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出采购的借口,玛茜从修道院里出来。她有好些话要和谢丽尔讲,她实在太想念她的挚友。
谢丽尔穿着一身棕色的裙子,戴着皮帽,就像普通的市民,而玛茜则友善地走在她的身旁,兴奋地诉说这些日子发生的琐事。
突然,前方几个士兵吸引了两个姑娘的目光,一个士兵粗鲁地抓着抓着一个金发女孩的手腕,要强行将她带走。
谢丽尔向来见不得这般粗鄙的事情,就上去压着火气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走开!小心连你也抓走!”那几个士兵用惯了凶悍的语气,任由嘴里的恶气胡乱宣泄。
“是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谁给你们的权利?”谢丽尔责问。
“嘿,看看她的头发,说不定她也是女巫。”另一个士兵y-in险地说笑,他抓着谢丽尔,要扯下她的帽子。
“住手!你们这些混球,拿开你们的脏手!”谢丽尔反手将他们推开,忍不住骂道。
这几个士兵哪里是她的对手,他们不但没扯下谢丽尔的帽子,反倒是被谢丽尔推倒,还被踹了两脚,窝囊废似的倒在地上。
玛茜脸色苍白,连忙跑过来劝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被踹的士兵不甘心地大叫:“女巫,她一定是那个金发的女巫!”
别的士兵被吸引过来,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着一脸凶气的谢丽尔和受惊的修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士兵抱着腿大叫:“看她的头发,该死的,这该死的臭女巫!”
“小姐,麻烦您摘下帽子,我们要检查您的头发。”士兵的长官显然有礼貌多了。
“谁给你的权利?”谢丽尔冷冷地说。
“弗兰茨王子命令我们逮捕金发的女人,他要找出这头发的主人。”士兵长官拿出通缉令,还有一小束金色的头发。
“可这明显不是那姑娘的头发。”谢丽尔挥手,让之前被士兵s_ao扰的姑娘过来,“您看,她的头发是鹅黄色的,而且又干又燥,哪里有您手头的金发柔软光滑。”
“小姐,我们要检查的是您的头发!”
“可我不是金发。”谢丽尔脱下帽子,露出一头深棕色秀发。
“抱歉,是我们打扰了。”长官脸色铁青,拖着地上的手下,骂了几句又踢了几脚,才不甘心地走了。
“谢丽尔,你吓到我了。”玛茜捂着胸口,深呼吸,又拉着谢丽尔的手。她注意到谢丽尔的手一年比之前粗糙了,上面多了许多伤口,越发不像一个小姐的手。
“没事的,玛茜。对付这种流氓,就得凶一些。”谢丽尔安慰道。
“不是,我担心他们会为难你。这些流氓就喜欢滥用职权欺负人。”
“如果被欺负的人不反抗,就会一直被欺负,所以我一开始就要反抗他们,让他们知道欺负我们绝没有好下场。”
谢丽尔和玛茜继续在市场闲逛,这儿比之前更加灰暗了。
突然,谢丽尔想到什么,越想越不对劲。
她问玛茜:“你知道他们抓的金发女巫是怎么回事吗?”
“据说西女巫塔监狱遭到诅咒和袭击,猎巫会的人捡到一个女巫的信物,从而得到许多女巫头发。各个城区的士兵都领了一点儿,他们照着头发抓人。”
“什么?”谢丽尔停住脚步,冷汗直冒。
“谢丽尔,你怎么了。”玛茜问道。
“我得走了,玛茜。”谢丽尔说。
她一直觉得那头发似曾相识,现在她想到原因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卡罗尔很危险。那金发实在太像卡罗尔的头发了。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小姐。”玛茜感觉到什么。
“没有,玛茜。我只是想到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去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谢丽尔走到墙角,把玛茜拉到黑暗的角落,然后吻上她的额头。
“谢丽尔……”玛茜因为这突如其来吻而心跳不已。
“等我回来找你,我亲爱的玛茜。”
外面阳光进入公爵城堡的书房,温柔地,落在卡罗尔正在写字的手上。
她握着蘸水笔,给每一个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贵族写信。她虽无法复制大主教的亲笔密函,却可以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既然罗德里克逃避了身为王族的责任,那她,这名义上的公爵夫人,就要履行她的职责!
现在,卡罗尔真的后悔以前没有多结交些有权势的贵族,就算她从来看不起他们,觉得交际是无用的,但是现在,她需要那些贵族帮她揭示大主教的y-in谋。
这几天,她送出来不少信,每一份都是用心写的。她思考,如何遣词造句才能不暴露谢丽尔的存在,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这并非流言蜚语。
这几天,罗德里克也是心神不定,他折磨了奈特,他的仇敌。但是,从中获得的侵略性的快感太少了,他虽然发泄了仇恨,却带来了更多的负面情绪。
很难描述那是什么,就像他琢磨不透奈特的眼睛,在痛苦中那眼睛闪着光亮,反倒像是某种渴望。
而因为这事情,卡罗尔对他的误解更深了,现在她甚至拒绝与他待在一个房间。
罗德里克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卡罗尔——她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停的写信,写信,写信……
至于回信,罗德里克没有让卡罗尔知道那些回信,他自己倒是看了。
恶心!恶心!恶劣至极!
那些贵族们根本不在乎,他们问,埃德蒙公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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