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内的花园里的一块凉石坐下,凉石冰冷,冷的他身上心里都凉飕飕的。
宁飞扬跟谭醉一路吵闹一路走过来,看到赫贤颓废的坐在那里,停了声音,慢了脚步,轻轻的走过去,生怕扰了他惊了他,他们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赫贤低着头看着地面,双手掩住自己的面孔,心底仿佛里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怎么都挣脱不得,反而越是挣脱,这块巨石压得越来越死,他也越来越累,压得他喘息不过。
宁飞扬抬头和谭醉对视一眼,谭醉皱着眉毛,抿着薄薄的下唇,明白宁飞扬的意思,不说话点点头。
宁飞扬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赫贤的背,知道赫贤变成这样的原因,出言说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不必太自责。”
赫贤抬起头,看到宁飞扬,脸上的表情严肃,他说 :“飞扬,谭醉,我不是自责,或许是我多心了,又或者是我太多疑,我总觉得这事闹到这么个境地跟奏歌有关。”
:“奏歌……你是说小公子,十三四岁的孩子,哪里就来那么大的本事了。最多也就是嘴上逞强,碰巧罢了。”宁飞扬听到赫贤的话很是不信,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来的这样通天的本领,在他心里一个小小的孩子,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孩子,就好比一只还没有长成的豹子,再凶猛,年幼的时候还是不能独自一人狩猎,若是没有母豹的喂养,活都活不成。
:“可是飞扬,别忘了,你也说过的,他,不简单。”赫贤抿着唇,目光深邃的看着宁飞扬,想要得到宁飞扬的认可。
:“那你想……?”宁飞扬算是明白赫贤心底到底多看中这个弟弟,多忌惮这个弟弟。
若是不看重怎么会相信一个孩子的一句话。若是不忌惮,更不会将一个巧合深究到底。
:“明日我回临淄,飞扬这件事就拜托你查下去了。”赫贤下了决心,站起来,看着宁飞扬,将心中所想要弄明白的事,托付给宁飞扬。
:“好。”宁飞扬也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
高山流水,断琴知音,大抵如此。
:“我留下来,陪宁飞扬查一查,有了消息立马会临淄告诉你。”谭醉斜倚在赫贤坐着的假石上,背对着奏歌,猛的喝了一口酒说道。
:“好,毕竟飞扬是云逸山庄的少庄主,自己也是忙人,有你帮他,我很放心。”赫贤笑了笑,成全谭醉心中的念想。
:“谁要他帮了,他在这里才是碍手碍脚。”宁飞扬哼了一声,就往府内走。
:“我走了,你办事才是碍手碍脚好不好。”谭醉屁颠屁颠的跟在宁飞扬的后面。
赫贤摇着头看着他们,总觉得自己是被秀了一脸。
临淄王府,百勤阁内,奏歌躺在软榻上,匆忙赶回临淄,三天两夜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如今回到自己的地方,周遭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终于能安心的睡个好觉。
一夜好眠,回到自己的府上,梦也变得格外的香甜。
天亮人醒,他慢慢坐起来,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尤其是连日赶路的苍白脸色,更显得他像一个病人。
阿奴飞也似的赶到王妃宫中,通报告知王妃说小公子已经大好了,让王妃放心,让王爷放心。
王妃听了,立马扶着丫鬟走到百勤阁内,半月不见,王妃也憔悴许多,乌发之中也添了几缕银丝,她坐在奏歌的床榻边,将奏歌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已经消瘦许多的儿子,微微拭去了眼角的泪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奏歌不解的看到母亲的状态,母亲是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还掩护自己出了临淄封地,可是这样神色的母亲,有些不大对劲。
奏歌慢慢的移动身躯,靠着床沿,问道:“母亲怎么不在这里,却回了自己宫中。可是府内出了什么事?”
:“你父王,怕是没多久了。”王妃低下头,慢慢的说出原因。
:“这话怎么说的,儿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叫没多久了呢?”
:“王爷得知你出了天花的第二日,平青王就带着军队路过临淄,告诉你父王赫贤被留在皇城演练兵马,平清王好武,一时兴起,强邀着你父王出去打猎。你的一桩事加上赫贤的一桩事添在一起,你父王哪里安的下心来打什么猎。结果就中了打猎的箭了,现在虽说是□□了,可是却是连日里发着烧。”王妃慢条斯理的将整件事的缘故娓娓道来,没有大哭大闹,没有伤心欲绝,有的只是平静的话语,有的只是雍容的端庄,仿佛任何事情都打不倒这个弱小的女子。
:“这样说来到底是儿子们不孝了。”奏歌感叹。
母子二人正就临淄王的事浅谈,却听到府外锣鼓声轰鸣升天,喜庆的不得了,两人知道是皇上的封赏到了,忙更了吉福,梳洗打扮,出了百勤阁的大门,赶到临淄王府的大殿。
大殿上,阳光透亮,四处静谧安详。
跟着圣上的老太监站在大殿内,拿着金色的圣旨,笑的谄媚,说话也是得意洋洋:“前个府上的大公子立了大功了,皇上特赏临淄王府封地金银,咱家今个就带着这些东西来了,临淄王真是好福气啊,有子如此,富国安康啊。”
临淄王忍住身体的不适,勉强的鞠躬行礼,立马打赏公公,陪着笑脸,说着哪里哪里的客套话。宦官小人,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就是全家都不得安宁,临淄王自然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丝毫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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