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宗近在的话,肯定不想打扰你的。”这样说着,三日月宗近揉了揉三条曦的头:“放心去休息吧。”
虽然宗士爸爸说得很对,但是……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三条曦把因为放假而收起来的闹钟重新找了出来,装上抠出来的电池,定好时间——他打算到时候起来看看爸爸回来了没有。
挣扎着洗漱完,三条曦长舒了一口气,躺到了床上。
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不管外面是炎夏还是酷暑,三条曦的家中始终温度宜人,这都归功于两位父亲。
平日生活,两位父亲总会露出一些不寻常的手段来,三条曦心知肚明,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心思。他知晓父亲们不是常人,也猜测过是不是异能者之类的,这也导致三条曦很快就接受了父亲非人类的事实。
三条曦只需要明白一点,父亲永远都是他的父亲,就足够了。
心大的三条曦就这样睡着了,睡得很沉。
天黑了,夜幕上悬挂着一轮圆月,孤剑倚在窗边,仰头望着许久未曾得见的月亮,怀念着天各一方的挚友。
而他的挚友,曦月刀,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思念他。
突然被人从永夜里救出来的曦月刀一脸懵逼,连那双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也没有黯淡的金眸瞪得大大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懵逼,懵逼,懵逼。
“你是政府新契约的刀剑男士吗?你的刀怎么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哪个刀派的?”一脸兴奋的少女双颊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双手紧握着举在胸口,一副高兴过了头的样子。
曦月刀到底不愧他“白切黑”的美名,迅速回神,扬起标志性的开朗笑容:“我叫曦月,古时唐刀的化身。这位姑娘可否告诉我,此乃何处?”
他借着说话往前走了几步,避开身后熔炉的高温,恰到好处的在少女身后那个装束奇异的男人警戒范围前停下。
“曦月刀吗?”少女重复了他的名字,有些奇怪,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和刀剑男士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还有,他说唐刀,唐刀是什么刀?
少女一脸疑惑:“你不是时之政府契约的刀剑男士吗?”
曦月刀笑得一脸无害:“我刚来,还不知道时之政府是什么呢。”
“时之政府就是——”少女没想太多,听他这么问就想给他解释,没想到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曦月刀不着痕迹的握紧刀柄,微笑的看着闯进来的那个依然一身奇异服饰的男人对着少女说:“主人,时之政府急电!”
“哦,我立刻就去。”少女一听急忙道,临走前,她吩咐原先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光忠,你先带曦月刀逛逛本丸!”
“好的,主人。”烛台切光忠欣然应道。
少女匆匆随着冲进来的男人离开,烛台切光忠朝曦月刀温和一笑:“曦月殿,请跟我来吧。”
边走,烛台切光忠边对曦月刀介绍本丸的景物,首先,他先介绍自己:“我是烛台切光忠,名字的由来是砍人时一并砍断了青铜烛台。来到这个本丸两个月了。”
“砍断烛台?听起来很威风啊!”曦月刀啧啧赞叹,他没露出真面目前,想和人打好关系简直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烛台切光忠听到曦月刀的话,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真的吗?其实我觉得如果是更强的东西就更酷了。”
“青铜可是比铁还要硬的,铁铸的刀能砍断青铜还不强吗?”曦月刀似模似样的说,“而且,你这打扮,看起来帅呆了!”
烛台切光忠右侧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右眼,不仅如此,他右眼还戴上了眼罩,只露出左眼,独眼龙的造型非常拉风。
要说别的还不容易打动烛台切光忠,可这句帅呆了彻底打入了烛台切光忠的心坎儿,他一直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对外表也格外讲究,许多刀剑见到他独眼的装扮就算不说,也会表露出好奇来,没一个像曦月刀这样夸他帅得。
这座本丸建立的时间不久,延享的记忆合战场还没开通,太鼓钟贞宗想都别想,先来一步的大俱利伽罗又是个闷性子,烛台切光忠有时候觉得寂寞的很。
至于鹤丸国永,呵呵,他忙着搞事呢。
烛台切光忠对曦月刀好感大增,曦月刀满意的从烛台切光忠口中打探消息,一番交谈过后,烛台切光忠态度热情,非常诚恳的把本丸老底儿给曦月刀透露的一干二净。
新审神者的本丸里,太刀是很少有的,来了太刀就是本丸主力,身兼本丸大厨的烛台切光忠知道的估计比审神者自己都清楚。
有他告知,曦月刀也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境地,不算两眼一抹黑了。
第二天,三条曦醒来时,没有以往睡了个好觉的舒适感,反而感觉身体沉重,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怎么回事?难道是生病了?三条曦心里这样想着,挣扎的睁开眼睛。
“……爸爸?”一张脸闯进视线,三条曦迟钝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出声。
“嗯,爸爸回来了。”三条宗近俯身和三条曦碰了碰脸,亲了他一口。
三条曦愣愣的任他动作,看起来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
三条宗近就坐在他床上,关切的看着他,直到三条曦彻底清醒。
清晰后的三条曦连忙坐了起来:“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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