不自在。
赵升天自己是男子,又是帝王,史无前例的优渥,本想也看了元帕,以验身份,可一看江玉树乃是堂堂男儿,何来元帕一说,顾全抚国公府颜面,当即黑了脸,喝斥:“简直荒谬!”
莫凌儿的本意就是羞辱江玉树和赵毅风,落了皇后顾艳梅的面子,打压她气焰,此刻见皇后黑了脸,知晓目的达成,急急跪下,弱柳扶风,“臣妾愚昧,还请皇上恕罪。”说完,一双剪水秋眸看着皇帝,泫然欲泣。
赵升天环看左右,见众人都在,顾全她颜面,不好发作,又见她明眸若水,含情款款,想着多年情分,不欲为难,开脱道:“爱妃糊涂,糊涂”
“是,臣妾糊涂”莫凌儿附和。见皇帝没有怪罪,径直起了身坐下,俨然把皇后当成摆设。
顾艳梅心里怒气哗哗,端的好教养,母仪风范尽显,不想皇上对自己膈应,笑着道:“妹妹好生糊涂。怎会多此一说,看来是宫中烦闷无趣儿,妹妹闲懒惯了,忘了规矩,当今逢皇儿大婚,妹妹也没有个打发(份子钱),不如就抄写《般若经》六百道,一是算作妹妹心意,当做给皇儿的贺礼,二就当妹妹打发时日,修身养性,以免下次又糊涂,如何?”
皇后不带喘气的说完,丝毫不给莫凌儿反驳的机会,又看向皇帝赵升天,笑着道:“皇上,您说臣妾的法子如何?”
赵升天只喜美人在怀,看不到女子说话里的弯弯绕绕,只当皇后是在要贺礼,复而又想到最近宫里流言,说莫凌儿跋扈张扬,是该修身养性,也就笑着应和:“后宫皇后掌管,朕无异议。”
莫凌儿一听,当即准备撒娇,张口就要喊皇上,顾艳梅一记寒光扫来,阴-测测的,如暗夜无边,莫凌儿硬生生止了声。
复又想到自己最多写几个字,相比众人之下,皇后,赵毅风,抚国公府的面子都落了,也就释然,转眼看了一眼顾艳梅,眼里都是嘲笑,又径自观看自己的手。
一众妃嫔见皇后几句话就把莫贵妃罚了,连带着皇上都没异议,不由得叹口气,幸亏没说话,不然的话只怕不是罚写这么简单。
几人因着元帕一事,明争暗斗,面上是和和气气,底下暗流涌动。高坐的几人丝毫不曾顾及殿中央的江玉树,赵毅风。
赵毅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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