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雅?好雅?天意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乐了,可真是对不住这么一个优雅的名字。
众人一愣,不知为何取笑一个傻子的事,却转变为将军府府和太傅府两家小姐的争吵。
原本在和身边几个少年谈天说地的欧阳墨城,也发现了场面的骚动,不由看了过来,等看到天意粗鲁毫无淑女样子吃着东西,平缓的眉头皱起,眼底厌恶之色清晰可见,不过作为今日的东道主,他要安抚好场面。
“今日是墨城的生辰,承蒙众位看得起应邀而来,墨城敬众位一杯,以示感激。”
欧阳墨城举起酒杯,语气诚恳,含笑望向在场的人。
众人心知欧阳墨城是为了缓解突然紧绷起来的场面,郝雅是太傅的爱女,凌妃的侄女,而荀韵诗不仅是护国将军的女儿,她的母亲还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这两尊大佛要是闹僵了,场面定是不好看,于是恰好寿星发话,所有人立即跟着举起酒杯,说着恭祝的话语,将酒一饮而尽。
荀韵诗和郝雅双目交错,随即分开,各是愤愤而坐。
“都怪你,没事干嘛拉这个傻子来参加生辰宴,害得方才我好没面子。”荀韵诗转头埋怨自家三妹。
“是我考虑不周了,二姐别生气。”荀韵画话语中带着歉意,声音温软,让荀韵诗再也提不起怒气。
考虑不周?天意眉头不由皱起,其实她一直在怀疑这个三妹为何要让自己来参加欧阳墨城的生辰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她受人奚落吗?
天意心中隐隐不安,她抬头看了一看如火如荼的枫叶林,满目美景在她面前,却突然幻化成滔天火林,似乎一个不经意间,就会将自己吞没。
“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随侍在一边的侍砚感受到小姐的不安,借着帮小姐倒酒的空当小声问道。
“也许是我多虑了。”天意朝她笑笑。
这时候,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了,原来这些皇城贵公子小姐在吟诗作对。
天意含着讥诮的笑意环视了一周,见这些人摇头晃脑在攀比着自己的学识,偶尔还附带贬低他人,天意摇摇头,这样的国家“栋梁”,以后入朝堂为官,该是东临多大的不幸!
天意百无聊赖地玩着桌上的糕点,瞥了一眼日头,还在天边高高挂起,不由郁卒,这生辰宴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她有点怀念房中的温床暖被了。
吟诗作对告一段落,接下来是送贺礼。天意挑挑眉,还有这环节?难道在场的女子也要送礼?她记得古代女子送礼给男子代表的是情意,难不成东临没有这习俗?
莫怪乎天意会惊讶,东临民风开发,男女之间互赠礼物是很正常的事。
“欧阳兄,前几日我得到一方砚台,质地上乘,今日作为贺礼,望你喜欢。”
“欧阳公子,听闻你喜欢喝嵩山上的碧螺春,今日特带来作为贺礼。”
“……”
在场的男子送的几乎是文房墨宝、弓箭骏马,而女子大都是送绣帕,一个小小的送贺礼环节也用了不少时间。天意伸伸腰,估计这环节一过,众人应该就要打道回府了吧!
“贺礼也送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该准备下一个节目了。”一少年出声,语气兴致勃勃,似乎有什么好事要进行。
天意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还有事要折腾?
“等等,还有人没送贺礼不是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不就是方才取笑她不成反被她取笑的那个锦鲤少年吗?
众人一顿,不由问,“还有谁啊?”
锦鲤少年坐在一众少年中间,下巴微抬,手指着天意的方向,“喏,她还没送。”
众人齐齐将目光锁定在天意身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荀大小姐,以前你不是挺积极的吗?今日怎么还没送礼,难不成是要压轴吗?”见到有人要寻天意的麻烦,郝雅心中暗喜,立即火上浇油。
刚要起身的欧阳墨城见到这一出,不耐地又坐下,这傻子不会又要搞出什么祸事出来?
见天意没有什么举动,锦鲤少年脸上故意露出吃惊的表情,“难不成荀家大小姐没有准备贺礼?不该吧,这样白吃白喝,您也做得出来吗?”
“不是吧?哈哈——”
“真不害躁!”
众人哄然大笑。
“少启,不必跟一个傻子计较,耽误了我们狩猎的时辰。”欧阳墨城冷冷地开口,显然是在对那锦鲤少年说。
天意承接着众人或不喜、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眼前突然晃过原身在欧阳墨城每个生辰时,都精心为他准备礼物,就算是指尖被扎破,也甘愿,但是最终却只能换来他置之不理的神情,深埋于心的激愤之气,终于被这一场肆无忌惮的笑所点燃,真当她是病猫吗?
噙着一抹冷笑,天意在众人不解的目光站起来,复而又在众人不解的目光蹲下,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原本嗤笑的众人被天意一系列动作给弄蒙了,连带着欧阳墨城和刚才挑起事端的锦鲤少年也被天意的动作弄得不知所以然。
而只有坐在天意身边的荀氏两姐妹看到天意手底的真相,都不由睁大了眼睛。
搞定,天意扬起平日挂在脸上的傻笑,离开席位,一蹦一跳十分欢喜地走到欧阳墨城面前。
当日在宫门前见到他,夜晚漆黑,天意为了应对她人的诡计,没有多大打量这个人,没想到此时日光正盛,两人面对面,她发现其实这个欧阳墨城确实长得不错,有着让女子心生依靠的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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