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抬起头清清朗朗的道:“回大人!小人们在禅房歇息,那凶徒闯进禅房欲对苏晓明无礼,小人上前拦阻,被他一把推倒,在墙上撞得昏晕,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实在一概不知!但那凶徒大天白日仗势逞凶,无法无天,小人们手无缚鸡之力,被他肆意欺辱,小人们虽出身贫贱,也是天子脚下百姓,难道被这恶徒欺辱竟不能出手抵挡?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纵势大官大,然众口悠悠,乾坤朗朗,王法昭昭,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大人明镜高悬,还请为百姓作主!”
府尹方一愣,不想这少年口齿如此尖利,正思忖着,陆太师早又蹦了起来,气得胡须乱颤,叫道:“快快动刑!好可恶的刁民!谁也不用抢不用争,三个狗东西一个也逃不掉都得替我儿抵命!”一边说着,只催“用刑!”
府尹暗暗寻思:“这小儿好一张利口,再审下去只怕更难收拾!并肩王府里除了大前儿过来个二爷欧阳将军嘱咐不得私自用刑外,这几日再没有其他动静,王爷更是一直不曾露过面,只怕王爷未必肯为了这个过了气的娈童儿强出头与太师府结怨,毕竟这个名声太难听,真闹得个天下知闻,他这王爷也当的不光彩!况且太师府还有一个陆娘娘在宫里照应,并肩王府也不能太过逞强!这几日我在太师面前推了又推,太师已经十分不满,说不得,只好先用了刑,今儿乃是公开审案,并非私下用刑,王爷既不肯露面,事后就不能怪我!”当即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好刁的几个小儿,既不肯实说,休怪本官大刑伺候!”便发下令签,吩咐用拶刑!
早有几个差役上前,用拶具将明哥儿玉哥儿宝宝三个的十指都拶紧了,把个守在堂下观看的聂世雄吓得高声叫着“宝宝!”急忙要往前冲,却被几个差役挡住了哪里冲得上来!
聂宝宝横下了一颗心,高声叫道:“大人,你真要屈打成招,错冤好人,从此昏官的名声扣定在了你身上!”府尹一听,不由得也恼了,冷笑道:“果然是个刁民!快用刑!再敢胡言乱语,只管掌嘴!”
眼见得几个捕快手执拉绳就要用力向两旁拉扯,忽听堂下人声喧哗,一个参将闯了进来,喝道:“并肩王驾到!”
聂世雄以及苏家人尽皆大喜,忙都站稳了脚回头观望。慌得府尹赶忙下堂迎接,陆太师也只得站起身来。
便有两排兵将分开堂前围观人众,并肩王欧阳英悍从中行上堂来,头戴王冠,身披王袍,神情冷冽,气势沉雄,凝目四面一瞅,嘈杂之声顿歇,堂上堂下一片鸦雀无声。府尹急忙上前参拜,陆太师也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老夫爱子被这三个小畜牲毒害,所以老夫今儿过来听听府尹审案,不知王爷所为何来?”欧阳英悍一拱手,道:“本王对这件案子也很关心,所以也过来听听!”陆太师冷笑道:“王爷一向公正严格,有王爷来听审,更好了!”便回身坐下。
府尹恭恭敬敬请欧阳英悍先坐下了,方回入堂上坐定。陆太师便又催促道:“快点儿用刑,有王爷看着,不怕这三个小贼不说实话!”
府尹这时候哪里还敢下令动刑,只拿眼偷觑着欧阳英悍的神情。欧阳英悍淡淡的道:“怎么不问清白就要用刑,莫非要屈打成招的不成?”府尹忙起身道:“回王爷,这两个小儿都争着说人是自己杀的,与旁人无干,另外这一个却只会胡言乱语,下官实逼无奈,只得用刑逼他们说实话!”欧阳英悍点头道:“若是这样,倒的确该用刑!只是如何个胡言乱语法儿,本王倒也想听听!”
明哥儿等三人跪在堂下,将王爷的话句句听在耳中,明哥儿心情激荡,几番欲要抬头相望,却终于跪伏着没动。聂宝宝鼓足勇气,抬起头迎着王爷的目光,朗声道:“王爷明鉴!小人们皆是一介草民,从来良善软弱,不敢与人争执,如今无端端被人欺辱,一时情急拼命,虽错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但就算犯下罪过,也该先问来龙去脉,为何不容小人们辩解,就要妄加酷刑?莫非官势当真就大得过王法么?”欧阳英悍一听,“哈哈哈哈”一阵仰天大笑,道:“说得好!好一个‘官势就当真大得过王法么’?”一边说着,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只向府尹射去。
府尹吓得立起身来,赶忙躬身谢罪,一边又忙叫人除下三人手上刑具,望望王爷,又望望陆太师,一时不敢稍动。
陆太师大怒,起身道:“老夫早就听说王爷当宝贝一般养着个娈童儿在屋里,不想果然如此!王爷此来,竟是要一心偏袒这个小畜牲的了,难道我的亲生儿竟是白死了不成?”欧阳英悍脸上变色,冷笑道:“我没跟你计较,你倒敢跟我认真!你自己儿子的德行,你当爹的还有个不清楚的?他敢对我孩儿无礼,就是死有余辜!我孩儿若不杀他,我倒要亲手杀了!这孩儿服侍我一场,如今虽出了府,也不能任由人欺辱!”
陆太师怒极,涨红了脸道:“好好好!王爷,你为着一个娈童儿,当真连一点儿面情也不顾了!”欧阳英悍冷笑一声,回头对环儿道:“大冷的天,还不去给他披件衣裳!再拿一个蒲团给他垫着!”环儿忙应了一声,先抖开一件袍子去给明哥儿披在身上,又拿一个蒲团给明哥儿垫在膝盖下面。
府尹眼见着陆太师已气得浑身乱颤,便要大肆发作,忙走下堂来,连连的给王爷太师两位作揖打躬,期期艾艾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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