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打住了,可穆青如何不知道后面接下来的是什么,看着对面的人尴尬无措的模样,扑哧一笑,“哥,你能不这么古板不?才多大的年纪,整的像是个老夫子一样,义父都比你开明通达好不?”
纪清宜见她没有因为刚刚自己失言而生气,才放下心来,想想也是,她那胆子,都敢女扮男装去崇文馆读书了,又岂会因为自己说这些微末的无心之言而计较?她的心胸气度就是男子都少有人及。
听着她调侃打趣,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你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和九爷那样……活的恣意任性、无视理教啊?”
“呵呵呵……”穆青笑的越发欢快,“怎么听哥的口气好像还颇为酸呢?这是羡慕九爷呢还是埋汰?”
咳咳,纪清宜呛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接口了,他羡慕么?他也不知道,只是那种的活法他做不到,可要说埋汰,也不至于,再说了,他也没有那个胆量。
后面马车里的声音,前面的九爷听力超好,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听着他家小青青的温言软语,不由的心痒难耐,再听着那悦耳的笑声,更是坐不住,美颜上焦急不安,两人怎么聊的那么欢喜?纪清宜那无趣的性子,是怎么哄的青青笑的那么开心的?
后面马车里,穆青见纪清宜不说话了,眼眸眨了一下道,“哥,若是折梅节上,有喜欢你的女子送梅花给你,你当如何?”
纪清宜心里一沉,忽然想到羽落公主,依着她那性子,若是真的不管不顾起来,他该怎么办?
齐羽落是良妃娘娘唯一的女儿,一生的荣华都压在这个女儿身上,想要选的驸马必然要卷进将来的争斗当中,而良妃支持的是四爷,他原本也是支持四爷的,四爷也有意撮合他们,可是现在……他是九爷未来的大舅兄,早已避无可避的站在了九爷这一边,他如何还能娶齐羽落?何况他对她也无什么情意在。
纪清宜皱眉沉默着,穆青知道他心里在衡量什么,也敛了笑意,说来还是因为她,本来他可是和四爷一起的,听说从小开始便是伴读,后来更有朋友之谊,可现在,他们的关系一定变得很尴尬了是不是?
“哥,若是你不想娶羽落公主,我有办法帮你喔!”
听了她把话挑的这么明,纪清宜下意识的扫了李嬷嬷一眼,见对方垂首恭敬,便也放心了,依着九爷对他这个义妹近乎变态的守护,若不是非常信任的人哪里能安排在身边?
“什么办法?”他知道她是个聪慧的,想出来的注意必然不错。
穆青却卖起了关子,神秘莫测的笑,“暂时保密,反正能保证不让你当上驸马,不过到了梅园,需要演戏配合的时候,你可不能拒绝喔!不然,就只好乖乖的当驸马喽!”
她心里有了计较,想要帮小白一把,小白虽说性子洒脱,可是在古代,女子保守理教摧残太深,即使心里再喜欢,也不容易迈出那一步,尤其是也许在她心里,还有自卑在作祟,估计那种高攀不上的念头会让她作茧自缚,大概会一辈子只活在暗恋仰慕里。
而对纪清宜而言,就算到时候不喜欢,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伤害,即可以拒绝了齐羽落,又赢得佳人芳心,可是一举两得的喜事。
纪清宜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过的笑意,也宠溺的笑了笑,不管她想出的是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莫名的信任,她绝对不会伤害他,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即使曾经面对的是四爷都不曾有过,还是说这就是家人的感觉?
两辆马车继续缓缓的往西山的方向走,越是靠近西山,越是遇到的马车多,各式各样的,华丽精致程度不一,彰显着车里主人的身价地位。
再看围绕在车马周围的护卫和丫鬟小厮的人数,更是清晰的展示出各自家室的高低贵贱。
这不仅是一场相亲会啊,还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炫富会。
有的马车在木质上下功夫,外表看起来不打眼,可懂行的人却暗暗称赞,竟是上千年的楠木,价值千金啊,有的则是在华丽的雕刻功夫上,不是享誉京城的名家就是不出山的大师之手,无论哪一样,行在路上,受人瞩目,都备有面子。
四周配备的护卫和丫鬟也都特意选些出挑的,歪瓜裂枣什么的拿出手来没得丢了自家的脸面。
所以,通往西山的路上,无论从马车,还是人,都花枝招展、光鲜亮丽的颇为养眼。
一路上很是安静,只闻车轱辘碾压的声音,偶尔一声马的鸣叫,不管是公子还是小姐都端着身份气质,没有几个出声的,可这其中却不包括八爷。
半山腰处,八爷张扬的马车已经在那儿停了一刻了,负责赶车的无痕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任由过往的人好奇又诡异的打量,停下就停下吧,为什么偏偏停在路中间呢?害的别家马车都要小心翼翼的从两边绕,绕就绕吧,反正路也够宽,可是八爷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一个一个的盯着看啊?还时不时的打个招呼,他们不熟好不?
毛骨悚然了有木有?
无痕已经无力吐槽,主子先去青莲院,想和九爷一起走,可是人家摆都不摆他,径直去了太儒府接那位纪小姐去了,然后主子也比着葫芦画瓢的去了丞相府,却被告知人家早已经走了,哎吆喂,她不用去接都能猜到,人家为了躲避纠缠,肯定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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