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伴随着几声带着血腥味道的咳嗽,一期一振意识终于清醒。
朦胧中他看到了鲶尾藤四郎标志性的呆毛在空中摇摆,紧接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进入视线,他听到鲶尾藤四郎高兴的喊声,却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鲶尾?”一期一振的声音有些漂浮,鲶尾藤四郎却只当他是刚刚苏醒,小j-i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一期哥,就是我鲶尾藤四郎!”
“你不是——”一期一振猛地打住,他用力摇了摇头,作势要坐起来,鲶尾藤四郎见状连忙扶着他,施力让他坐起。
“这里是哪里?鲶尾,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期一振环顾四周,加州清光他们点燃的篝火还未熄灭,火光跳跃之间,周围的景象一览无遗,背靠大树站着的凌霄,另一边站在一起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还有他身边的鲶尾藤四郎。
“啊?”鲶尾藤四郎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不是在本丸里吗?”一期一振一手扶着额头,他感觉头有些闷疼,像是被人敲打过一样。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本丸里,他明明记得自己跟往常一样坐在堆放着粟田口刀剑的和室里,怎么就变成了野外?
还有诅咒,束缚着他们这些刀剑男士,不得离开本丸半步,否则碎刀的诅咒!
一想到此,一期一振惊慌的看向鲶尾藤四郎:“鲶尾,你有没有不舒服?身体疼不疼?”
“咦,一期哥你不记得了吗?”鲶尾藤四郎手忙脚乱的挡住一期一振试图掀开他衣服查看状况的手,奇怪的问道。
“记得什么?怎么只有你,骨喰呢?”一期一振又惊又怕,他迅速的翻身坐起,一把捡起散落在地的本体,将鲶尾藤四郎挡在身后,警惕的望着凌霄:“鲶尾,是不是他?!是他杀了骨喰?!”
“不是,一期哥你冷静一下!”鲶尾藤四郎闻言大惊,连忙抓住一期一振握刀的手,“还有,骨喰没事,骨喰还好好的在本丸里呢,你别动不动就怀疑凌霄大人啊!”
鲶尾藤四郎拦着一期一振好不容易给他解释清楚情况,这才让一期一振暂时放下对凌霄的敌意。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边已经渐渐露出曦光。
大和守安定踢散火堆,将火星细细的踩灭,防止留下后患。
加州清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动作。
身后有人靠近,加州清光回头一看,是一期一振。
“加州,大和守,多谢你们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鲶尾的照顾。”一期一振神情难得的温和理智,蜜色的眼眸微微泛光,那戴着洁白手套的左手握着已经归鞘的太刀,右手放在胸前朝他们道谢。
加州清光只觉得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粟田口唯一太刀的风采,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一期殿下,不用客气,我们以前也受过你的恩惠,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大和守安定说道。
一期一振朝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回到鲶尾藤四郎的身边。
望着他的背影,加州清光戳了一下大和守安定,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安定,你说一期他现在后不后悔暗堕啊?”
“嗯?”大和守安定闻言挑眉,“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暗堕是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重视的人,既然能保护珍视之人,此身究竟如何也不重要了。”
“他的弟弟们暗堕程度可没有他这么深啊。”加州清光道,“太鼓钟贞宗都被审神者净化了,暗堕程度更浅的粟田口短刀们说不定也能被审神者净化,跟随新的审神者就可以摆脱这无望的命运,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那你呢?清光。”大和守安定转头盯着他。
“欸,我?”加州清光指着自己,大和守安定点了点头:“对,你比我暗堕更浅,为什么不选择跟随审神者呢?”
“咱们俩可是好伙伴啊,当然也要生死相伴咯!”加州清光理所当然的说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就这么简单啊。”
大和守安定神色有些微妙,加州清光见了,顿时不满:“喂,安定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笨蛋!”大和守安定按下他打过来的拳头,“我才不要和笨蛋一起死呢!”
“大和守安定!”
两人嬉闹起来,一期一振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望着凌霄。
“抱歉。”一期一振对凌霄说道。
“?”凌霄有些疑惑。
“我误会了你两次。”一期一振略带愧意。
“没关系。”凌霄表示不在意,毕竟他刚刚把人打了个半死。
“你只有在本丸里的记忆吗?”凌霄询问道,一期一振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应道:“嗯,我只记得我还在屋子里静坐,再次有意识后就是这里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了。”凌霄点头,刚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寒月大人最近术法掌握的不错,她即将能打开回去的通道了。如果你们还想回去的话,最近请不要离京都太远。”
“还有,如果你们见到了别的暗堕刀剑,请帮我转达。”
四个人闻言沉默下来,一期一振率先回答:“好的,我会告诉他们的。”
“嗯,多谢了。”凌霄谢过他后,迈步向前,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
林子里好生安静了一会儿,加州清光看了看凌霄消失的方向,又打量了其他三个人,开口打破了气氛:“安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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