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没事的,那……疼?痒?麻……别弹了,你如今力气大得像体内有十头牛,你瞧瞧,都起包了!”
云雪裳捂着脑门跳开,轻声嚷嚷着,不满地说道。
“伺侯得爷舒服了,爷就不弹你了。”
安阳煜低笑着说道。
“呸!”
云雪裳揉着脑门,微怔了一下,对呀,外面好静!人呢?她凑到了门缝边一瞧,满院睡得横七竖八。
“你也给他们下药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愈加地兴奋,回过头来,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立刻拿起了汗巾,屁巅屁巅地给他擦起背来,一面央求道:
“教我吧,我只学这一门。”
“叫声爷听听。”
安阳煜存心和她玩闹,逗引起她来。
“爷……你个头!”
云雪裳狠戳起他的背来,葱嫩的手指却疼极了,还只换来安阳煜爽朗的笑声。
夜寂。
笑声太过朗朗。
黑暗处,几道黑影聚集到一个身材颀长的人身边,小声说道:
“主人,为何唤回属下?不杀他了?”
“你杀得死么?”
那人缓缓转身,面上蒙的纱遮去了大半面孔,只有那双阴毒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客栈的方向。
淡淡桂花香,在天空中弥漫。
双手展开,几人冲着月亮的方向跃去,斗篷随风展开,远远看,真像几只大蝙蝠。
从暗处,又有两道身影掠出,跟在了那几人身后。
屋里,灯已经灭了,只闻得细细碎碎的笑声,还有喘息声。
这二人,早就快活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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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红彩霞布满天空。
方捕头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满天红霞,陡然清醒了过来,糟了,昨天本是想药倒安阳煜,用毒药控制住他,免得他再在自己面前那般猖狂,可是自己和大伙是什么时候被下了药
?
他飞快地跳起来,却只看到满地横七竖八的自己的兄弟,还有……
院中的桂花树,淡白花瓣纷纷,霞光落了满枝,又挑起满枝烟霞彩。树下,安阳煜和云雪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套崭新的雪白锦衣,他一手轻揽她的腰,一手轻扶她的手,正教她练剑。
他和她,均是风华绝代之人,两袭染霞白衣,步履轻盈若仙,丝发如锦,身姿一如松一如柳,早让旁人看呆了眼睛,连呼吸也弱下去,怕稍大声,便惊动了画中仙。
“相公,我也是高手了么?”
一套剑法下来,云雪裳止不住地兴奋,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喜悦。
“顶顶高的……低手。”
安阳煜笑着,收剑,衣袂翩翩,眉目间尽是宠爱。
“你高就行了。”
云雪裳踮起脚来,旁若无人,在他的唇上烙上一吻,然后乐滋滋地回头往房间里跑,还不忘跟看傻了眼的方大同打了声招呼:
“方捕快,昨儿的炫目烟好闻么?”
是灯烟?方捕头醒过神来,安阳煜进屋之后,曾经用手拎过那灯蕊,便是那时候下了药的吧?可是云雪裳为何没事?
来不及再想了,云雪裳一袭白衣,脸颊红润,美得让人浮想连翩。
啪!
清脆一响,只见云雪裳又已经风一样卷了出来,还给了他一巴掌,赏了他一句:
“方捕快,可不能这样看我呢。”
尴尬,窘迫,方捕头连忙低下了头,云雪裳扑到了安阳煜的身边,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回响:
“相公,坐轿子了,听说这一带的风光很好,方捕头烦你多买点瓜子儿,我要路上嗑。”
地上的捕快们三三两两爬起来,看着那两道白色的身影走出门外,不由得纷纷哑然起来。
他们,到底抓了两个什么人?
小轿换了马车,因为云雪裳说躺着更舒服。
柔软的垫子,一只香熏炉,一大盘瓜子儿,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糕点,还有一壶幽香的茶。马车,就像个移动的小茶馆儿,云雪裳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呀!
赶车的人是风。
跟着的人是电。
一大群衙役就瞪大了眼睛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残月门人,清一色的身着江南郑家所出的白色锦衣,腰间佩火红的珊瑚佩,锦衣袖口领口又有着火红的烧云盘绕,极致的洁白,极致的艳红交织在一起,又都是凌厉而冷漠的面孔,不说话,气势已压得众人不敢直视。
“头儿,残月门是什么东西啊?”
一个捕快凑到了方连同的耳边,小声问道。
“全是杀手。”
这方连同也不是无知之人,残月门的名号江湖上早有耳闻,虽然行事一向很低调,但是一出手,无论对方是何人,必死!
“和墨党是一起的?”
捕快缩了缩脖子,马车走得并不快,倒真像游山玩水似的,方连同已经着人去州府送信了,可是他想,即使州府派再多的人来,也不是这几人的对手,更奇的是,这些人居然不逃走,而是一门心思要去坐牢。
“罗嗦,小心点儿,别等下连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连同低声喝斥了一句,硬着头皮上前去,大声而恭敬地说道:
“喻爷,可否加快些速度?小的已经禀报了县太爷,说好今日日落之时可到县里,若逾时,小的们不好交差,喻爷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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