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他的伤势并不比千代冥好到哪里去,只是千代冥的是内伤,而他因为千代冥毒术的关系,体内的魂制之毒被提前诱发了……
看来,他务必提前回一趟墨国了,七天之约,他不会错过!
幽潋的墨眸闪着一抹温柔的坚定之色,楚玺镜将唇角的血迹拭去,跃身,也消失于浓浓的夜色中……
荒山,再一次恢复了安静,只是,难以平静……
……
这深夜,同为不平静的,还有帝都的上官家族。
上官家族祖宅,灯光通明,气氛惨淡。
上官家族举族上下全都在半夜聚集于祭祖的广场,明亮如昼的灯火,却都拂亮不去上官家族所有人心头的阴霾与恐惧。
只因为——
他们的积累了数百年的库房,瑰宝灵药无数的库房,竟然被人洗劫个精光。
先不说这满库房的瑰宝灵药了,就单单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那贼人愣是连个钢镚儿都不给他们留下。
库房,是他们上官家族的底蕴,是他们心中的倚仗存在!
他们上官家族能够养出一批又一批ròu_tǐ无敌的金刚身来,全都是有了底蕴深厚的库房存在,才能锻炼出一批又一批威慑天下的金刚不坏之身。
如今库房被洗劫一空,他们上官家族还拿什么来强大身体?拿什么来壮大家族?
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盛气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天阶威怒尽数施放,险些令广场上的年轻一辈横倒一片,好在上官杰及时出声安抚:“父亲,请不要动怒,此事,我一定会上禀帝皇,一定要将那胆大包天的贼人捉住,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杰虽是安抚上官盛,然而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杀气腾腾的目光,愤怒与憋恨一点也不比上官盛少。
这也难怪,堂堂帝都的四大家族之一,有着好几名天阶坐阵,有着一国右相把持,竟然还让人明目张胆地潜入进来,洗劫得那叫一个彻底。
是个人,都不能忍受这口恶心!
更何况,被贼走的还是他们上官家族立族的根本。
积累了数百年的瑰宝灵药,全都便宜了他人,而他们却连那人的毛都没有揪住一根,想想真是憋屈悲愤得让人吐血三大升。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晒落,床榻上一夜没有入睡的墨水心缓缓地跃身起来,简单地洗漱一番,连早餐也没吃便去书房等容钰。
她想要尽快将这片大陆上的文字学会,好早点观看那张神秘不凡的玉纸。
玉纸上面的功法,绝对是跟驭兽有关!
若是没有昨日白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她还不那么急切,然而经过了昨日种种之后,她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七天之内将这些文字学会,七天后的上古遗迹之行绝对是际遇与危险并存,拥有多一项的技能,就多一点保命的资本,她可不想拖累楚玺镜。
书房。
墨水心推门进去后,发现容钰竟然这么早就在那里。
依旧是一袭质朴的青衫,负手立于窗前,幽深如海的平静眼眸投落窗外,眸色空寂,像是透过虚空落在那很遥远的地方,神情清冽如雪,就那样静静地站立在窗前,却让人感觉那般的遥远,仿佛他已融入整个天地间,可望而不可及。
他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随时会随风消散一般,晨曦的微光中,他清俊的侧脸美得令人窒息,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不得怎的,墨水心看着这样的容钰,内心如海一般深邃的寂寞与绝望涌上心尖,呼吸灼痛,如若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掐住咽喉,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情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容钰似是感觉她的到来,他侧身回头,当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对上了墨水心泪水肆意的眼眸,他微怔,随后快速地垂敛目光,将自己眸底遮掩不住的那一抹愕愣与悲恸的复杂情绪完全掩盖。
“你来了,坐吧。”容钰淡淡道,声音并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是万年不变的冰湖一般,明明很近,却又始终隔着一层冰,令你永远无法触摸靠近。
墨水心闻言,从思绪中走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当着容钰的面红了眼眶,觉得有些丢人,脸庞下意识地也红了起来,不过很快她便又淡定了,反正容钰就是白大哥,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眼红了,比这更惨的痛哭也曾经有过。
笑了笑,挪步过去,在案桌前坐了下来。
“容钰,今日你能多教我些文字吗?我希望能在七天之内学会,可以吗?”她抬头,眸光真挚地望着容钰说道。
容钰点头。“可以。”
他回答得简言意骇,并没有问起昨日在落日大街她所发生的任何事,由此可见,他的淡然如风简直是融到了骨子里去的,仿佛什么事都不能牵动他的思绪一般。
这样的人,若不是心若磐石,冷漠无情,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墨水心觉得她看不透容钰,明明身为白长渊的时候,他对她百般的宠溺呵护,无微不至,然而在这片异世之后,身为容钰的他却永远都是古波无澜,清冷疏离。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亦或者,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他?
好吧,她想太多了!不管他如何改变,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好,是从未变过的。
总之,她一定要变强,她坚信白大哥变成容钰这个样子,绝对不是偶然,只要她变得足够强,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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