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双手,悲声哭喊。
“哥哥,救我,救救我,哥哥,你在哪里,救救我!”
“蕙儿!”
他想冲上前去,想要将她从恶魔手中夺回来,可是他却无法迈动脚步,动弹不得,无论怎样挣扎呼喊,也无法留住她消散的身影。
场景忽然变幻,一双手从他背后伸出,将他牢牢抱住,禁锢住了他所有的行动。
“今夜,你是属于我的。”
他全身汗湿,想要挣扎,却完全动不了,就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唯有脚趾微微的抽搐。昏乱痛楚的□□,无法改变的难堪命运,在红尘欲海中沉迷的人,谁还能清醒认知真实的痛苦。
“不够,还不够……好容易才得到你,怎么会够呢……”
耳边吐息温热,絮语喃喃,恍若情思绵绵。连绵不绝的吻落在他的颈上,他的身上。轻柔熟稔的动作,一下下撩起那隐藏至深的yù_wàng。仿佛最温柔的情人的爱抚,可那侵犯的举动却是如此凶猛,毫不怜惜。身体钝木到快要失去知觉的酸软,痛楚与快意交织的矛盾,这源自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比以往任何一次刑罚更令人难以忍受,痛苦不堪。
绵密的汗水不断流下,身体就像是水洗一般,身下的床单都被汗水浸得透湿。身体与心意相背而行的极度亲近,那是在这世间,人与人之间所能达到的最亲密的接触,是无法更加接近的亲近。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人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吗?可事到临头之际他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这世上也并不是只有死亡,才令人畏惧惶恐。那未知的结局,看不清前途的黑暗,比之死亡,更加令人无助绝望。他恐惧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无处可逃。可他已经没有办法,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只能任人摆布。
“七叶……七叶……我喜欢你,我真是,喜欢你……”
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这样,我不要这样!
“啊!”
他大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周身冷汗淋漓。剧烈地喘息着,他将手插进头发中,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凤云霄……”
都过去了,不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消逝了的过往。即使那个约定,当年的那个约定,几乎毁了他的一生。可他无法后悔,也无法怀恨,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应诺,这是他自己的抉择。
后悔吗?当年的事?他不知道。
年少轻狂,说到底,当年的他,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听到家人禀报,龙翔山庄的武卫龙七叶求见,凤云霄有着瞬间的错愕。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龙星华,龙七叶也好像随之人间蒸发了一样,龙星华不再出庄,他也再没有露过面。据说龙家十八卫执行任务去了,只不知是什么任务,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当然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结交的少年剑客,龙七叶虽然比较特别,但也并不会特别到让他格外牵挂想念,只不过闲暇独坐时,偶然会想起此人。但不论怎么说,听到龙七叶终于回来了,还是有些高兴的。
“真是久见了,七叶。”
听到他的声音,龙七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却不见暖色,俱是冷意。凤云霄立刻就察觉了,心中疑惑。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知道龙七叶在想什么,诚然,要从那张冷漠的脸上猜出心事,也实在不是易事。只是看着眼前之人,他觉得有些奇怪。这段日子未见,龙七叶的样子竟好似刚生了一场大病,不但脸色苍白,人也瘦了许多,他到底执行了一次什么什么样的任务,累成这样?还是因为生病了?不论是什么原因,向来强悍健旺的他,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凤云霄并不知道,龙七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不久之前,刚刚受过一场严酷的杖刑,此时只仅痊愈了几分。而之所以承受杖刑的缘故,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龙星华私会凤云霄,以及女扮男装西山同游之事被龙在承得知,招来了祸殃。
龙翔山庄虽是武林世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不是十分讲究,却也不能容忍未婚便和男子相会。万一传扬出去,女儿的名声受损,自己也会背上个教女不严的罪名。向来极重声名的龙在承,如何能够忍受?因此得知此事,龙在承勃然大怒。虽然对这唯一的爱女,他向来视若珍宝,不忍真的伤害她,只是将其锁在房里,但侍奉龙星华的一干人等,却尽数遭了殃。尤其龙七叶,更是首当其冲。他身为小姐的随身侍卫,不但没有尽到保护小姐的责任,反而帮着她欺上瞒下,蓄意欺主,而被龙在承处以一百杖刑的重责!
龙翔山庄的刑杖非同小可,以极坚硬的木质制成,杖身以铜铁镶嵌,打在血肉之躯上,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更何况在施刑前又被封了穴道,令其丝毫内力也施展不出来,无法抵抗刑罚。只数十杖,龙七叶已经吐血不止,内腑俱损。若不是雷霆得到消息急急赶来救他,阻止了继续行刑,真将一百杖刑受满了,恐怕已经送了性命。即使如此,也已受了极重的内伤,虽有雷霆请来医生为他治疗,又日日以内力助他疗伤,毕竟伤得太重,这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如何能够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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