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地距离王城甚远,但这个入口与罗德里克和奈特走过的神秘洞x,ue相似极了,他不得不想象那是一个神奇的地下世界,而不同的入口连接了不同的地方。
一个隐秘的声音呼唤他:“这是回家的路。”
他义无反顾走了进去。
瘟疫还在蔓延,外面的世界黑暗一片,王城的守门人站在城墙的哨岗上,看见一点火光。他以为是外面的难民。他们绝不能让这些难民进来,他们身上可带有瘟疫!
坚实的城墙能把虚弱无力的难民隔离在外,这些病鬼算不上人,对王城没有任何价值。
守门人甚至想要拉弓s,he一箭。他拉弓,弓都满了,但是还是没s,he出去。只是突然一下,他想到——他现在活得很舒服呢!在王城里,他们没有太多忧虑,又为什么要去残害那些连人都算不上的可悲难民呢?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
正好是哪天晚上,罗德里克穿过了山洞来到城外。他听到犬吠,恶犬在追着一个农家姑娘。
“救救我!”姑娘看见罗德里克,大声呼喊,“救救我!救救我!”
罗德里克对追人的恶犬s,he了一箭,让小姑娘逃脱。恶犬嗷呜地惨,引来远方的声音——那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在说话,趾高气扬。
“谁在打扰我的狩猎?”
罗德里克知道那个贵族,他用袍子遮住自己脸。
女孩吓得大哭,拉着罗德里克的袖子,跪下说:“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先跑吧。”罗德里克说。
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远了,那个贵族和他的随从才跟上来。
“哪来的贱民!滚开!”贵族的随从傲慢呵斥。
他们只有两个人——一个好色的混蛋,一个走狗。随从穿着哥特式板甲,拿着火把,而衣冠楚楚的贵族什么也没带。
罗德里克放下弓,换上圆头匕首。板甲的关节处有锁子甲保护,他很难与之对抗,但是,趁着贵族和他的手下没有反应过来,他冲了过去,把匕首刺进随从的眼睛。
天未明,城墙上的守门人又收到命令去开门。一些贵族子弟喜欢晚上出去,干些蠢事,守卫们心知肚明。这好像是一件约定俗成的事情,正常极了,他们有特权无视法令。
那个贵族带着随从进来了,但是他脸色不太好。
“您看上去不太好。”守门人随口问道。
“刚才……我在外面遇上了……”他脸上全是汗,手抖个不停,“是野狼,我被吓到了。”
“现在安全了。”
“是的,现在安全了。”他看着身边的随从。
从头盔面罩的缝隙里,他能感受到那被诅咒的眼睛。
如果是以前,奈特说不定会很乐意让斯特尼戈伊寄生在自己身上,他的求知欲会不顾一切,他渴望解析它,研究它。但是现在他快被这东西逼疯了。
夜里,他无法入眠,他对黑色和红色格外敏感,而月光使他兴奋,性`欲高涨。
白天的时候,他无意识地模仿生前的卡罗尔·克莱因。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沉迷女人的装饰品,看着裙子跃跃欲试。他看见镜子,映出卡罗尔的脸,他知道自己还是奈特·艾高特,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卡罗尔的模仿。
他谋害了卡罗尔的女仆、双亲和丈夫,但是他没有夺走他们对卡罗尔的爱。即使毁灭了又能怎样,那就像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他,邪恶的巫师,重权在握的主教大人,不得不模仿一个被烧死的落魄女人。斯特尼戈伊c,ao控着欲`望,他不得解脱。
杰拉德辞去了一切职务,他待在自己y-in宅,拒不见客,就像一只恐惧阳光的吸血鬼,奄奄一息地活着。
可是奈特杀不了他,吸血女妖保护着他,他无法夺走对方持有的斯特尼戈伊之本体——他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奈特不能告诉他夏洛特已经死了,他只好胡编乱造弄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话去糊弄对方,以获得部分解药。然而这不过是饮鸩止渴,只能浅浅地抑制住自己身体里的邪恶之物。
奈特不得不给杰拉德卖命,帮他寻找女儿。现在他天天盼着杰拉德早点被诅咒耗死,这样他也能解脱了。
那些解药被放在酒里,每次饮下,奈特都会胃如火烧。解药使他痛苦,却能压抑幻觉的出现——以至于现在他还能像个男人,而不是整天穿着裙子自称卡罗尔·克莱因。
饮酒之后,他的欲`望会更强,就像火一样,就像野兽渴望鲜血一样,他需要排解这种被强化的本能饥渴。
然后,他被赶出去了。
奈特没法去找弗兰茨,虽然他知道弗兰茨不会拒绝,但是他没j-i,ng力跑去王宫里和国王陛下云`雨一番。这种夜里,他只能去找口风紧实的妓`女。他又不能太招摇,那些该死的流言说他祸乱宫廷,魅惑权贵,这本是无稽之谈!现在他找人做那事儿只是为了被异化的本能而已。
他约了女人在下城的一个房间会面,这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穿上斗篷,好像一个普通居民。
路过下城的石桥,奈特与另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擦肩而过。
那陌生人注意到什么,突然回头说:“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个声音很熟悉,但是欲`火在奈特的心里肆虐,他没有想起那是谁,也不在意那是谁。如果那是认识他的人,他就更不能停下了,意识清醒的时间不多了,他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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