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干咳。
刘荨很没诚意道:“哦,不小心说漏嘴了。”
许和连忙看门外,好吧,雨下得更大了。
陛下你能不能别这么嘴上不把门?
季恒脑袋懵……好吧,他今天脑袋一直在懵来懵去。刚清醒过来,立刻又被打懵了。
这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陛下所收的那两个有奇异手段的方士?
不过,被人肯定的感觉很不错,季恒将疑问暂时压在心中,继续和刘荨聊天。
刘荨似乎学乖了,不再说什么后世后世,不过倒是就文学理论和季恒进行了探讨。
季恒不是写不出辞藻华丽的诗歌文章,只是他更喜欢现在的风格而已。所以季恒心里也是骄傲的,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认可他的人才苦闷。
现在有一个认可他的人,季恒不知道有多高兴。
聊了许久,雨终于停了,刘荨似乎意犹未尽,但是被司俊架着以非常憋屈的姿势拖走了。
季恒也骑着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季恒换了一身衣服,犹豫了一下,去了季斯的房间。
自殿试成绩放榜之后,因季斯情绪太过激动,怕进一步刺激季斯,季恒被家里人劝着绕着季斯走。
季恒到了季斯房间的时候,一个丫鬟露出十分惊恐的眼神,他一进屋,那丫鬟就离开了,估计是去找他母亲当“救兵”。
季恒心中嗤笑。弄得好像我要伤害他似的。
季恒进屋后,季斯情绪看上去还算正常,没有前几天那么绝望,只是有些低落。
季斯对着季恒拱手:“大哥,恭喜。”
季恒没有回答,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伺候季斯的丫鬟很尽心,水一直是温热的。
季恒把水递给季斯,道:“喝一点。你让父母担心了。”
季斯喝了水,苦笑道:“是斯不对。”
虽知道不对,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痛苦。
他认为皇帝是一位明君,可他却被这明君放弃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他现在陷入自我怀疑中。他曾经获得的夸赞,或许并不是真实的。
季恒见到的季斯一直是神采飞扬,令他羡慕。如今季斯如此低落且充满自我怀疑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怪不得父母小心翼翼,唯恐伤害了他。
季恒有些想打退堂鼓。
若今日所遇上那贵人所言为真——其实他已经信了贵人的话,试卷刊发的时候,季斯就会知道了差点落榜的真相,现在不必要告诉他。
季斯苦笑道:“家里人都对我小心翼翼,连给大哥祝贺都不敢,大哥也认为我这样输不起吗?”
季恒愣了一下。
季斯道:“大哥,弟弟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家中人如此小心翼翼,倒显得我更不对了。我和母亲提了多次,唉……”
季恒揉了揉太阳x,ue,道:“母亲也是关心则乱。”
季斯苦笑。
季恒道:“既然你觉得无事,那我也直说了。子雅,我今日躲雨时遇到那日我们一同……被围殴的贵人,询问了你试卷之事。”
季斯惊讶:“你遇见两位恩公了?”
季恒道:“其中一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文章偏题了?”
季斯:“啊?”
季恒道:“殿试前朝廷三令五申,殿试乃是陛下问策。试卷时给了一个情景,让考生假设自己是官员,向皇帝陛下上折子献策。恩公说你是考生中唯一没有献策之人。若不是陛下爱怜你文章锦绣,你将成为……你,名次恐更低。”
季斯颓然道:“是……是这样吗?”
季恒见季斯这样,知道季斯已经回过神来。他叹口气:“不过陛下和考官对你才华还是认可的,若你能在为官时有所作为,肯定比普通官员晋升更快。”
季斯垂首沉默了半晌,道:“是我错估了陛下心理。”
季恒没有问季斯错估了陛下什么心理,他叹了口气,道:“贵人还道,世族子弟放浪形骸,是因为他们有家里养着,不需要入仕。若你要入仕,至少改掉酗酒的习惯。在官场上,喝酒误事。”
季斯垂头丧气,看上起异常可怜,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季恒的话听进去。
季恒言尽于此,他离开前,道:“我会参加武科。”
季斯继续苦笑。
季恒叹气,起身离开。离开之前,他心里狐疑,为什么母亲这么久都没来,直到他出门时见到了父亲正站在窗外。
季恒连忙向季佩行礼。
季佩道:“你遇见了谁?”
季恒斟酌了一下词句,道:“因儿见来者位高权重,他们不说身份,儿也不敢问。不过儿曾见过那恩公,要儿唤他‘谊生’,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化名。”
季佩叹气:“许谊生,乃是陛下主簿。”
季恒惊讶:“陛下主簿?那来者……”
季佩继续叹气,道:“许谊生的友人,各个不凡。既然说阅卷之时,估计是荀明友和荀文达吧。”
季恒心想,怪不得许主簿在这三人中似乎地位最低,若是荀家叔侄,虽是许主簿友人,但官职比许主簿高,资历也比许主簿老。
不过那行为奇异之人不知道是荀家叔侄中的哪位,他只听闻荀家叔侄举止间有君子之风,没听过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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