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华咳得昏天黑地之余,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因为谁被呛成这样的啊?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景上华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为毛俞知乐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俞知乐有什么性取向方面的问题的话,景上华就必须提前澄清一下,自己不是蕾丝边。
而对于景上华的问题,俞知乐是这样回答的。
她闪烁着一双泛着光泽的大眼睛,一脸崇拜地望着景上华,说:
“因为上华很帅啊,能保护自己……嗯,然后……然后……”
看着俞知乐卡在那儿,“然后”不下去了,景上华意外地感到了挫败:
难道自己就这么一个优点了么?
但俞知乐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儿而感到尴尬的,她“然后”了一会儿,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做了个总结陈词:
“总而言之是很好的!”
这话听起来,本该是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的,可景上华的心却微微地动了一下。
总而言之,是很好的……
从来都没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呢。
景上华很少交朋友,因而她不知道,交朋友这种事儿其实很简单,互相看对了眼,气场契合,就能发展出一段友谊。
看着俞知乐在说出那段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话后,露出的萌化人心的甜甜笑容,景上华低头看了一下面前的热腾腾的汤饭,没有忍住,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交个朋友试试看呗?
反正她看上去笨笨的,要是和宋晓羽那帮人混在一起,估计只能被当个小跑腿的使唤。
景上华认为,别的不提,自己至少要比宋晓羽的品德高尚那么一丢丢。如果俞知乐搭上了自己的贼船,至少自己会护着她点儿,不会把她当差役呼来喝去的。
……
……
……
但是,世事难料。
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景上华都在心里郁闷,反复思考,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圣母玛利亚之心发作,还是因为吃了俞知乐打来的一顿饭而嘴软,居然脑子抽风,反倒搭上了俞知乐这条扬帆起航的小贼船。
有的时候,一物降一物,还真特么是个亘古真理。
景上华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淡定的人,是个泰山崩于前还是能面不改色的人,从小学散打的时候,她的师父就告诉过她,习武不是用来打架的,习武,也是修心的过程。
这个理论,叫景上华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都坚定地认为,自己练习散打,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和正义。
但是等到她长大了一些,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略二后,她就主动放弃了这么高大上的目标,并安慰自己:
好歹自己的修心工作做得还不错,你看,宋晓羽那么撩拨我,我还不怎么生气,我就笑着看她们上蹿下跳地装x。
即使是这次忍无可忍,对秦思靓动了手,景上华也认为,不是自己不能忍,只是对手太不要脸了,这么无聊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把脸都送上来了,那就别怪她动手糊上去。
但是,自从和俞知乐在一起之后,景上华才明白,她以前修的那些心,都白费了。
说句被用烂了的话,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到俞知乐这里,特么的完全派不上用场!
俞知乐有的时候会呆呆地问:“上华,你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不大一样呢。”
每当这个时候,景上华都会毫不留情地往她脑袋上补上一个暴栗,同时在心里默念一句:
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啊!
景上华刚开始树立起的高冷形象,在与俞知乐的相处过程中,彻底荡然无存,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俞知乐对景上华说话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叫她无话可说,同时也会叫她任督二脉中真气沸腾。
场景一,两个人在食堂里。
“上华,你把饭吃完啊。这样剩着多浪费……”
“……我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
好的,只要景上华这句话一出,俞知乐就像是被唐僧附体了似的,望着她的碗,开始念大悲咒。
之所以说她在念大悲咒,是因为她说的语速太快,景上华完全听不懂,只能从那快速闪过的字句间,隐约分辨出来几个词汇和短语,比如说“浪费”、“吃不饱”、“对身体不好”。
最后的结局,都是景上华不堪忍受俞知乐的精神污染,乖乖把饭吃完。
场景二,在宿舍里。
“上华,你要吃棒棒糖吗?”
“上华,你要吃饼干吗?”
“上华,你要吃巧克力吗?”
“上华,这里有果冻……”
俞知乐,你家开小商品批发市场的啊!
当然,在景上华一次一次地被俞知乐塞零食,终于忍不住问出如上的问题时,俞知乐十分实诚地咬着一条牛肉干,说:
“我家不是啊。”
这种回答,往往能叫自以为还算是牙尖嘴利的景上华心塞无比。
场景三,训练场上。
“上华,这筐球我帮你搬,我力气可大了。”
“上华,那片场地我帮你收拾,我这里快弄完啦。”
“上华,你放着放着,去洗澡吧。”
景上华觉得非常诧异,作为一个人,心怎么能大成这样,被当苦力使唤还能兴致勃勃成这个样子。
话说这孩子不应该是剥削阶级里出来的吗?怎么当贫下中农当得这么欢实?
当然,场外的俞知乐愉快地表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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