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听宁姨这么说了,不过季言还是没找到合适方法上山,但是好几日没有见到师兄,又听说颜玑这几日食欲不振,他恨不得立马的赶到人身边去守着。
想是这样想,不过季言还是忍住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刚分开没几天,现在师兄不一定想见着自己。
就这样季言又跟了宁姨几日,直到有一天宁姨眉头皱的死紧的下山,而她身边的湘儿也是满脸愁云的样子。
看见两人的神情,季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这次宁姨和湘儿一路上却反常的话很少,更多的则是叹气。
季言现在是彻底待不住了,决定等今天晚上天黑之后就潜入闫教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另一边的颜玑喝完诗雅端来的药后皱了皱鼻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诗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们是不是故意把药熬这么苦的?”
诗致手中端着托盘,上面都放着几种蜜饯和糖,听了颜玑的话后赶紧上前一步,随后有些无奈:“公子要是不想和苦药就赶紧好起来吧。”
颜玑比诗雅还无奈:“又不是我想生病的。”
原来颜玑回来没几天就染上了风寒,本来大家都以为小小的风寒喝点药,注意一下就好了,哪知道颜玑这一生病,竟是四五天都不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今天早上起床吃饭的时候一直咳嗽,那架势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最后早饭也没吃完,诗雅急急忙忙的把大夫拉来,而大夫号了脉后却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躺在床|上时不时咳一两声的颜玑,问道:“公子你晚上是不是又出去吹夜风了?怎么寒气越来越重了?”
诗雅诗致听了大夫的话皆是一愣,随后转头去看颜玑,心想——不会吧,这几天都是公子歇息了我们才回房间的,怎么会又受寒了呢?
被屋子里这么多人注视着,颜玑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因为心虚。
宁姨见颜玑这反应,和善的脸一板,瞪了颜玑一眼,随后转头对大夫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麻烦陶老再开几副药吧。”
末了宁姨瞧了捂着嘴不断咳嗽的颜玑一眼,凉凉的补充道:“越苦越好。”
听了宁姨的话颜玑身体一僵,苦着脸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所以才有的了刚才颜玑嫌药苦的一幕。
看着颜玑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的样子,诗雅心里也难受,放下|药碗之后抿了抿唇,叹气:“公子,更深露重,你晚上不要跑去那石树上了。”
颜玑一本正经的摇头:“我没有。”
诗致见颜玑不承认,从怀里拿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打开之后递到他面前,开口道:“这是今日我在公子床|上捡到的。”
颜玑低眉一看,就见手帕上放着一朵已经蔫了的花,看一眼就知道是院里石树上开的花。
颜玑哑然,抬头看诗致,语气有些嫌弃:“这个你还留着干嘛?”
诗致一挑眉,义正言辞地开口道:“这是为了防止公子不认账留的证据。”
颜玑:“…………”
诗致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你晚上去院子里面到底是干嘛啊?”
颜玑一怔,许久没开口。
见颜玑不说话,诗雅把诗致往自己旁边拉了拉,然后用与她年龄不符的老成语气开口:“公子你这一病多日不见好,教中上下都很关心你,诗致也没有别的意思,公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颜玑摇摇头:“无妨。”
过了一会儿颜玑闭了眼,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我有些累,想睡一觉,你们俩先出去吧。”
诗雅和诗致对视一眼,随后齐齐一福身答道:“是。”
出了房间之后诗雅轻手轻脚的把门给颜玑合上了,一转身就看到诗致有些纠结的脸。
捏了捏袖口,诗致语气有些惆怅:“我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诗雅温和笑笑,抬手轻轻戳了戳诗雅因为皱眉挤出来的疙瘩,摇摇头:“没有,你也不过关心公子罢了。”
听诗雅这么说诗致心里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嘴里小声地念叨着:“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诗雅看了一眼房门,最后对诗致道:“咱们走吧,别打扰公子休息。”
诗致瞬间闭了嘴巴,不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等的诗雅和诗致两人走远之后,躺在床|上说要睡觉的颜玑却缓缓的睁开了眼。
习武之人身体一般不会差到那里,加上内力护体,颜玑都记不清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所以现在诗雅他们紧张也是正常的。
在没有和季言见面之前,颜玑天真的以为再见一次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也可以放下了,也算了结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却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
季言这个人就像是埋在他心脏最深处的一颗种子,平时被层层土壤和石块压着,一直存在但是也发不了芽、扎不了根;但是见到季言和他相处的这几日,就像是上面的石块被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悄悄移走了。
分开之后那名叫季言的种子好似发了狂一样疯长,藤蔓枝叶从心脏开始顺着血液向四肢百骸缠蔓延缠绕,那些藤蔓每时每刻都在叫嚣说难受,都在嘲笑颜玑之前去晏城的决定是多么地愚蠢。
要是不见面,抑制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得执念也不会忽然变得无法控制。
回来之后,颜玑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食难下咽,辗转难安,所以当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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