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鲲风弯下腰,爱怜地亲了亲他疲倦的容颜,吃醋是假,心疼倒是真的。自从珒儿化形之后,这只傻河蚌便陷入了焦灼的情绪中,似乎总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刚化形的小家伙,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闭眼地盯着,珒儿的吃穿也是亲力亲为,他派去帮忙照顾孩子的那些侍从们闲得都快学会下棋了,白春笙却整个人累得瘦了一大圈,他不心疼才怪。
好在这次正好竹城这边有些事务要他亲自过问,索性便将自家河蚌带了过来,让他和那个臭小子分隔两地,说不定还能让他多歇息几日。
事实证明,并没有。
第一天还好,因为知道自家猫爷过来真的是有公务要处理,白春笙还能耐得住性子,城主府里的管事们好不容易等到了讨好王妃的机会,见王爷去前面处理公务了,忙不迭地将预备好的王妃可能会喜欢的东西送了上来,什么本地土著擅制的小吃食啦,什么山里采摘的稀罕果子啦,甚至还有个管事拿了一个大篮子,里面拎着一个巨大的野蜂巢,折断的蜂巢边缘甚至还能看到白白的蜂蛹和金黄色的蜂蜜!
靠着这些消遣的玩意儿,白春笙撑过了两天,到了第二天晚上,许是这两日睡多了,晚间便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长吁短叹的,一会儿念叨着不知道珒儿有没有想他,一会儿又担心厨子们不用心,给珒儿准备的吃食里鱼刺会不会没有剔干净……
王鲲风觉得自己一番好心真是被狗给啃了!
他憋得多惨啊,从儿子化形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吧?因为他家河蚌要亲自照顾儿子,甚至都拒绝回他们的房间睡觉了,晚上陪着儿子睡!在家就算了,现在俩人好不容易出来了,他体贴他,强忍着不肯碰他,让他多谢谢,他倒好,翻来覆去的满心里都是儿子儿子儿子……简直忍无可忍!
昏暗的油灯下,猫爷危险地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脱掉了自己宽松的衫子,一把将还在床上翻滚个不停的河蚌按在自己身下。
“你、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啊?”
“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猫爷痞痞一笑,张口将软嫩嫩的河蚌一口吞下!
外面守夜伺候的人听到了屋子里羞人的动静,红着脸跑去厨房让人烧水去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窃喜,王爷和王妃感情这么好,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孩子了吧?到时候新城若是住不下,岂不是就要搬到这府里来了?他们可算是有活儿可干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为了防止这只河蚌一个妖呆在家里又胡思乱想,猫爷直接将人带到了前面的衙门,这就是夫夫两人都是男子的好处了,不管去哪里都能带着王妃,真是木奉木奉哒!
衙门的人看到王爷身后还在不断打哈欠的王妃,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了,有好几个土著首领甚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挪了挪身子,将自己藏在同僚的y-in影里,他们可都是给王爷送过部落里的美人的,听说这位王妃十分小气又悍妒,不知道会不会记恨他们……
白春笙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早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强行拖到衙门来,也只是昏昏欲睡地坐在一边,毫无参政的意思。
开玩笑,他那么那么努力才终于从一穷二白的野生小妖,变成了如今整片大陆一人之下的王妃,好好的颓废奢靡的生活不过,鬼才愿意劳心劳力地去参政呢,又不是刚上岸那会儿,那会儿是真没办法,队伍刚拉起来,军粮都凑不够,正处于创业的初级阶段,他这个老板娘也不得不卷起袖子上阵帮忙,可现在,他家猫爷手底下一大堆能人,粮食的耕种也推广出去了,也该到了他功成身退、享受奋斗成果的时候了。
“唔!但是创办初级学校,尤其是鼓励部落女童上学这件事还是要做的……等回去再说吧!”河蚌j-i,ng昏昏欲睡地想着。
直到他听到了一个关键词——
“郇山城?”
“启禀王爷,据我们安排在郇山城的探子回报,上月,郇山城那位大王召集了领地所有的部落主议事,还频繁调动人马,近海码头的商船盘查也严格了起来,臣等担心郇山城或有异动,请王爷早做打算!”
“臣等也察觉到近日靠近郇山城的云上城外频繁发现郇山城的探子出没,只是为防打草惊蛇,不曾动过他们。”
“做得好!让他们继续留下,不要惊动他们。”猫爷沉吟半晌,开口道,“先让郇山城的行商都撤回来,咱们的情报搜集得差不多了,打仗靠的是实力,本王不愿以无辜百姓的性命换取情报。”
顿了顿,又开口道:“火速命人去南边,将商秋芦换回来,不必回竹城了,让他带着人直接北上。”
白春笙彻底醒了。
连商秋芦这个底牌都发出去了,看来他家猫爷这回是想玩一把大的了。
说来也算是报应,当年皇帝那般对王鲲风这个亲生儿子,甚至于担心他们化形时狂化,还派了商秋芦去监视,甚至于可能都做好了决定,一旦化形失败,就让商秋芦立刻杀了他们。
结果呢?到头来,原本是埋伏在他家猫爷身边的一把暗杀的刺刀,最终变成了他们开疆拓土的暗部首领。原本他最不看好的儿子,最终却是走得最远的一个,不知道皇帝若是知道他家猫爷在海的这一边打下了这么大的一片江山,现在会不会后悔?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皇帝早就已经被他最疼爱的儿子送入皇陵,入土为安了。
太子不得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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