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圆房,欧阳英悍因了先前明哥儿的一番话,已认定翠儿是个依势凌弱、嚣张跋扈的女子,心上十分不喜,原要狠狠折辱她一番的。谁知一上了床,那丫头原是做惯奴才的,又是chù_nǚ之身,猛得与王爷同床共枕,本来又喜又惊,又见王爷脸色阴阴的不对,更是惊惧远多过了欢喜,便战战兢兢的横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尽由着王爷辍弄。欧阳英悍见她木木的,愈发觉着无趣儿,胡乱交合一回,便滚在了一边,不由得想起明哥儿软求哀告、婉转承欢的百般可爱处来。在床上仰躺了一阵儿,翠儿畏畏缩缩的慢慢靠过来,欧阳英悍心上愈起了厌恶之意,当即一把将她推开,穿衣下床,出门自去书房。把个翠儿呆怔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在被窝里伤心而已。
这事,正一个人坐在屋里烦恼伤心,忽见王爷进来,当真是喜出望外,忙服侍着欧阳英悍上了床,一整晚更是竭尽能耐,使尽解数,把个欧阳英悍恨不得把他化进肉里,两个合成一个!
翠儿哭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也只得强颜欢笑去服侍老太君,一句怨言也不敢提。
转眼便是大年三十,欧阳英悍在内院太君处母子兄弟一家人团聚守夜,初一日又有百官来拜,忙乱了一日,至晚方进到书房,同明哥儿好生亲热一夜,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命人备下马车,送明哥儿回家探亲。
小吉等人忙着将明哥儿自来所得赏赐金玉绸布等物都抱上了车,满满的堆了一车子,欧阳英悍又拿了几百两银票给明哥儿让他带回家去孝敬爹娘。明哥儿穿了新做的衣裳,打扮得愈显清丽纯净、俊美绝伦,欧阳英悍越看越爱,想想几天看不见他,一时又舍不得。明哥儿想到马上可以衣锦还乡,同爹娘亲人见面,心上自是喜之不尽,但见王爷舍不得,他便也舍不得就走,又投身入怀亲一亲抱一抱,方磕头别过,欧阳英悍命小吉跟着伺候,想一想又唤了侍剑也一同前往照应,又另派了几个得力的亲兵护送。
于是出后门上了马车,小吉也挤进马车坐着,侍剑骑了马随在车旁,四个带刀亲兵两前两后护卫,车夫甩响鞭子,径往西城而行。
又有官员来拜,欧阳英悍自去前庭接待不提。
第十七章(1)
却说西城门外那一片民居,其中围墙倒塌,房顶通透,最为潦倒破败的就是苏家。大过年的,别人家都张灯结彩,挂红着绿,里外装扮一新,唯苏家一丝动静也无,连年画春联都没贴,夹在一片喜气当中,更显寒呛穷困。
忽然一声孩儿的哭声传出来,叫道:“我要吃年糕!我要新衣裳!为什么别人家都有,我就什么都没有?”哭了两声,有人骂道:“叫你闹!叫你闹!”“啪啪”传出几声拍打声,那孩儿哭得更大声了。
正是大年初二。一早起来,苏老爹苏老娘并苏家二小子苏晓曦二媳妇何氏小孙儿平安,一家五口围坐在一个破火盆边犯愁。原来他们一家因前年那一场打狗的糊涂官司,弄得砸锅卖铁,家徒四壁,还欠了一身的债。如今大过年的,竟没有一文余钱置办年货。今儿是大年初二,女儿女婿们都要回娘家来的,竟不知道怎么待承。女儿女婿至亲骨肉倒还罢了,最怕其他亲戚邻居来拜年,看到家里这样,岂有个不笑话的。
因此一早起来,苏老娘便垂泪不止,何氏也跟着伤心,两个男人闷闷的垂首坐着不语。小平安昨儿看见别的小伙伴都有新衣裳穿新年糕吃,闹着也要,被打了两顿,今儿一早又闹起来,被苏晓曦打了两巴掌,哭得更凶!何氏搂着平安不让他打,泣道:“他小孩儿懂个什么?大过年的,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吃的穿的样样都强,唯咱们家什么都没得,他能有个不眼馋的?原是咱们对不起他!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真是他的命苦!”说着不由得也哭出了声。平安见他妈哭出来,倒吓得一下子闭上了嘴,靠在何氏怀里,仍是抽咽不住。
一家子正悲戚难忍,忽然苏五儿走进来,说道:“怎么冷清清的呢?一点儿年气儿也没得!大过年的,妈也哭,嫂子也哭,哭什么呢?”
原来徐家离得最近,一早就赶过来了。苏家一家人忙都起身,何氏先忍住了泪,进去擦脸倒茶。苏老爹唉声叹气,道:“实在没有一文钱置办东西,过什么年呢?”苏五儿皱起了眉,道:“我年前不是送了几两银子回来给你们置办年货的吗,那些钱呢?”苏晓曦闷闷的道:“你刚送来,就有人来逼债,妈没法子,已拿给人家了。”苏五儿跺脚道:“这是怎么说的?这过的什么年!”说的苏老娘又哭起来。
徐仲英徐仲强兄弟随后进来,手上倒大包小包拿着些东西,因徐仲强尚未定亲,兄弟俩每凡有事总是一起到苏家来,苏家人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好,也不觉有异。徐仲英忙道:“你吵什么?都这样了,爹娘心里不苦么?你不说劝着些,倒跟着吵!”徐仲强忙从怀里摸出些碎银塞到苏晓曦手上,道:“二哥先拿这些钱赶着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先撑过了今儿再说!”苏晓曦道:“大初二的,却到哪儿买东西,就有卖,也贵!”一边说,一边嘟嘟哝哝的出去了。
这边苏五儿忙来解劝老娘,道:“大过年的,快别哭了,回头让亲戚们看见笑话!”苏老娘哪里忍得住,哭道:“都穷成这样儿了,由得人笑话去吧!我……我只叨念你那苦命的小弟,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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