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不轻,将养为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文轩就拉着方慕安出门来了,“折腾了一早,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去吃点什么?包子还是馄饨?”
方慕安反握住文轩的手,“你着急拉着我出来干什么?”
“袁公子急着安歇,你还要拖着他一直说话?”
“他到底伤在哪里?”
“都说了是皮外伤,不要紧。”
文轩不想让方慕安忧心,就随意敷衍了一句。
方慕安看出文轩心里藏着事,就扯着他的袖子追问了一句,“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盘算?不许瞒着我。”
“放心吧,我要做的事不会影响你做任务的,大概。”
“不是任务不任务的事,你好歹把你想得说来给我听啊,总把我当外人似的蒙在鼓里干什么?”
文轩摇了摇头,“皇上这一病,看似输赢已定,其实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纠结。我们先吃饭,吃了饭我还要去见人。”
方慕安猜到他是要去见冀王,看他讳莫如深,神秘兮兮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跟他细说,他也不好上赶子打破砂锅。
文轩一去就去了半天,傍晚时分也不见回来。
方慕安正在后头伺候袁信吃饭,就听前堂有人叫“大夫”。
两人对看一眼,都有些诧异,袁信皱眉问了句,“医馆的牌子没摘吗?明日摘下来吧。”
方慕安嗯了一声,放下碗筷去前堂见客。
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一见方慕安就迎上前,“不该在医馆打烊时还前来叨扰,可小女身上实在不舒服,请大夫破例帮我看一看吧。”
方慕安给妇人让了个座,“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夫人,我们医馆还没开张,什么药材都没有,我家大夫自己也生病了,下地都费力气。”
妇人起身对方慕安福了一福,“请小哥行个方便吧,小女也是听说袁大夫仁心妙手才特意找上门的,但求一见。”
方慕安本还想拒绝,可这女子身上带着莫名的凌厉气质,不知不觉中,他一个“好”字已经脱口而出了。
往后堂走的一路,方慕安都在骂自己多管闲事,好在袁信听说有病人特别上门找他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厌烦,二话不说就到前堂见人了。
妇人一见袁信就行了个大礼,“劳烦先生。”
袁信忙回一礼,“不敢不敢,夫人请坐,夫人哪里觉得不舒服?”
妇人在案前坐了,把一只手递给袁信让他把脉,“小女守寡多年,一直有胸口疼的顽疾,有时疼得整夜都睡不着觉,睡着了也时时被噩梦惊醒。”
袁信摸完一手脉,又换了另一手,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夫人忧思心悸的毛病,有多久了?”
“十年。”
“这中间也看了不少郎中,用了不少药吧?”
妇人点头一笑,“从未断过医药,补品也用的不少,可状况一直不见好,从前每一晚还能勉强睡上一两个时辰,近几个月来,夜夜瞪眼到天明。”
袁信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了句,“夫人的状况不太好,你年纪虽轻,却已有油尽灯枯的垂老之相,你平日思虑过甚,愁肠不解,心中多年郁结,若不能敞开心怀,放下执念,无论如何用药,都好不了了。”
方慕安从前见过袁信为人诊症,若不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他是绝不肯直言如此的。
听了他的话,再看那妇人,的确一脸阴霾,风霜困苦,像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可怜人。
那妇人面上没有丝毫不自在,看来袁信的话对她来说已经是老生常谈。
“袁大夫,我的病还有得治吗?”
“心病还需心药医,夫人要是能放下过去,用心调理身体,情况一定能好转的。”
“这十年的时光,已是上天的恩赐,小女不奢求什么了。”
袁信听她说的悲怆,忙出言宽慰她,“我为夫人开一张养生安神的药方,夫人按方抓药,按时服药。”
妇人摸摸袖口,荷包中竟是空空,“袁先生不用麻烦了,小女囊中羞涩,付不起诊金。”
方慕安都傻了,合着这女子得了绝症来看病,居然连钱都不带,这是什么意思?
袁信却不在意,“在下能做的有限,寥寥一张药方也是治标不治本,夫人且收下吧,若信得过在下,就先吃几服药,药疗为辅,养身为主,还是要请夫人自己多多保养。”
妇人接了方子,从椅子上跪到地上,对袁信行了个跪拜大礼,“多谢先生大恩。”
袁信吓了一跳,忙双手扶起妇人,“一张寻常的药方,夫人何必如此,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妇人笑着握袁信的手,“先生宅心仁厚,解救人于危难水火,好心有好报,先生日后一定心想事成,多福多寿。”
这妇人就连说吉祥话,也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袁信和方慕安把人一路送出门,妇人又执手对袁信道了一回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慕安把袁信扶回后堂,安置好后自己也回房了。
一进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方慕安吓了一跳,狠狠揍了始作俑者一拳,“康时年,你从哪冒出来的?”
文轩哈哈大笑,揉着肚子又搂上方慕安,“前面病人叫人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方慕安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你知道有人来看病?”
“人是我带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人是你带来的?怎么会是你带来的?”
文轩把方慕安硬拉到床上坐了,“喂,身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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