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们的心灵。
金鱼:陈老师,恕我直言,你这样的一刀切看法不太好
陈臻:是的,要辩证……
这简直是一个梗了,神啊,救救我吧,我想和陆瑾瑜正常地交流一下。陈臻哀叹着继续打字:我刚才看了看,有部游戏改编的电影,应该蛮好看的。
金鱼:哪部?
陈臻:植物大战僵尸。
金鱼:……认真的?不要欺负我见识少
陈臻: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恶搞,后来发现是真的。
金鱼:好吧,那就看这部吧,订什么时候的?
陈臻:恐怕这个时间要根据我了,今天我爸起床就自带黑气,不知道他会不会捉我做典型,我到时找个机会溜出来。
金鱼:好的,那你看着办吧,电影的话晚上看也行。
陈臻一边回他一个ok的手势,一边心想,我们真的要在情侣潮里挤进影院吗?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下午,陈臻在政教处门口转了一圈,遇上林副校长。她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找你爸啊?”
陈臻点点头:“他去哪儿了?”
“下午教育局有会,他刚走。”
一颗赛艇!
陈臻谢过林副校长,打着哈地和保安打过招呼就出了校门。一边走一边给陆瑾瑜发微信:今天是我越狱成功啦,我走出来,到人民路口等你吧。
过了一会儿陆瑾瑜回他:今天我做越狱同案犯了,我现在出发,你稍微等一会儿。
陈臻站在人民路口翘首以盼,盼着盼着盼来了一脸黑气的陈自予老先生。
(十四)
陈臻心一凉,中计了。
“我和教育局那里请了假,专门回来逮你,你真是不让我失望。”陈自予拽过陈臻就往学校走,陈臻挣开他,脸微红:“爸,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叫学生一看,我以后怎么上课啊!”
陈自予放开他,沉声道:“你这时候想起师道尊严了?你下班时间是五点半,现在几点?每个单位规定了作息,就要所有人都去遵守。你一个老师都不遵守纪律规章,还要去约束学生?”
陈臻皱着眉头:“爸,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就回去。你让我和陆瑾瑜说一声,他开车过来了。”
陈自予审视着他:“你准备和陆瑾瑜出去,干嘛去?”
“看电影”在舌尖转了一圈被吞了回去,陈臻低声道:“他好多年没逛过曲溪了,我陪他逛逛。”
陈自予问他:“他在曲溪没有其他要好的同学了?要你翘班去陪他逛?”
陈臻愣了愣,而后说道:“我们昨天吃饭的时候顺便约的。”
陈自予粗声道:“那你问他到哪儿了,让他回去吧。”
正在这个说话的档口,陆瑾瑜的车已经开过来了。
父子两相对峙的情形陆瑾瑜看出来了,他下车走过来,和陈自予打了声招呼,陈自予还在气头上,只是点点头。
陆瑾瑜看着陈臻的可怜样,对陈自予说道:“叔叔,实在不好意思,我喊陈臻出来,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陈臻觉得现在这种感觉糟透了,就像十六岁的少女翻墙头出去约会被她爸接个正着,然后小男朋友过来义正言辞地和女孩爸爸说“叔叔你好,我请小丽出去帮我辅导作业。”
不对,这个角度太主观,事实上,就是一个25岁的大龄妈宝翘班被他爸爸捉住,勾搭儿子的狐朋狗友做着试图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失败尝试。并不会因此减少家庭暴力啊帅哥。
陈臻无力地和陆瑾瑜说道:“害你白跑一趟了,我现在跟主任回去上班。下回补上。”他急忙对陈自予补充了一句,“利用休息时间。”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校门,中途转身和陆瑾瑜扬了扬手。
陆瑾瑜无法,只能笑笑钻进车里,他没有急于发动车子,手撑在方向盘上凝神不语。
过了许久,手机亮了起来,“陈臻”给他消息:真的真的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越狱就这么失败了,果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将功补过。
几秒之后又跳出来一条:虽然这顿饭我本来就要请的(一个微笑
陆瑾瑜看了看微信界面,回了一句“不要顶风作案了,晚饭陪你爸爸吃吧。”
车子开动,一骑绝尘。陈臻的第二项计划宣告阶段性失败。
熬到下班,陈臻堵在他爸办公室门口,见他爸还不出来,只能敲了门进去。
政教处里摆了三张桌子,做行政的文老师下班接孩子去了,办公室里只有陈自予。
陈自予抬眼看了下陈臻,继续低头翻文件。
陈臻字斟句酌:“爸,我今天放了陆瑾瑜鸽子,晚上准备请他吃个饭,就不回家吃了。”
陈自予挪到电脑前面,缓慢地打字,偶尔用鼠标点击,也不说话。
陈臻觉得这空气都凝固了,堆的笑也有点僵。
半晌,陈自予摘了眼镜不住揉着鼻梁,叹了一声:“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这话说得心酸,陈臻一时噎住,表情严肃:“爸,我以后肯定好好工作,真的。”
陈自予站起身来,重新戴上眼镜,走到陈臻面前。儿子比他高一点,他虽然尽量把背挺直,但毕竟有老态了。陈自予年轻时候是个斯文俊雅的书生样子,年纪大了也没见发福。他生下来的时候还是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结果风云陡转受累家庭苦难颇多,艰难求学进了高等学府,一腔热血地卷入政治风波,被发配边疆回了家乡。后来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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