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不和她计较这些小事,等她踢蹬够了,才问:“分数出来了吗?”
“出来了,过线了。”楼宁之撇了一下嘴,眼底的得意却暴露出来。
按照楼宁之成天混日子的脾性,让她光凭文化课考试考上好学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直接送出国就更不行了,在家里有人管着都能浪成这样,这要是去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干出什么事他们都不觉得惊讶。楼家虽然有钱,却一点都不想养出来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废人,虽然楼宁之现在比这个也没差到哪儿去。在父母的谆谆教诲以及两位姐姐的威逼利诱下,楼宁之走了艺考的路子,又选了理科,高考比文科又再低了几分,经历了几个月的魔鬼集训,低空掠过目标院校的录取线,终于在千军万马中走到了独木桥的对面。
要不是这样,她能从楼安之那里借来车出去浪去?
首都电影学院摄影系,虽然她从小都不大爱念书,但是有真材实料的感觉也不赖,她那些狐朋狗友送钱的送钱,托关系的托关系,出国的出国,都有了好去处,但是都服气她。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有本事么,自己就能考上。楼宁之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纨绔子弟,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但经过高考以后,她觉着自己可能也是有点儿长处的,大大增长了自信,就比如那艺考,人家过得磕磕绊绊,她轻轻松松就拿了高分,文化课更是从零开始突飞猛进。
三个月掉了十几斤的r_ou_不是白掉的,做掉的一打又一打的练习现在还被她珍藏着,她觉着她这辈子最努力的时候大概就是高考前那几个月了,一句话总结:不是人过的日子。
有人说,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后来的楼宁之想起高考结束后的这个夏天,再回忆那段岁月,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学习,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当然,现在的她还在津津自喜,并且从大姐那儿要了一台新车作为她考上大学的奖励,楼宛之痛快地答应了。楼宁之很快就忘记了晚上挨打的事情,高高兴兴地抱着楼宛之的胳膊睡了。
楼宛之轻轻地拍打着妹妹的背,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在沉思中慢慢陷入了梦乡。
“起床了小楼。”
“起床了,该去剧组了。”
像是有五百只蚊子在耳朵旁边一直嗡嗡嗡嗡,楼宁之烦躁地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的耳朵埋了进去。
“都八点半了,还不起来?”
“你昨天不是答应过我跟我一起去的吗?”
蚊子还在嗡嗡嗡嗡。
“不去了不去了。”楼宁之在被子里叫唤,“困死了不要烦我,出去出去都出去。”
耳边果然没有声音了。
她松了紧皱的眉头,正打算重新入睡,头皮猛地一阵刺疼,她疼得彻底清醒,嗷嗷叫着坐了起来,眼泪汪汪:“起起起起起我现在就起,你松开!”
楼宛之松开揪着她长发的手,拍了拍,衣冠楚楚地站在她床前,笑容嫣然:“非逼我动粗,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
楼宁之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巴巴地起床洗漱。
楼宛之看了一下腕上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名表:“你还有十五分钟准备。”
楼宁之风风火火地把自己拾掇了一番,牛仔背心加短裤,肤白貌美显腿长,手腕带了条银色的细链,简约时尚。大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头,让她坐到餐桌上:“吃早餐。”
楼宁之手还在鼓捣自己的丸子头,有一绺头发老是往下掉:“你不是说只有十五分钟吗?”
“那是给你洗漱和穿衣服的时间,我要是说你有半个小时,你肯定就磨蹭到最后不吃了。”
楼宁之笑嘻嘻:“知我者莫若……”
楼宛之打断她:“别知了,想知了去外边树上挂着去。快吃饭,要迟到了。”
“你是老板迟会儿到怎么了,谁还能给你扣钱不成。”楼宁之心底嘀咕着,到底没敢在她姐姐面前说出声来。她爹现在甩手掌柜,公司全都是大姐管着,自己现在优渥的生活都是对方给的,拿人手短,吃人的嘴软,对,所以自己对她揪自己头发的行为没有多加反抗,都是有正当而且强大的理由的。
“我问过了,你那个摄影系以后有一个从业方向就是拍摄电影,一会儿到了剧组你可以去摄像师那儿学学。不管你以后走不走这个路线,多点儿经验总没错。”下车前,楼宛之还在教导她。
“知道了知道了。”楼宁之说,“我一定虚心请教,行了吧?”
她心里说:请教个屁。
要知道她选摄影系纯粹就是觉得天天脖子上挂个摄像机挺酷挺能装逼的,要让她跟个糙汉子一样扛着特笨重的摄像机在片场跑来跑去,真不如杀了她。
刚下车,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给掼回车里,睁个眼皮都觉得头晕,她这是要中暑了吧,赶紧找了副墨镜戴上。
这太阳也太他娘的毒了一点。
西装革履的保镖过来给二位大小姐撑起伞,楼宛之的助理给楼宁之及时送上一杯冰镇饮料,嘬了一口,楼宁之才吊儿郎当地跟着她大姐在早就等候已久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晃进了片场。
楼宛之笑里藏刀:“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人把你抬进去啊?”
楼宁之站直了快要扭成花儿的腰,不忘撒一声娇:“人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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