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毕鸢坐在桌旁,将匕首往桌上一插,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完了,然后呢?”
那乌脸上挂着魅惑的笑,一步步走向他,然后整个人坐到对方腿上。
“然后就睡觉啊!许久没见我这个模样了,城主不想念吗?”
宋毕鸢盯着他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地如同两柄利刃。
那乌身上有种致命的魅力,能叫人飞蛾扑火。
宋毕鸢当年从雪地里救起他的时候,就是被他身上的那股劲儿吸引住的。
像野狗,又像毒蛇,越是艳丽越要人命。
妖孽。
烛火轻轻晃动了一下,下一瞬,宋毕鸢猛地将那乌拦腰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扔了上去。
那乌轻轻在柔软的被褥上滚了一滚,脸上笑容更大。
他朝宋毕鸢做了个万分撩人的“过来”的手势,笑道:“乌耐十分想念城主……”待宋毕鸢压向他,他五指一路往下,揉上那个逐渐苏醒的部位,舌尖舔舐着对方的耳廓,“和城主的大家伙!”
宋毕鸢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乌还是他男宠的那年。
两人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另一边的蒋鸾好不容易摸进使臣住的别宫,正四下乱窜,没头没脑听见一阵琴音。
蒋鸾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来到一座亭子前,晚风徐徐,吹起亭子四角的轻纱。
亭中飘出若有似无的缕缕清香,配合着悠扬的琴声,引诱着蒋鸾一步步走近亭中。
蒋鸾挑起轻纱,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抹盘坐在地上的玄色身影。
眼尾几缕细纹,已经不再年轻,十指在琴弦间按压拨动,见蒋鸾突然出现也没有表现出诧异,像是早已恭候多时。
“来者皆是客,蒋城主何不坐下喝杯茶听老夫揍完这曲?”
蒋鸾见身份已暴露,拉下脸上遮掩,大方在其对面盘膝坐下。
“殷国师既然这么说了,蒋某便恭敬不如从命。”
他这会儿已认出殷九霄这老美人来,只是仍未亿起那日冷泉旖旎,对他的态度倒也自然。
“城主深夜前来,还如此打扮,”殷九霄指尖一拨琴弦,“不知所为何事?”
案旁摆着一只瑞兽香炉,炉中青烟袅袅,悠悠荡荡,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趁得越发撩人心魄。
蒋鸾盯着他不觉心跳加快,喉咙干渴,忙端起茶杯抿了口。
“这话该我问国师才对,国师前来,恐不止祝寿这样简单吧?”
他与殷九霄不过一面之缘,心中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边喝茶边打量对方,要是年轻十岁,倒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可惜啊可惜,他生君已老。
“的确没这么简单,不过……”殷九霄一下按住琴弦,四周顿时一片寂静,他撑着琴微微倾身,几乎就要凑到蒋鸾眼前,蒋鸾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苦涩的草药味。“鉴于蒋城主似乎并不屑与我等为伍,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我等”是指谁,就要见仁见智了。
蒋鸾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一声,微微向后躲了躲。
殷九霄成名已久,年纪大得可做他的祖辈,这样一个迟暮之年的老男人,竟叫他不由自主起了歪念,简直荒唐!
殷九霄盯着他瞧了片刻,坐直身体,随后笑着从地上站起身。
“放心,老夫此次前来叶国,是得到了叶王陛下的准许,并未偷偷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蒋鸾被他一语盗出心声,一时神色复杂。
他俩这边正你来我往,宋毕鸢他们那边也不闲着。
那乌浑身汗水淋漓,乌发黏在脖子和脸上,不住随着一bō_bō撞击晃动摇曳。
“啊……再快……唔唔唔!”
他紧紧咬着唇,下体一阵痉挛,泄出股股白浊。
没多久,宋毕鸢拨开他背后长发,一口要在他肩上,也将阳精射进了他体内深处。
“嗯……”那乌颤了颤,眉眼间满满餍足后的慵懒风情。
他微微偏首将唇凑向宋毕鸢,两人自然而然吻到了一处,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这一刻,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两国对垒,有的只是见缝插针的纵情欢爱。
哪怕清醒之后,注定各奔东西。
“你的伤,是不是因为上次……”宋毕鸢以唇摩挲着那乌后背已经结痂的鞭痕,“殷九霄知道你故意将我放跑的事了?”
那乌闭着眼,唇边带笑:“我自己告诉他的,他罚我,只是为了做给秋王看。其实内伤并不严重,早就大好了,我到现在还维持这幅模样,是想让你再看一眼乌耐。你不喜欢吗?”
宋毕鸢怔了怔,眼中情欲渐渐冷却,从那乌身上翻到一边,片刻后,他道:“喜不喜欢,都是假的。”
那乌闻言一愣,嘴角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7
自那一夜,蒋鸾对殷九霄念念不忘,竟有些神思不属起来。
宋毕鸢找他喝酒,与他谈到近来霜秋两国逐渐严峻的局势,听得他心中更乱。
“毕鸢,你可曾对谁动心过?”
宋毕鸢执杯的手一顿,道:“怎么想到问这个?”
蒋鸾也不瞒他,叹气道:“实不相瞒,我恐怕对一个人动了心,但那人身份却与我绝无可能。我正为此事烦忧,问你,是想让你教我该怎么做。”
宋毕鸢知道好友的性格,绝不会将不确定的事说给他听,他说“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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