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一片空白,他快速搜索了下关於芮睿爱吃的饭店,犹豫地道:“斯兰卡?”
芮睿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他靠近一步,双手按著司佑的领口,凑近了,耳语道:“我们今晚什麽也没有约。”
上当了!
司佑脑中划过这个念头,他一把推开芮睿,看著那越来越明显的熟悉笑容,只觉得冷汗不断涌了出来。
不对劲!我不对劲!我到底是怎麽了?
芮睿一扫刚才的弱势,又恢复了从前那般镇定:“我觉得,你也许不是身体上出毛病了……”
这话令司佑忍不住的颤抖,他无法想像虚弱的自己面对芮睿时的场面,一旦被芮睿抓住机会,他立刻又会被控制得牢牢的。
司佑只做出一种反应:开门逃跑。
这种事他不想做,令他想起从前软弱的时候,可是,他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刚才的记忆空白──他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干了什麽!
在感情上失去对自我的控制这种事已经够糟,如果连真实的身体都无法控制,那简直是场灾难!
司佑跑出医院才想起来没有车,呆呆的站在路边过了好久,脑中却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麽好。
我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脑袋?
钥匙的声音惊醒了司佑,他转过身,看见芮睿正晃著一串钥匙:“开我的车去上班吧,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
他茫然的接过钥匙,沈默了许久,才憋出一声“谢谢”。
芮睿什麽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便转身走人。
司佑到了局里,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冯心远,就算不是为了治病,他也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像。以前没有也就罢了,现在有了,他就份外不能忍受独自面对一切。
这算是一种软弱吗?
可惜,冯心远的电话没有打通,小江倒是跑来了:“头,专案组的老李找你。”
“哪个老李?”
“那个胶带杀手的组啦!”
第六章 我要的是“你”(1)
司佑自从回来後手上一直没有案子,接近年底,案件虽然多,但都不大,除了手上那个抢劫案外,还真没有什麽“特别”的。当然,司佑也希望这个世界上最好少点“特别”的案件。
“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小汪一脸无辜,“你自己去问吧,老李总是神神秘秘的。”
想到老李的作风,司佑不禁有些头疼,还是老老实实拨了个电话过去。不然的话,这家夥肯定会直接冲过来。专案组的办公楼虽然离得近,但毕竟有一段距离,老李一冲过来就会大吵大嚷,所有人又要斜著看他了。
自个儿在同事间不受待见,这一点司佑还是知道的。他破案率高,大案重案又居多,态度还积极。一开始,大家以为他想要往上爬,也见怪不怪了,倒还有几分巴结。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不仅没有爬上去,还拒绝了好几次升迁,大家看他的眼神就有了变化。
这家夥到底要干什麽啊?做最佳员工榜样吗?
许多人这样想,甚至有人直言问过,可是,司佑也答不上来。也许是一种因为芮睿产生的补偿心理,他想要帮助更多的人,又或者是从小被父亲教育得太好,以破案为一生追求了。
这是个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司佑一个人这样做是无所谓,但挤在一堆人中便显眼之极了。他不升迁,别人如果功劳没他大,也不好升,要做得比他好吧,又太累。如此一来,他自然被同事们不喜欢了。
这些司佑都知道,还不止一次被芮睿骂过,但他就是没办法改。这恐怕是唯一一件芮睿反对,他却没有放弃的事情了。现在想来,他非常庆幸没有听芮睿的话辞职,也庆幸芮睿後来渐渐对他失了兴趣,没再继续逼迫。
这个工作一点也不有趣,但却是他心灵的避风港,能够帮助别人,算是他的一点点欣慰。
电话很快接通了,司佑才喂了一句,那边就传来老李精神饱满的声音:“你最近还真是倒霉啊!肩膀怎麽样了?”
“好多了。”
实际上,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司佑已经习惯了不讲出伤痛,谁也不会同情他。同事会认为他是故意带伤上班求表现,芮睿则会认为他在搏同情,找关注。无论是谁,都不会在乎他的感受。这麽多年,他唯一学会的就是沈默。
“我这儿有新进展。”
“什麽?”
“你过来看,电话里讲不清楚!”
“我一会儿吃午饭时过来。”
不等老李回话,司佑已经挂了电话,他现在满脑子就是找人谈谈,谁都行,他需要说一说。
幸好,这一次冯心远的电话很快播通了。
“小司?”
“嗯,是我。”司佑迫不及待地道,“我想和你谈谈。”
“你还好吧?”
司佑顿了一下,心里的阴云似乎减轻了不少,他轻轻吐了口气,道:“没大事,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没事就好。”
冯心远的话令司佑心头一热: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他出了大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避开摄像头,慢慢把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下。讲完,沈重的感觉也没有,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冯心远沈默了片刻,再说话时声音刻板了不少:“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还好。”
“这种时间流失现象出现得多吗?”
“不太多。”
“事前和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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