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唱歌,”夏海初回忆着初恋,很奇怪,别人都说初恋是最美的,然而他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木木的,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也许是日子太久了吧。
“然后他就爱上你了?”容瑞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我这个身体。他技术很好,我们每晚都很快乐。”夏海初说起这个也很平静,根本没有羞涩或是怀念,他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但是他有老婆,还有个三岁的儿子。”
“哦?还挺复杂。”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拎了个箱子跑来找我,说机票买好了,签证也办好了,要和我去荷兰结婚。我问他家里怎么办,他说都不要了,只要我。”说到这里夏海初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微微发酸。那天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确动心了。
“然后呢?”
“然后他家的保镖来了,把他架上了车。”
“然后就完了?”
“没有呀。”夏海初笑笑,“过了两年我又遇到他了,他变了,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没有鸳梦重温?”容瑞冷哼。
“没有,那时候我有新的男朋友了,是酒吧里给我伴奏的乐手。但是他说他父亲死了,现在企业的一半是他管着,他也离了婚了,只想和我过一辈子。”
“听上去条件不错。”
“确实。”夏海初狡猾地笑笑,“你猜我同意了么?”
“不知道。”
“哈哈,当时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我租的房子里过夜,我觉得那种快乐的感觉又回来了。结果我那个新的男朋友知道了,他就跑到我的窗下吹了一个晚上的萨克斯。”
“不错,挺浪漫。像是八十年代电视剧里的求婚情节。”
“哈哈,你说得没错,那时候我也觉得很浪漫,”夏海初不理他的嘲讽,只是自顾自地说,“后来我就继续跟着他了。”
“那第一个呢?”
“走了,彻底分手了。”
“你,你还真是幼稚得可以,那时候你多大啊?”
“十七。”
“这么小……”
“不小了。”
容瑞吻了吻他的黑发,他觉得有点心痛。
“那时候我很快乐。”夏海初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容瑞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初恋的时候只有十五岁。你懂什么叫快乐吗?”
夏海初把头靠在他胸前,笑着,笑得容光焕发。“我知道。快乐就像是火,或者风,或者是歌声。都是抓不住的东西。”
容瑞红了脸,仿佛心事被他窥破一般。慌忙爬起来,解围似地说:“你说他们都听你唱歌。你还没正式地唱过给我听呢,来一首?”
夏海初张口轻轻哼道:“骤起的风,无意间扬起柳絮漫天……永恒的春天若有几分可能,就让我耗尽一生顽固地等……甜美的誓言若能几句实现,就值得耗尽一生顽固地等,于是那情牵难舍的思念,盛开在春天的每一个夜,等待凋谢……”
“不会的,不会的,会实现的。”容瑞忽然着魔般地吻住他,喃喃自语。
甜美的誓言。
可是我们连誓言都没有过,又怎么去实现?
这天,容瑞冲完照片,出了暗房一看,天都黑漆漆一片了。想起说好回家跟夏海初一起吃饭的,赶紧回去把照片收拾起来。这次也是拍的夏海初,效果很不错,想带回去给他看看。
或者是,向自己炫耀一下,他的美——是属于自己的。
一回头,容瑞看到角落里丢着一个包。是夏海初落下的。他捡了起来,想给他带回去。
容瑞并不想去翻他的东西。可是夏海初没有扣好包,他一拿起来,便哗啦啦地掉出来一堆东西。
手机,书,mp4,充电器,巧克力(奇怪,他最喜欢吃这个,小女孩的口味)。镜子。容瑞知道他一向挺自恋,长得漂亮的人都是那样。还有一支唇膏。容瑞打开闻了闻,薄荷味。上次自己吃到的好像是香草味。下次要叫他换个草莓味的。容瑞喜欢草莓,他喜欢鲜艳欲滴的颜色。夏海初被情欲烧起来的时候,他胸前就会是那种颜色。
甚至被蹂躏之后的后穴也会是那种艳红的颜色……容瑞想着,小腹有股热流窜了上来。他决定回去之后,不管夏海初在干什么,也先把他拖上床干了再说。
还有一叠安全套。
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从来不用这东西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容瑞就根本没有想过要用这东西。那时候他就几乎是疯狂般地扑了上去,如果不是夏海初呻吟叫疼,他连停都不会停一下。
虽然他平时对这个非常在意。
他以这种方式“洁身自好”。
夏海初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笔记本放在面前。他在玩游戏。玩的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游戏,扫雷。
炸死了。再来过。又炸死了,又重来。他时而皱眉,时而起嘴唇笑,很可爱。不是风情,是可爱。
他一回头,看到是容瑞。笑容在唇边加深了,加浓了,像一杯清咖啡,加了奶,加了糖,味道就变了。
夏海初站起来,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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