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涟双手负于身后,“试探完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君无痕面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声音里也渗出一丝冷意来,“姑娘,其实吾有要事与你……”
“你的事,我没兴趣。”西门涟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提步,就要离开。
君无痕哪容得了她走,“刺杀太子,是灭九族的大罪,就是我那皇帝,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喲嗬,威胁上了?
西门涟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宫里所用之物,都有特定的标志,以示身份。你说我来刺杀你,我兵器都未带,如何行刺杀之事?”
君无痕冷声道,“没有吾办不到的事。”
西门涟怜悯的看他一眼,就他这智商还跟她的少扬斗,简直自不量力。
她嗤笑一声,“禁卫取兵器都有登记造册、暗卫的兵器是出自皇家御制。以你的身份,即便是最低等的护卫配备的武器也不会低档到哪里去,而稍有名气的制剑坊的师傅都会在制作出一样武器的时候打上自己特有的标志以示身份,就这样,你还想弄虚作假?”
这是拿天下人都当傻子看吗?
哦,若真这样,刑部尚书不用干了,洗洗回家种大白菜去吧!
“你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楚?!”君无痕脸上的惊愕之色怎么都掩不住,“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当然是看你对我怎样的来历比较喜爱了。”和君少扬在一起久了,西门涟或多或少也感染上了他那爱戏耍人的嗜好,当下便是玩味一般的道。
君无痕面色顿时一白,他在来之前才得到她的来历——据说是出自有名的花楼,君少扬当日为避免她的身份日后被他人所得知,派人屠了整个花楼的人,以此封口。他当时看了并未怀疑,实在是因为君少扬赶尽杀绝的事没少干过。而现在未怀疑的下场是,他的人手对她起不了半点威胁,他也于此时见识到她过人的心机。
为什么这般女子不能为自己所有?
他嫉妒,若是早知如此,他必定不会抻着父皇下令命令君少扬去东山镇,这样一来的话,这等女子岂能成为君少扬的助力?
当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君无痕不甘心,“姑娘,君少扬此人长得虽好,性格却是古怪、暴戾又心狠手辣,你跟着他必定不能善终,倒不如跟了吾。他能给你的,吾一样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吾一样可以给你。”
无知!
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个天下的任何任何,而是那人的那一颗同她胸腔里跳动频率相同的心,和那永远向她敞开着的温暖怀抱。
西门涟笑,“太子殿下,我要面首三千、金银财宝无数、天子之龙椅……”
她忽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恶意又讥诮,“还有君少扬心甘情愿帮我打洗脚水,不分日夜伺候我在榻,任凭我指挥,你可能办到?”
君无痕倒抽一口凉气,这些条件,没有一个不是荒天下之大谬,简直太惊世骇俗!
他震惊的望着她,不可思议的道,“你在做梦吗?”
“谁说的?!”冷而威严的声音从如惊雷凭空炸响,西门涟笑着一抬头,如狡猾的小狐狸见到大狐狸一样高兴地张开双臂,甜甜唤一声,“少扬。”
若她有狐狸一般的尾巴的话,怕现在摇得十分起劲了。
“小东西!”君少扬落到地上时便是一把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听着她这般软糯的声音,又看见她一脸甜甜的笑容,那听到她要三千面首时心底升起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若不是这边有闲杂人等在场,他非得狠狠吻她到她求饶,看她可恶的小嘴儿里还敢不敢吐出这不惊人誓不休的话!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近让君无痕面色铁青,也让一旁失魂落魄的西瑜眼角沁出泪来。在这一刻她终于懂了为什么左倾情明明知道将成为太子妃,也割舍不下君少扬了。
情,似蛊,似毒,到了深入骨髓的时候,非死难消。
她们熟悉他,知道他的温柔、他的好,却靠不近他。
也就日日念着他,越放不下他。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将另外的人呵护在掌心,如珠如宝般疼着。
这是痛,诛心刺骨。
她满心悲怆,却不能哭出声来。
明明知道那人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却还是不舍得移开视线,她悲哀的想:当初不是想好了,只要能多看他一眼就能满足了吗?怎么到了现在,却是会觉得那么痛苦?会冲动的想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取代那被他呵护着的女子?
可即便是冲过去,那个怀抱也是不属于她的呵……
感觉到西瑜的注视,西门涟仰起笑靥如花的脸儿,花瓣一样的唇微启,“少扬,吻我。”
刻意拉长的声音,直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君少扬喉结无声滚动,却不想当众表演,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小洛儿,矜持点。”
不要这么大胆好不好?
他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一句话。
不好!
西门涟眸子一瞪,脚尖一踮,狠狠亲上他的唇角,小舌蛮横地撬开他的唇齿,不给他丝毫反抗的空间,硬是来了个甜蜜的深吻。
一吻毕,她娇小的身子转过来,小脑袋靠在君少扬因气息急促而起伏不定的胸膛,红唇一扬,气死人不偿命地秀恩爱道,“太子,你不能做到的,我自己都能做到。我的男人,我爱怎么指使就怎么指使;我要什么,他不择手段也会在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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