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写一封信给西门吹雪,将徐哲的描述全部写在里面,然后问问他那里有没有这个人,便可以了!”
花满楼静静的听完陆小凤的一通分析,却是沉默良久,然后叹了口气。
“陆小凤,你忘了一件事。”
陆小凤疑惑的瞪瞪眼。
花满楼脸上的笑容去了:“你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而我不是。你认为他会与那叶枫晚论道交谈,我却认为那西门吹雪或许会以剑会友,如果那叶枫晚当真是一名高手。”
西门吹雪的剑,是杀人的剑。
剑客以剑会友,大多只是切磋。
但若是西门吹雪以剑会友,便是生死决斗。
陆小凤顿时蔫了,恹恹无力的举起罐子,一口气便将这难得珍贵的猴儿酿一饮而尽。
他叹道:“总之,我已经给西门写信,徐哲的情况肯定是不能直奔万梅山庄的,我们如今做的也只有乖乖等回信了。”
花满楼了解陆小凤的为人,比起送信,如果可以,陆小凤想必是愿意亲自跑一趟的。
陆小凤喜欢交朋友,对徐哲口中描述的那名金衣剑客充满兴趣,更何况,万梅山庄的佳酿也让人垂涎十足。
于是花满楼道:“那第二条消息呢——你决定不去万梅山庄的理由。”
陆小凤脸色微变,先是皱眉沉思了片刻,才道:“花满楼,你近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花满楼认真思虑后,却是摇了摇头。
陆小凤本只是严肃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花满楼是看不见的,但他却能察觉到,好友的心情似乎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花满楼又拿出一个茶杯,替陆小凤倒上一杯茶。
陆小凤摇摇头推倒一边,说他还要回味一下口中浓郁的酒香。
稍后,陆小凤才道:“这条消息,还是我与那猴精打赌时意外得知的,而我其实在十日之前就已经来到西湖了,这段日子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花满楼点了点头。
陆小凤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之前我还有所怀疑,但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了,徐哲确实是个麻烦,或许还是个大麻烦。”
大麻烦?
花满楼皱眉。
陆小凤正了脸色:“近日来,有一方势力在西湖以及西湖周边找人,做的极其隐蔽。”
花满楼脸色一变:“他们想找的人是徐哲?”
陆小凤叹道:“我还不确定。约莫半月之前,司空摘星相中了江南一户人家的某件宝贝,而他那晚去盗时,则意外发现还有人在做着与他相同的事情,猴精本是以为发现了同行,悄悄跟在身后想坏事,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去偷盗,而是去‘观察’的。”
“司空摘星来了兴趣,也不偷那宝贝了,远远跟在那人身后,这人武功高强,猴精说就算以他的轻功,也只敢跟在百米开外。猴精跟着那人走了很远,又发现他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势力。猴精又跟了他们几天,很快便发现了他们所观察之人的一个共同点。”
花满楼沉默片刻,淡淡说道:“……短发,或者说头巾?”
陆小凤面色沉重的点头:“是,那些人无一例外,或许是因为伤病,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总之,这些人全都带着头巾,将头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花满楼首先开口。
“陆小凤,你也与徐哲接触不少,你可能推断出徐哲的麻烦是什么?”
陆小凤闷着脸想喝酒,但酒罐早已空空。
他抓抓头发,道:“我哪里有那么神啊……你没有问过他吗?”
花满楼摇头苦笑,他怎么可能没问过。
花满楼道:“徐哲并没有否认他有麻烦。”
陆小凤点头:“这是当然的,他的阅历不够,经验不足,或许他一开始还是想瞒着我们的,后来发现瞒不过也就算了。”
花满楼叹息的更重了:“但他也只说,虽然是麻烦,也都是些问题不大的麻烦,是他自己想的太多,反而愈发忧心,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我帮他。”
陆小凤也跟着叹气了:“唉,真是个死脑筋的孩子。”
对,孩子,陆小凤这般称呼徐哲。
徐哲的年纪比他小,但远不足以小不到让陆小凤称之为孩子的程度。
可对陆小凤这种游荡江湖已久的浪子来说,徐哲就是稚嫩的像个孩子一般。
就和十数年前的他一样,认为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不告诉他人才是有侠义与有担当的表现。
明明有着朋友,却从不会求助于朋友。
陆小凤又摸了摸胡子,想着现在的自己,若是实在出现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哪会咬着牙自己担起一切,肯定是要去找自己的那些好朋友们的。
思虑片刻,陆小凤终是忍不住对花满楼说。
“花满楼,以下只是我的猜测。”
花满楼笑道:“但你的猜测,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
陆小凤苦笑一声,想着,那还有少数时候是错的呢。
陆小凤压低了声音,道:“花满楼,你也知道徐哲的家乡是前朝遗民的后代,我怀疑徐哲现在的麻烦可能和……”陆小凤的食指指了指上头,“——有关。”
花满楼皱眉道:“陆小凤,这是不是太……”
陆小凤苦笑一声,摸摸胡子:“所以我说这只是猜测啊……总之这些日子你注意一下,我怀疑他们已经注意到你的百花楼了,近日内最好不要让徐哲落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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