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被蒙住双眼都不会感到舒服,陆小凤同样如此。
这一刻,陆小凤忽然想到了花满楼,他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佩服花满楼了,上天虽然给了他如此般残酷的折磨,他非但毫无怨尤,对人世间万事万物,还是充满了仁慈的同情和博爱。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眼睛被蒙上还不过片刻就已觉得无法忍耐,幸亏怀里那团软玉还在,鼻中的幽香仍在。
马车仿佛经过了一个夜市,然后又经过了一道流水,他听见人声如流水声。
现在车已停下,方玉香拉住他的手,柔声:“你慢慢的走,跟着我,我保证这地方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她的手又细又滑又软,陆小凤神情不由一荡。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走,风中有虫语蝉鸣,附近显然是个旷野。
无论是陆小凤还是方玉香,此时都没发现黑暗中有两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贱男人。”薛冰冷哼道。
王禅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薛冰这一句话杀伤面积未免太大了一些。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来,记得在前世,一个女人曾说过男人的通病是翻脸不认人,所以长情的男人特别可爱。很显然陆小凤与长情根本搭不上边。
此时在薛冰眼中,陆小凤不仅仅不可爱,而且可以说得上是可恶。
“要看那种苟且之事,你自己留下来慢慢看,我走了。”薛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我保管你会后悔的。”王禅笑了笑,并未阻拦,甚至连视线都未曾从陆小凤他们身上移开半步。
而薛冰果然站住身子,再次蹲了下来。
下车之后,陆小凤就听见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方玉香轻笑道:“到了!“
陆小凤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方玉香拉着他走进去,柔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准备些东西。“她松开陆小凤的手,醉人的香气立刻离他远去。
忽然间,只听得“砰“的一响,有人用力关上了门,陆小凤愣在了原地。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一般静寂。
陆小凤就像是忽然从红尘中一下子跌进了坟墓里。
这是怎么回事
“冷姑娘,冷若霜!“
他忍不住呼唤,却没有回应,可悲的是他就连对方的真名都不知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约炮遇到仙人跳,丢钱事小,丢肾事大。
片刻之后,陆小凤不在呼喊,他终于是接受了这一悲惨的现实,他伸手拉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屋子里根本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屋于并不大,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还摆着酒菜,酒菜却原封末动。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去。因为这屋子里根本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和门,竟赫然全都是好几寸厚的铁板。
远处薛冰看见方玉香和陆小凤两人一起进去,可出来的却只有方玉香一人,不由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听着陆小凤那无力、悲惨凄切的叫喊声,薛冰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可让薛冰感到奇怪的是,方玉香走出那个铁屋子后,并未走远,而是就站在屋子外,与陆小凤只有一墙之隔。此时方玉香的嘴角也挂着笑容,却是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冰第二次开口问道。
“很显然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陆小凤的局。”
王禅嘴角微微扬起,脸上似笑非笑,接着开口说道:“而且设局之人对陆小凤非常熟悉,显然是他的朋友。”
说到“朋友”二字时,王禅不由地加重了口音,嘲讽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
在这世上,有一种朋友叫做陆小凤的朋友。
王禅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方玉香,开口道:“而这个女人正是他朋友的情人,当然在这件事上,陆小凤并不知情,他这人虽然好色,但这点原则还是有的。”
薛冰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而此时,铁屋之中。
陆小凤看着桌上的四样下酒菜,忽然笑了。
只见这四样下酒菜,一碟是松子鸡米,一碟是酱爆青蟹,一碟是凉拌鹅掌,一碟是干蒸火方,不但做得精致,而且都是他平时爱吃的。布下这陷阱的人,对陆小凤平日的生活习惯,好像全都知道得很清楚。
酒则是陈年的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
陆小凤猜不出将他困住此处之人的目的,干脆就不再多想,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挑了块有肥有瘦的干蒸火方,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筷子是银的,菜里没有毒,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要毒死陆小凤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此很少有人会白费力气。
陆小凤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又捧起那坛酒,一掌拍开了泥封。
就在这时,突听“波“的一响,一股轻烟从封泥中喷了出来,又是“砰“的一声脆响,酒坛子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陆小凤看着流在地上的酒,想笑,却已笑不出。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铁屋外时刻关注屋内动静的方玉香听到声响,并未急着开门,而是伸手从铁墙上拿下一小块铁片,然后将眼睛凑了过去。
过了片刻,这才打开铁屋大门,驾驶马车的那个“车夫”早已等候多时,抬起晕倒在地的陆小凤,丢到马车上。
然后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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