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裴闻靳的心脏都很不舒服,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原因不是悲痛,而是喜悦,幸福,激动,没有一样是负面情绪。
从来不曾体会过,所以他的心脏发出了承受不住的信号。
车进山以后,裴闻靳的眉头就一直紧紧皱在一起,开了一段山路,他把车停在路旁,无法忍受的摸出药瓶到了两粒药到嘴里,就着唾沫咽了下去。
少年嘴里发出难受的声音,手在半空胡乱抓着,裴闻靳把一条手臂伸过去,被他抓住了塞到怀里,宝贝似的抱着蹭了蹭,很可爱。
裴闻靳看着少年青涩稚嫩的脸,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叹息,“我的少爷,是不是别的谁在你身边,你都能这么毫无防备?”
少年不会回复,他的呼吸不知道怎么就有点乱了,两只手抱着怀里的手臂,一会儿痴痴的笑,一会儿傻傻的笑。
裴闻靳无奈的摇头,喝成这样还能做梦,而且看样子是美梦,不知道都梦见了谁。
“唔……”
少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裹挟着细微的呜咽,似痛苦非痛苦,“裴闻靳……”
裴闻靳的心脏猝然间加快了跳动的频率,那一下让他背上的汗都出来了,他后仰头靠着椅背,胸口大幅度起伏,薄唇拉成直线,鼻子里喷出s-hi热且粗重的气息。
衣物下的每块肌r_ou_都绷紧了起来,已然蓄势待发。
车里的空调没有动过,却像是被老天爷偷偷调高了度数,周遭流动的空气变得燥热难耐,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疯。
裴闻靳解开衬衫上面几颗扣子粗声喘气,他的喉头上下攒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是异常焦躁的节奏。
今天一天就出现了很多次。
裴闻靳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显得自己很无力,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从第二个人身上体会到了,一次就够。
时间分秒流逝,裴闻靳心里的那头野兽不知何时撞开了多道关卡,在最后一道关卡前发疯的咆哮,嘶吼,似是闻到了诱人的味道,陷入了嗜血的癫狂状态。
他弯腰把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磕了一会儿就抵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少年紊乱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陷入了沉睡中。
裴闻靳艰涩的闭了闭眼睛,重新启动车子,朝着大宅方向驶去。
铁门那里站着个人,是管家,早早在那候着了,车灯一打过来,他就立刻小跑着迎上去。
“少爷怎么……”
“仲叔,”裴闻靳下了车说,“少爷喝醉了。”
管家看少年就穿着毛衣,外套不在身上,“吐了?”
裴闻靳嗯道,“脏衣服在后座。”
管家忙说,“裴秘书,你等等,我回去给少爷拿件衣服。”
“这夜里温度低,少爷可不能冻着。”
确定管家的身影走远了,这里又恰巧是监控拍不到的地方,裴闻靳才把少年柔软的刘海顺了顺。
一觉醒来,你还能记得多少?
裴闻靳的手指沿着少年j-i,ng致的轮廓线条移动,停在他微张的唇上,拿拇指的指腹流连的来回摩挲了几遍。
下一秒,裴闻靳就将拇指拿开,微凉的薄唇压上去,从浅尝辄止到长驱直入,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
几分钟后,裴闻靳的鼻尖抵着少年,喉咙里发出沉且深重的喘息。
——不能留印子,很遗憾。
没多久,管家就拿着外套过来了。
裴闻靳侧身走到一边,将车门那里的位置腾给管家,看他给副驾驶座上的少年披上外套,拦腰抱了出来。
管家平时有在健身,但毕竟上了年纪,抱着不是很轻松,他的气息明显不是很稳,“裴秘书,不进去坐坐?”
裴闻靳说,“不了。”
管家不强求,他赶紧抱着小少爷往家走。
从大铁门到客厅的大门,路挺长的,管家一把老骨头都咯咯响。
唐寅抖了抖报纸,“回来了?”
管家哎了声。
唐寅将儿子接到自己怀里,转眼就扔到了沙发上。
被当成麻袋扔,唐远同学竟然照样没有反应。
唐寅的眼色沉了沉,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水震了震,ji-an出来一些,打s-hi了报纸。
一家之主火气很大,佣人们都没敢上去收拾。
厨娘对管家使眼色,哎呀,我这夜宵还做不做啊?
管家用眼神回她两字,做屁。
围绕在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氛围被一声怒吼击破。
“喝成死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唐寅叉着腰在沙发前来回走动,“谁他妈让他出去喝酒的?”
管家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是先生您。”
“……”
唐寅手指着桌上骂,青筋暴跳,“一个个的都杵着干什么?没看见水洒了?是要我过来请,还是怎么着?”
这完全属于乱撒气。
管家一个眼神过去,离他最近的佣人赶忙收拾了桌子离开。
唐寅端起茶杯喝茶,烫了自己一嘴,又狼狈又愤怒,直接就把茶杯往桌上摔。
中途想起来是老太太给买的,硬生生收回了力道。
管家的嘴角抽搐,憋的很辛苦,一张老脸上的每个褶子都在用力,“先生,少爷今晚是头一回喝酒,难免没个数。”
“这回他难受了,下回就知道酒j-i,ng不是好东西,会长记性的。”
唐寅的脸色依旧铁青,没一点儿缓和,“长记性?小兔崽子的字典里就没那三个字!”
管家心说,那还不是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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