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曲,肯定是宣传的重点。黎里刚好借着电影宣传加上映的热潮,推出同名ep,试试水,正式出道。
工作满得让黎里失去了思考能力,对于自己的正式出道,他甚至没有时间表达喜悦之情,周文兴就已经将行程表跟录音室地址递给黎里。
“明天开始录音。”周文兴说,“前期的编曲,柏东希望你也要参加。”
第二天,当黎里走进录音室,看见柏东,看见团队里的专业音乐人,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听着他们讨论编曲时,一种强烈的兴奋感突然涌上黎里的胸腔。当柏东说前奏加入鼓点试试,当鼓手敲响第一段前奏,吉他加入弹奏,黎里突然听到了一段极美极美的旋律。这旋律他在家已经弹过无数遍,拍戏的时候唱过无数遍,然而当加入一个新的元素,开始进行编曲后,这旋律似乎又换了一种新的面貌。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溢黎里心中。
他终于,要出道了,要录唱片了。
到了这个时候,当站在录音室的中间,听着越来越丰富的编曲,黎里仿佛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第一次听到人家现场吉他弹唱,有人唱“ll rrry/ye t y ”。那是黎里第一次领略音乐的魅力,也是第一次,有一首歌好像唱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眼眶发热,想哭。一个敏感又自卑的十六岁少年,突然找到了心灵上的依靠。他开始学习吉他,开始疯狂听音乐。那时候,世界突然变得崭新,所有的一切都充满新奇。
现在,那种崭新的感觉又回到了他身体里。
他找回了心灵上的依靠。
前面两个月的惶惶不安一瞬间消失了,他感到迫不及待。
编曲的工作进行缓慢,柏东对每一个加入的乐器都慎而重之。每一段的编曲都反复弹奏,反复确认。第一天的讨论进行到深夜才结束,第二天依然。
连续一个星期,从编写编曲,到寻找合适的演奏者,所有的工作都进行得无比细致。几乎每一天都工作到深夜一两点才散,黎里却不觉得累,每一天的他都精神饱满。
小云惊讶地发现黎里跟拍戏的时候相比,仿佛变了一个人。可以说,现在比拍戏的时候还要累。因为拍戏并没有每天都有夜戏,录音却常常进行到半夜。小云跟了一个星期,累惨了。录音室里没人跟她聊八卦,她作为唯一的助理,还得跑上跑下买咖啡、点心。
小云瘫在椅子上,问黎里:“拍戏的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精力充沛啊,现在你是怎么了,喝补药了?”
黎里边看乐谱边答:“拍戏不是我的专长,做音乐是啊。”
当黎里对着麦克风唱出第一个音的时候,小云突然觉得,也许黎里真的会红,不是靠偶像剧,而是靠音乐。
某天,张凛突然来到录音室探班。
似乎张凛每次探班,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刺激黎里的工作。
这天的录音过程比昨天顺利多了,具体表现在柏东骂黎里的次数减少了一半。录音结束的时候都半夜一点了,张凛请大家吃了宵夜,问柏东工作进度怎么样。
柏东说:“今天之前,唱的都是垃圾。今天好一点了,黎里,你他妈就拿今天这种状态来唱,就是要这种情绪!二十岁了没谈过恋爱,你是不是阳痿?没谈过恋爱就去看点爱情片,要有情感,情感!”
柏东工作时异常暴躁,粗口连篇是很正常的事,黎里已经被骂习惯了,并不在意。然而二十岁了还没谈过恋爱被他在众人、特别是老板面前讲出来,黎里觉得特别丢脸。
工作结束后,张凛让小云先走,他还有工作上的事跟黎里说,顺便送黎里回去。小云秒懂,乖乖地自己先走了。
张凛说有工作上的事要说,然而直到黎里上了他车,也还没开口。
半夜一点多,路上车辆稀少。
张凛问:“困吗?”
黎里摇头。他还沉浸在工作的兴奋中,眼睛发亮。
张凛将车停在江边,说:“吹吹风。”
黎里莫名,但仍跟着下车。
江的对面是点点灯火,投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彷若天上的星光。马路那边的车水马龙声逐渐远去,渐渐只剩下江水轻轻翻卷的水声以及黎里自己的呼吸声。
黎里缓缓吐了口气,仿佛把这些日子的忙碌焦躁都倾泻出去了,心情变得轻盈起来。
张凛说:“今天周文兴来说,狗仔拍了张你跟金苹在片场的照片。电影制作那边想写个新闻,炒作电影。你介意吗?”
金苹是与黎里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跟黎里年纪相当,青春可爱。黎里一听,有点茫然,问:“什么照片?”
张凛掏出手机,将照片给黎里看。
黎里一看照片,就想起来了。原来是某天拍戏中途休息,他抱着吉他练习电影插曲,金苹看见了,好奇过来问他弹的是什么。金苹说黎里一弹吉他特别有魅力,自己也想弹。黎里就将吉他给她,教了她几个和弦。
那张照片拍的正是他俯身教金苹按琴弦,角度看上去似乎两人头靠着头,有一丝暧昧。
黎里忙说:“我只是教她弹吉他,这照片拍的角度太奇怪了。”
张凛深深看了黎里一眼,说:“写一个花边新闻炒作电影,这手段大家常用。等电影上映了,公开活动的时候解释一下就行了。”
张凛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看你介意不介意。”
其实今天下午周文兴特地来跟张凛说的时候,问的是张凛介意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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