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能给人拖个几天再认输。战线这么长,干粮也得省着吃,所以今晚我们靠水吃水,就在河边捉鱼烤鱼,气氛轻松得像郊游。除了轮换去站岗的,队友们都挺开心的。较高的地势和灌木丛掩盖了火光,庆幸我的硫夏选了个好地方,不然,大家就得吃生鱼片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奇瓦利爱尔上校如此大发慈悲,还能大家一起坐在篝火前谈心讲笑话。当然,因为怕声音传出去,大声唱歌是不行的,也不可以大笑,我们也心知肚明指不定明天就有艰难的任务,但这依然是美好的一夜。我想,很久以后我都会记得这一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第二天我们的侦察兵把耳朵伏在地上,听到两里地以外有行军的声音。硫夏当机立断,决定我们立刻沿河往下移动。
行军途中遇到了别组来河边取水的考生,我们用几颗漆弹把他们“干掉了”。看衣服上的草茎种类和靴子上的泥土颜色,他们来自一个驻扎在小树林中的队伍。由于他们离水源太远,不得不派专人取水。所有“被干掉”的考生不能回驻地,得去考试区域外找默克将军报道,“死人”回自己的组“通风报信”这种事情是决不允许的。
考试三天内,我们用陷阱和伏击零零散散干掉了不少来自各个组的人,围观到巴斯德指中校和几个挂“彩”的学生走上离开考场的路线—我特意去看了,没有迭歌,看来他遗憾地早早就淘汰了。除此外,我们和一个队伍正面冲突并且胜利将他们全队送下场,但我们的人数也就剩下十多个人。期间硫夏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详细地告诉我他每一步决策背后的考量,实在令我获益良多。这时据观察,场内除我们之外还剩一个或者两个组,一个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第四天我们一个人都没有遇到。野外的生存环境不好,我们的一个队员因为吃坏了东西不得不自行离场了,其他的队员也很累。在第五天早晨,硫夏决定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地干掉在地势最佳的坡地守株待兔的波奈上校。
波奈上校是个身材高大健硕,容貌粗犷的青年军官,他与硫夏分别站在两方阵中,镇定自若地指挥队伍并且监督学生间有无违规行为。我们的战况十分惨烈。在战斗开始前,硫夏运用声东击西的手法干掉了他们的几个警卫,把我们的战斗力拉到了基本相同的地位。本来是他们十八个人,我们十三个,现在他们只有十四个了。波奈上校也很优秀,但依我看,硫夏要更胜一筹,他对路线和角度的计算和对敌方动作的预判之精准无人能出其右。在我飞身扑倒硫夏,使他躲过来自后方的狙击时,波奈上校最后的绝招也没有了。他们全军覆没以后我们还剩包括硫夏在内的四个人。两方指挥官聊了会天,交流了一下情况。我听着,大概是我们已经赢了全部人。硫夏没有正式宣布,但是我们的队员,不管是阵亡的还剩没阵亡的,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过一会,波奈上校带着所有阵亡的学生走离场的路了。由于主动离开场地也算输,为了保险起见,硫夏决定带着剩下的人扫一遍整个场子。如果我们是第一名,全组人的分数应该都还不错。当然,硫夏还保持着警惕,我随他,也不曾懈怠。就算这只是个考试演习,但习惯的养成是很重要的。这一点,也是他教我的。
扫荡途中,变故陡生。
我们毫无准备,就被早就守在这里的人伏击了。因为对方保持着一动不动,并且在这里等了很久,所以我们都没有察觉到风吹草动。我们被干掉了两个人—除我之外的两个学生都“死”了,其中阿梅斯也在列,他的体能和枪法都挺不错的,在这次的考试中也干掉了好几个敌人,应该能得到个良以上的成绩。我被硫夏拉了一把所以侥幸“生还”,退到漆弹枪射程外的位置。待我细细一看,那出人意料的两人竟然是巴斯德中校和迭歌!
巴斯德中校不是退场了吗?我们明明都看到了呀!
不对,我们只是看到他和几个挂彩的学生走上了退场的路,他本人并没有挂彩。如果场内还有一个“活着”的学生,他完全可以使个障眼法以后再回到场内,以最少的力量耐心等待被消耗掉大部分兵力的胜利队伍。
“真不错,没想到现在巴斯德也有这种智商了。”
硫夏说,夸人也夸得毫不留情。
我则看了一眼被巴斯德中校护在身后的,面色沉静的迭歌,心里想,这倒有点像是迭歌的风格。虽然他看上去秀丽瘦弱,但是胸中谋略一点也不差,否则孱弱如他也留不到最后。
硫夏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略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朗声向巴斯德中校说:“巴斯德,就算你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也是赢不过我们的!”
他说的是对的,我们两个的武力加起来完胜他们。
近身战,枪没有太大用处。做助教的时候,我的格斗姿势被硫夏近身指点多次,打起来完全是他的风格,配合亦十分默契。不过,巴斯德中校也是十分彪悍善战,我们俩一时也不能立刻将他制服。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我们组“阵亡”的学生在旁边眼睛都不眨地围观。
迭歌在巴斯德中校的掩护下逃出了几十米,硫夏见状使出全力缠住巴斯德。不需要他吩咐,我往迭歌逃跑的灌木丛追去。根据我们的规则,只有对方二人中任何一人“被干掉”,我们都算赢。
我枪里的漆弹只有一颗了,一定不能浪费。因此我没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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