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轻笑,“还觉得我对谢岚过分么?”
顾铭看着笑容慵懒的容珞,顿时冷气涌满了全身,干笑着附和,“不,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那就好。”
随后,容珞唇角上扬地看着顾铭,一笑倾城。
“顾铭你总跟着我,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面对莫名体贴的容珞,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顾铭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里发出一个‘糟了!’的信号,就不敢再抬头看容珞一眼。
他怎么就忘了虽然不能给谢家难看,可更不能当面质疑容珞的决定啊。顾铭禁不住想起在他刚刚跟着他家少爷的时候,容珞才十八岁。他以为比他大五六岁,并且作为成年人的自己一定要帮助少爷及时纠正错误,不要出错。于是在曾今的一次风险投资中,他郑重地对容珞说了,“你不可以这样做的。”而后,他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从容家高位一直降位到底层。开始负责清洁工作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在那次投资中大获全胜,他为容家赚取了绝对不菲的收益。
从那以后,做过两年保洁工作的顾铭绝对深刻的体验了一次质疑容珞的后果。一恍八年过去,在今天,他却不知死活的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为了势态不再恶化下去,顾铭急忙认真道,“少爷,我错了。”
容珞靠在沙发上,慵懒道,“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顾铭无语,他最怕容珞这样,看着他家少爷诡异的笑脸,他觉得自己还是被他打一顿比较痛快。精通心理学的容珞,绝对最明白怎么才能把折磨人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顾铭越是愧疚,他的笑容就越是灿烂。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顾铭额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少爷,我真的错了。”
幽深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笑容消失,容珞的眼神凛冽到极致,“顾铭,把谢岚赶出去,你很不愿意啊!怎么,你是在质疑我吗?”
……
“小烟,我们回沐家一直到沐国洪下葬估计要到深夜了,你穿这么薄,一定会着凉的。”楚焕知道沐烟自从离开沐家后,那里别说她的衣服了,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沐烟沉默,她说不了话,她也不想说话。
“我先送你回容家那边拿件衣服好不好?”楚焕问她,知道她介意的问题,他又加了一句,“我就在远处等你,你拿好衣服出来,我们再去沐家。”
见沐烟没有阻止,脸上也没有任何反对的神色,楚焕就把她重新送回了容家,他在外面等着。
这个时候,容家绝对是没有人的,除了普通的佣人连阿九也不在。
沐烟回到卧室,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一想到过去那边说不定会见到许雅茹和沐锦,她就拿了一把以往随身携带的匕首。
刚出鞘的银色的匕首闪着寒光,她很喜欢这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只是,令她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拿着匕首的同时怎么能换衣服呢?
所以,她的衬衫上华丽丽的划了一道口子,这就算了,锋利的匕首连带着她脖颈上的吊坠丝线也被割断了。
沐烟没有多想,她将红玉吊坠取下来,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换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又拿了一件外套,她才出去。
黑色的宝马停在距离容家很远的林荫大道旁,看着沐烟利落地打开门跳上车,楚焕温和的微笑,“拿好衣服了?”
沐烟点头,她没有坐副驾驶的位子,而是坐在了离楚焕很远的后座上。
在午后的阳光中,黑色的宝马向沐家的方向缓缓行驶去。
沐国洪的葬礼,格外的凄凉。
满满的白色,白花簇拥地摆在一起。沐烟看着沐国洪笑得慈祥的遗像,怔怔的,没有一丝反应。
看着人少的可怜的葬礼,沐烟突然就想笑,淡漠的脸上满是讽刺,曾经多么辉煌的沐家,满满的登门拜访的客人,可是现在呢?沐国洪,你人都死了,你那些交涉的所谓的朋友,是不是都和你一样也死了?要不然,为什么怎么他们都不出现呢?
真是可笑,世态炎凉,人世间的人情真是薄凉到比纸还薄。
愈发苍白的唇,让沐烟看起来纤瘦到是那么弱不禁风。
“一切都会过去的,节哀顺变吧。”
温和却略显低沉的嗓音,沐烟回头,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那个在西雅图遇到的怪异的男人。竟然是沈烨!
沐烟蹙眉,离他远一些,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沐国洪的葬礼上呢?
沐家,天台。
“怎么,不认识我了?”沐烟从容珞身上就一直懂得冰冷的男人笑起来绝对的足够温情。所以,看到沈烨温和的笑,她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沐烟防备地看着对方。
沈烨到没有丝毫介意,他坐在天台上摆放的椅子上,表情忽明忽暗的让人难以捉摸。
沐烟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敌意,她也收敛了防御的气场,看着天台下为葬礼忙碌的人,来来往往,甚至有人还在嬉笑。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葬礼,他们只知道有人死了,可根本不管死的人是谁?死了就死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沈烨看着沐烟站在天台的另一端,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这个孩子很镇定,脸上的神情也很淡,表情麻木到似乎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可即便如此,沈烨就是觉得她现在很伤心。这一生,绝对理智的沈烨第一次如此相信直觉,对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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