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愿意主动放手是最好的。
以后应该会再无瓜葛,不相往来了吧。
乔墨莫名地觉得一丝伤感,可惜,他就算有感情,也实在太少,很快就被他忘掉了。
乔然微微一怔,他还记得岑瑜的表情,凶狠而执着,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全是对自己弟弟毫不掩饰的独占欲/望,那是一匹孤狼,是一只野兽,绝对不可能将嘴里的肉吐出来。
但是,如果真的分开了?
如果分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
不行,那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做那种事情!
可是……
夜愈发的深沉,半点月光都没有。房间里沉寂地如同蒙上一层淡淡的黑。乔墨由于精神力被锁,这些天又需索无度,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到了极点,沉沉地睡着。乔然修长的指尖在他光洁的额间逡巡着,游移着,渐渐地滑下,落到柔软的眼皮上,只要他轻轻一按,这个身体就会完全失去他最宝贵的一部分。
或许真地瞎掉了,他的弟弟就只能依附在他,永远的,再也没有人能够抢走。
怎么办?是不是该让他瞎掉?
瞎掉吧,最好连四肢都断掉,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会做,完全地全身心地没有丝毫抗拒地依附他,只能依靠他才能生存下去。
如果这样,他就能彻底地,完全地占有了他了。
真是…太棒了…
血液在青色的血管里剧烈的流动,喉结微微地动了下,咽下贪婪的口水。
墨色的夜掩盖了乔然扭曲的脸。
七宗罪,他犯下了至少三条,贪婪,色/欲,嫉妒。
他嫉妒,嫉妒岑瑜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他的宝贝,可以对他的宝贝犯下任何的罪恶,无论是亲吻,抚摸,还是…,甚至是毫不犹豫堂而皇之地将人掳走。
他却不行!哪怕亲个脸都得犹豫再三,担心被人看出什么。
他扮演了那么多年的好哥哥,优秀的哥哥,体贴的哥哥,甚至是乔墨眼里最喜欢的哥哥,但是所有的定语后面都是那个让他烦躁到极点的名词。
去你他妈的哥哥!谁要做你的哥哥!
隐晦的心思下,指尖动了,用的力道似乎大了些,身下的少年眉头微蹙着动了下身子。
乔然蓦地惊醒,惊惧地收回手,身旁的少年睡得依旧香沉,可是他再也没有办法呆下去,下床,匆匆离开。
回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电已经来了,啪地打开灯,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猛烈地浇泼到他发烫的脸上,许久他才敢抬起头,明亮的镜子里是一个形容狼狈的男人,充血的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扭曲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狂乱欲/望。
就在刚才那一霎那,他真地想要狠狠地用手指刺穿他最疼爱的弟弟的眼睛,让他彻底瞎掉。
他怎么变成这样!
大力地撕扯睡衣,扯掉绷带,露出大半截的左手臂,上面数十道深浅不一的血口,如同被野兽啃咬过般。刚才他的动作过于猛烈,伤口又破裂了,血渗了出来。
镜子里的男人变得愈发疯狂。原本温润平和的脸此刻如同魔鬼般的可怖,尤其是那一道道的伤口,渗出的殷红的血液,都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狂躁。
半个多小时后,乔然才从浴室里出来。一切恢复了正常,干净洁净如新的睡衣,温润平和的脸。斯文得如同他惯常的形象。
走进隔壁的小间,那里摆放着一些父母的东西,乔然想念时便进去看看。其中有一副父母年轻时候的合照,照片里娇俏的少女依偎在强壮男人身边,两人笑得那么甜,一切显得那么的幸福。
乔墨长得肖似母亲,乔然则更偏向父亲。
不过,性格却截然相反。
乔然一直没有告诉乔墨,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只是简单地说是出了车祸。
确实,当时车祸现场惨状剧烈,他们父母连完整的肢体都找不到。
但是他们不是死于车祸。
乔然读过母亲的日记,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是母亲亲手杀死了父亲,然后,开着车子撞向了山崖。一切都按照母亲的计划走。这是个谋划了很久的杀人案。
母亲为了她所谓的爱情,杀死了他们的父亲,让他们成为了不幸的孤儿,导致乔墨沉沦了好几年,他年纪轻轻就要承担起乔氏这棵大树的责任。
母亲,如此的不负责任!
因为他们的母亲是个偏执狂,偏执到那种爱你就要杀死你的地步。因为实在是太爱他们的父亲了,所以干脆在最爱的时候杀死他了吧,避免他会变心,会不再爱她。
在最美的时刻死去,这样是多么完美呵。
母亲在日记里写着。
乔然以前并不理解,他怨恨过母亲,甚至有一段时间不愿意提起她。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感同身受。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想到要彻底毁灭他,让他永远只能属于自己。
那个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血液,甚至每一口甜蜜的呼吸,他都想要独占,都是他的,一切全部都是!
谁也不能跟他抢!
乔然以前并不明白自己血液里竟然有这么疯狂的因子,但是在看到乔墨被那个男人带走,黑色的夜幕下只剩下犹如恶魔的身影时,他彻底疯狂了。
那个夜,空气冷得像冰,他却疯狂得如同在烈火上炙烤。
等他清醒时,他的左臂上横七竖八地划了数十道伤口,鲜血淋漓。
乔然放下了照片,对着镜框露出了个浅浅的笑,衬着反光,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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